第48章 欠下這麽多錢?
以他的數十年的閱歷,他知道,他遇到了傳說中的高人了,目帶好奇的打量著秦峰“小老兒楊淼森,不知先生怎麽稱呼?”
“你是楊淼森?”秦峰有些驚訝,因為從小他就聽到楊淼森的故事,因為他念的小學就是楊淼森捐助修建的。
“楊淼森”是個頗有傳奇色彩的名字,五十年前,年僅二十多歲的他走出山村,短短二十年就成為了一方巨富。
成為巨富的他並沒有忘記他的家鄉,每年都會向家鄉捐助一筆款子來幫助家庭貧困的人家,同時,他還大肆在全國偏遠山區修建學校。
就秦峰家鄉所在的縣城,有九成的小學都是他出資建設的,還在學校裡立下了一筆助學基金,家庭貧困的他,就曾受到過那筆基金的資助。
“原來是楊老!”
秦峰躬身行了一禮,微笑道“小子秦皇,聽過您的大名,而且小時候還曾受到你的助學基金的資助!”
“啊!”
聞言,楊淼森不由一臉的錯楞,隨即心中感歎,不由湧出“善有善報”四個字來。
本想就此離去的秦峰,知道對方是楊淼森後,便一路護著他下山。
回到鎮上,對方一再邀請他去他家裡做客,秦峰卻委婉拒絕了,他現在的身份不適合暴露。
“小友,他日有空要來我這裡坐坐!”
看著楊淼森惋惜的眼神,秦峰點點頭,轉身大步離去。
回到家中的楊淼森拗不過淑孫女萱萱的勸說,命人開車前往市裡醫院做了一次檢查,但看到檢查報告上的判斷,他眼中盡是驚訝與驚駭之色。
“爺爺,這怎麽?”萱萱看到檢查報告上的字,忍不住驚呼起來,卻被楊淼森拿眼神製止住。
爺孫二人回到鎮上,楊淼森神色凝重的將萱萱叫到書房,進行了一番嚴厲的叮囑,讓他不要泄露今天的事情。
隨後,他打了個電話,讓人去查查受到助學基金資助的有沒有一個叫秦皇的。
數個小時後,他失望了,因為助學基金裡面根本沒有資助個一個叫秦皇的,一時,楊淼森的眉頭皺在了一起,認為秦峰提到受到助學基金的資助不是假話,但受到資助的的確沒有叫秦皇的,那麽只有一個可能,秦皇是假名。
“但他為什麽要說假名呢?”
楊淼森百思不得其解,再次命人查看名單裡面有沒有姓秦的,並要求將他們的從小到大的照片找到。
不得不說,楊淼森的力量很強,短短數個小時,就查到了一絲蛛絲馬跡,並鎖定了秦峰。
“兩個月前於緬甸失蹤……?”若有所思的楊淼森再次下達了命令,這次的事不得外傳,而他則打算在就近去拜訪下秦峰的父母,畢竟秦峰的救命之恩實在太大。
當日晚上,在鎮上旅館睡了飽覺的范貴來到了牌館,在王友德的安排下進入了一間包廂中。
包廂裡已經有了兩人在到場,他認識,這兩人都是鎮上的老板,資產不下數十萬,頓時稍稍提起的心也就放下。
一番閑聊,那個人傻錢多的大老板終於來了。
排場很大,身後還跟著兩名黑衣保鏢,和一個漂亮的女秘書。
一開始范貴還有些緊張,但漸漸放下心來,那個大老板的麻將打得真的很臭,一個晚上,大老板比昨晚輸得更多。
范貴總共贏了兩萬,按照與王友德的約定,扣除事先給他的一千塊,還拿到九千。
輕輕松松的就獲得了一萬塊,並且大老板放話了,明晚再來,這讓范貴更加的喜不勝收。
數錢的他卻沒發現王友德看向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屑與嘲諷。
第二晚,大老板如約而至。
今晚,范貴手氣依舊很順,一夜下來,居然贏了整整五萬,除去給王友德的二萬五,他也拿到了二萬五。
而輸掉將近十萬的大老板卻面不改色。
在走出牌館的時,另外兩名老板私下叫住了范貴,原來他們也是王友德安排的,贏的錢也要分給王友德一半。
三人一番合計,既然大老板的錢那麽好贏,憑什麽要分給王友德一半。
於是商量出一個辦法,去大老板住的賓館談談,明晚就不來牌館大,就在賓館打,這樣贏的錢也不用分給王友德。
事情異常的順利,大老板痛快的答應下來。
於是,第三天晚上,范貴約上另外兩人一起去到了賓館,不過大老板有個要求,今晚打大點,打小了他沒勁。
稍稍猶豫,范貴就答應了下來,畢竟大老板的牌技太臭。
果然,短短兩個小時,大老板就輸了十萬,范貴差不多贏了四萬,但令他沒想到的是,轉折來了。
接近凌晨,范貴將所有錢都輸光了,大老板打了個哈欠,表示連連奮戰幾天有點累了,改日再戰。
輸了錢的范貴哪能同意,單獨將另外兩人交到外面,從他們那裡借了兩萬。
對方也沒什麽猶豫,借給他了。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范貴額頭上的汗漬越來越多,大老板時來運轉,連連自摸,范貴借下的兩萬已經輸光,後來又向那兩人借五萬,兜裡只剩下兩千塊。
此刻的他已經輸紅了眼,完全沒有看到大老板和另外兩人互相交流的眼神。
清晨,失魂落魄的范貴從賓館走出,這一晚,他不止輸掉了前兩晚贏的錢,他欠下了十二萬巨款。
“十二萬我該去哪裡找來還?”不知怎麽回到家裡的范貴,蒙頭就睡,而此刻鎮上牌館內,拿著十二萬欠條的范水生卻是得意的笑了,想到陳秀雲看到欠條時會出現的表情,他笑聲更加洪亮。
而秦峰在這幾天也沒有閑著,經過打探偷聽,漸漸明白了事情的起末,這件事說來和楊淼森有一定關系。
自知大限將至,他打算為鄉親們做些事情,所以,打算以每畝每年五千元的價錢承包下范家村以及周邊幾個村子的土地,栽種一種藥材。
每畝五千這個價格不低,甚至和農民們從地裡獲得的收成要高不少,他出發點是好的,可惜,他低估了那群蛀蟲的貪婪。
他給鄉裡的價格是五千每畝,但到了村裡就只剩下三千五,而到了范建國那裡,承包價就變成了一千八。
村民們雖然聽到一些風聲,但礙於范建國在村裡一手遮天,大家只能捏著鼻子簽了合約,唯一不簽的就是陳秀雲。
這倒不是她坐地還價,而是操勞了數十年,沒了土地,她實在不知道她該幹什麽。
楊淼森和鄉裡簽訂的合約是三十年,並且是一次性付清,並且合約上規定,每年規定還會每年對出租地的村名進行一定的補助。
因此,少簽一戶土地,就要損失十多萬,范建國自然不會容忍陳秀雲的特立獨行,多次找她談,對方都不簽,這才發生了以下的事情。
得到欠條的范水生匆匆騎車回村,拿到范貴欠條的范建國不由哈哈大笑,知道這件事差不多成了。
於是,他大手一揮再次帶著兩個兒子和侄子風風火火向秦峰家而去。
在范建國帶著兒子和侄子前往秦峰家逼宮之際,一個車隊從縣城出發開往范家村,其中一輛奧迪車裡坐著的正是本縣的縣長周文和。
只是此刻,他的臉色十分難看,眼神中不時閃過陰沉之色。
坐在他旁邊的秘書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家領導為什麽會心情糟糕,一個小時前,有大慈善家之稱的大富豪楊淼森楊老找到了縣長辦公室。
對於楊淼森這種對國家做出過不少貢獻的大富豪,不要說他這個縣長,就算省領導見了也要親切稱他一聲“楊老”。
這次楊老回到家鄉投資,造福鄉民的事在楊老的堅持下並沒大力宣傳,但市裡,縣裡都非常的重視,但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醜事,不是寒了楊老的心嗎?
想到這裡,周文和就對下面那幫人恨得牙癢癢,他對於下面那些人的“胃口好”早有耳聞,只是沒想到,他們的吃相居然這般難看。
五千每畝的土地承包費,到了鄉民手裡居然不到一半,被整整砍掉了三千二!
過份,簡直太過份了。
尤其是在面對楊老拿出的證據,他一陣面紅耳赤。
年僅三十五歲的他是個有抱負的官員,在他看來,楊淼森來這裡投資,是個巨大機會,如果操縱好了,加上楊淼森的人脈,肯定會拉到更多的投資商。
這樣,他就有了足夠的資本,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在明年一把手老劉退休後,他很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
但沒想到,楊老的第一筆投資就出了這樣的大問題,為了挽回楊老的態度,他打算徹查此事,因此,這次前往范家村是帶著紀委的和公安局的同行的。
這次,他要大開殺戒,要讓那些人知道,亂拿是要付出代價的。
范家村。
“砰!”
范水生粗魯踹開陳秀雲家虛掩的院門。
正在院裡晾衣服的陳秀雲看著大搖大擺走進來的范建國一行人,不由面色一冷“二叔,你怎麽又來了?”
“范貴呢?讓他給我滾出來?”范水生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大刺刺的喊道。
“他在睡覺,你們找他什麽事?”隱隱間,陳秀雲感到了一絲不對頭。
“睡覺?他還睡得著?”范水生笑容陡然變冷,眼神中更是帶著一股濃濃的嘲諷。
聞言,陳秀雲頓時明白,范貴恐怕在外面闖禍了,難怪一大早回來,一臉的失魂落魄,連給他說話都不理,蒙頭就睡。
“他……他是不是犯了什麽事?”
“犯事,倒不至於,只不過他借了我十二萬塊錢,我是來收債的!”范水生得意洋洋道。
“十二萬?不可能?”陳秀雲失聲道,臉上盡是不可置信。
“秀雲,水生說的不錯,你家范貴親手寫的借據就在我手上!”一旁的范建國一邊說著話,一邊揚了揚手中的借據。
“這?”
陳秀雲快步上前,目光落在借據上,頓時臉色一陣發白,她認得上面的字跡,正是范貴的。
“他怎麽……會欠下這麽多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