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有我在你死不了!
半個小時後,秦峰從床上跳下,重新將母親身子放下,並溫柔的為她蓋上被子,在神力的幫助下,母親體內的病疼完全化解,而且體內的毒素也被他祛除一空。
並且他在母親五髒六腑間都留下了一部分神力氣霧,他相信,有了這些氣霧的幫助,母親只會越活越年輕,不會再沾染上疾病。
當陳秀雲第二日醒來,不由頗感意外,因為往常醒來,她都會感覺頭腦發沉,渾身酸軟無力,但今天,她卻感覺格外精神,全身上下都用種用不完的力氣。
這種感覺已經二十多年沒有過。
尤其照鏡子時,她灰白的頭髮居然也恢復了往年的烏黑,眼角額頭上的皺紋也神奇的消失不見。
“這……?”
她吃驚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中盡是不可置信,以至於整個上午,她都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楊家鎮,方圓三十裡最大的鎮子,一般十裡八村的村民都會來這裡采購生活物資。
得到老爹命令的范水生大早就帶著范水山騎車來到了鎮上,並找上了那個開派館的朋友,秘密合計一番。
他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在一雙眼睛的監視下。
打了一夜麻將的范貴頭髮蓬松,赤紅著雙眼從牌館走出,這段時間他手氣都不好,一通宵不止把身上的幾百塊輸得精光,還欠了兩百塊錢的帳。
不遠處的秦峰看到他這個樣子,眼中不由閃過無奈之色,對於范貴這個養父,在小時候,他恨過他,但長大後,他就不恨他了。
畢竟當年他不顧他人的嘲諷與冷眼接納了懷著他的母親,並且還為這個家努力過,後來之所以會變得遊手好閑,與母親有一定的關系。
因為母親雖然和他結婚,但從來沒和他同房,起初,范貴也努力過,但後來發現,母親始終無法忘懷他的親生父親“秦海”,便漸漸變了,變得遊手好閑。
而對他這個撿來的兒子,范貴或許算不上親近,但也盡到了做父親的責任,不然,他也不可能上大學,這也是秦峰在上班後每月往家裡寄錢的原因,哪怕他知道,他寄回來的錢大部分都被養父輸掉了,也沒有產生不寄錢的念頭。
對於自己的親生父親,秦峰有種猜測,他或許不是普通人,因為他留下了紫水晶,正是有了紫水晶,他才踏上了一條不同尋常的路。
忽然,秦峰心中一動,忽然這次范建國的陰謀是個轉機,相信養父吃了大虧,或許可以改掉嗜賭的臭毛病。
就在范貴剛走出牌館不遠,一名夥計追了上來。
交談了幾句,范貴就重新回到了牌館,並見到了牌館的老板王友德。
“貴叔,聽說你這幾天手氣都不順?”王友德遞給范貴一隻煙,好似拉家常般的問道。
范貴接過煙點上,抽了口,在亂糟糟的頭髮上抓了把,頗為不甘心道“可不是嗎?幾天下來都輸了兩千多了,倒霉到家了。”
“對了,我聽說貴叔還欠了別人一部分錢?”
“沒多少,就幾百塊!”
“呵呵,的確不多,誰不知道貴叔的兒子是掙大錢的人,這點對他來說還不是毛毛雨!”
聽到王友德的恭維,范貴露出幾分得意“我那個兒子對老子還是不錯的,每月都要給我寄錢回來。”
“貴叔生了個好兒子啊!”王友德讚了句,忽然臉色一肅,正色道“貴叔,我這裡有個來錢的路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聞言,范貴眼睛一亮“什麽路子?友德你不妨說來聽聽。”
見到范貴的模樣,王友德就知道事情差不多成了,壓低了聲音道“最近咱們鎮上來了個大老板,而這個大老板的牌癮很大,但他打牌的技術卻很臭,你知道他昨晚輸了多少嗎?”
范貴隱隱猜到了什麽,急切問道“輸了多少?”
王友德豎起兩根手指。
“兩千?”
王友德笑著搖頭。
“難道是兩萬?”
“嗯!兩萬,我昨晚正好小贏了八千!”王友德露出幾分得色。
“什麽?八千?”范貴提高了聲音,眼中充滿了羨慕“友德,你給叔說這些,不會是故意讓叔眼紅吧?”
“哪能呢?”王友德連忙道“我這次找貴叔,那是看重你的牌技,你想啊,我是牌館的老板,贏了客人的錢畢竟不好,我的意思是貴叔您來替我,輸了算我的,贏了咱們平分!”
“此話當真。”范貴激動道。
“這事還假得了,再說我有必要哄騙貴叔嗎?如果你擔心我耍賴,咱們可以立一份字據,白紙黑字,誰都賴不了!”
聽王友德這麽說,范貴不由大為心動,但隱隱覺得,天下不會掉餡兒餅“那個,友德我可以考慮下不?”
聞言,王友德眼中閃過不滿,冷笑道:“既然貴叔不願意就算了,要知道這等賺錢的事,乾得人海了去,那我再找個人就是!”
見王友德要找別人,范貴急了,連忙道“哪能呢,我隻隨口說說,這事就這麽說定了,咱們馬上立字據!”
不一會兒,范貴一臉喜色的從牌館走了出來,兜裡揣著王友德提前分給他的一千塊錢。
隱在暗處的秦峰再次搖搖頭“掉入人家局裡還在暗暗自喜,真是不知該怎麽說他……?”
身形一晃,秦峰離開了此地,前往一家早餐店吃早餐,他並不擔心有人認出他,不說,他得到紫水晶前後容貌變化太大,而且他故意用內勁調整了臉上的肌肉分布,不是親近的人根本認不出他就是秦峰。
他剛坐下,叫了碗面,一對疑似祖孫的老人和少女走了進來。
老者七十歲上下,身形較瘦,頭髮雪白,只是面色隱隱發黑,而少女約莫十七八歲,長相清純可人,一雙眸子明亮如辰,穿著打扮雖然普通,但依舊難掩她一身脫俗氣質。
而且,少女的口音帶著南方那邊的一些俚語,顯然不是本地人。
扶著老人坐下後,少女有些埋怨的說道:“爺爺,留在金陵不好麽,你為什麽要來這裡?”
老人眼中閃過一絲悵惘與回憶之色,溺愛的摸了摸少女腦袋,低聲道“萱萱啊,你還小,有些事不懂,人老了,講究落葉歸根,當年爺爺是從自己走出去的,如今,爺爺時日不多了,趁死前,替鄉親們做些事,也不惘養育我的這方水土。”
“爺爺,不會的,你一定會長命百歲。”萱萱動情道,眼眸中帶著濃濃的不舍。
老人慈祥笑笑“傻姑娘,人哪能長命百歲,好了,不說這些,趁著我還能走得動,再好好看看家鄉的山山水水吧。”
“爺爺你身子差,要不……?”少女欲言又止。
老人似乎知道少女要說什麽,擺擺手,又向她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祖孫二人交談的聲音雖然小聲,但卻一字不差的落在秦峰耳中,心中不由對老人生出幾分尊敬之情。
吃完面秦峰結帳後離去。
離去之際,他故意用神眼查探了下老人的身體,他的肝部幾乎被一種特殊,頑強的病毒佔據,如果他沒猜測的話,那病毒就是所謂的癌細胞。
聽到老人的話語,他倒生出了在附近遊覽一番的心思,雖說老家這塊比較偏僻,景致還是相當不錯的。
一個上午轉瞬即逝,遊走於山水間的秦峰一點都不知疲勞,他盤坐在一塊山頂石頭上,從背包裡掏出一塊麵包,撕掉包裝紙,混合著礦泉水吃喝起來。
忽然,一陣急切的哭喊聲從半山腰傳來,那聲音隱隱有幾分熟悉,神眼開啟,穿透層層阻礙看向山腰。
修成一品命師,他神眼的距離又提升了數百米,能清晰看到一千二百米之外。
山腰一顆松樹下,早上在早點店見過的老人正面色蒼白的靠坐在松樹下,少女萱萱滿臉淚痕,神色滿是驚慌與擔心。
“爺爺……爺爺你不要嚇萱萱!”
快來人,有沒有人來救救我爺爺!”
見到這一幕,秦峰微微猶豫,身形一晃,展開身形向山腰飛馳而去。
“萱萱……別哭……爺爺沒事,只是有些累了。”老人吃力抬起手臂,為萱萱擦拭著眼淚。
“爺爺!”
萱萱眼淚就好似斷線的珠子拚命下掉,並“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爺爺,您堅持住,嗚嗚……萱萱這就背你下山找醫生。”
“我來看看吧!”
突兀的聲音響起,萱萱回頭,看到身後居然多了名面色淡然的青年,頓時,她眼中升起一股希望“哥哥,求求你救救我爺爺!”
“嗯!”
秦峰點點頭,走到老人身前蹲下,並搭上了他手腕。
“小兄弟……謝謝!”老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向秦峰道。
對此,秦峰不由肅然起敬,明知自己快死了,居然還能這般豁達,本還猶豫著要不要治好老人的他,心中有了決定。
“老爺子,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識海中橙色的神力再次湧出一絲,流入老人體內,並匯聚到他肝髒部位,化為一團氣霧。
在氣霧的包裹下,癌細胞不甘心的掙扎著,可惜,卻抵不過神力的強大,不到三分鍾,他肝髒內的癌細胞全部被殺死。
剩下的神力秦峰並沒有收回,而是操縱著這部分神力在老人體內遊走一圈,讓他衰弱的細胞再次煥發出活力。
一旁的萱萱不可置信的盯著秦峰救人的一幕,因為爺爺的蒼白的臉色以看得見的速度恢復,而且還不是往常的發黑,而變成了健康的紅潤。
身為當事人的老人感觸更加明顯,在剛才他只是一口氣拖著,可說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但在短短幾分鍾,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似變得有力量了,尤其體內暖烘烘,有種說不出來的輕松感。
“好了,老爺子,你沒事了!”
秦峰放開了老人的手腕,萱萱連忙來扶老人,老人卻擺擺手,然後在萱萱詫異的眼神中自己站了起來。
“爺爺,您沒事了?”萱萱關切道。
“沒事了!我感覺比任何時候都要好!”老人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雖說他不怕死,但能多活一些時日,誰不願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