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鏖戰
  曹鶯挺高這話，登時為難起來，求饒似的道：“姐姐這首歌曲如此優美，我哪有辦法做出更好的啊？我可不可以認輸，不要獻醜了？”

  “不行！”蔡琰和趙氏齊聲道。兩人一愣，不禁相視一笑。趙氏沒好氣地對曹鶯道：“說好的比試，你怎能臨陣退縮？”

  曹鶯立刻投降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下場就是。母親真是的，好像迫不及待地要看自己的女兒出醜似的！”眾人都不禁一笑，趙氏沒好氣地道：“偏你話多！”

  曹鶯站了起來，朝古琴走去，而蔡琰已經起身離開琴案回到下面來跪坐下來。

  只見曹鶯走到琴案後面跪坐下去，想了想，不知道該彈奏什麽曲子為好。就在這時，一首歌曲突然湧上了心頭，不禁雙目一亮，當即撥動琴弦彈奏起來。剛開始倒也沒什麽出奇之處，比之蔡琰剛才彈奏的曲調似乎還有所不及，眾人面露笑容，倒也沒有恥笑的意思，只是好奇她到底會彈奏出什麽樣的歌曲來罷了。

  不一會兒，琴聲變得輕柔婉轉起來，雖然曹鶯的技法不如蔡琰，然而這琴聲輕柔婉轉的感覺比之剛才蔡琰所彈卻還有所過之。眾人不禁動容起來，更加好起來。

  這時，曹鶯輕啟紅唇輕唱起來：“伊從何處來，塵煙落滿懷。弄舞胡旋醉，弄歌羽衣來。玉簪為誰戴，霓裳為誰裁。曾回首，陌上來時花正開。伊從長安來，尋夢已千載，繁華落盡處，心為惹塵埃。花容為誰改，芳名等誰猜，流連過一曲繞梁成天籟。隻道癡心不改轉眼花已成海，施粉黛長安傾盡三世愛。看我水袖輕舞舞出風華絕代，闌珊處一世梨花滿頭開。……”

  在場的人徹底沉醉了，直到曹鶯唱完了好一會兒都還沒有回過神來。曹鶯彈唱完畢，心有感觸，不由得歎了口氣，喃喃道：“大哥對她真好！……”

  蔡琰眼眸中神采飛揚，難以自持，紅唇親啟喃喃自語道：“玉簪為誰戴，霓裳為誰裁！曾回首，陌上來時花正開！……”蔡琰感動得幾乎要流下眼淚來了。回過神來，看向曹鶯，無比激動而又欽佩地道：“妹妹還說獻醜！這一曲天籟，姐姐可是望塵莫及呢！太好聽了！太感人了！妹妹竟然有如此大才，姐姐過往真是班門弄斧了！”趙氏是知道自己女兒的本事的，在她的感覺中，女兒是無論如何也做出不這樣美妙絕倫的歌曲的，而且這首歌曲怎麽感覺像是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抒發的感情呢？這樣想著，十分好奇地看向女兒。

  曹鶯歎了口氣，悠悠地道：“這不是我做的，這是大哥的作品……”

  蔡琰和趙氏聽到這話，都驚呆了，隻感到難以置信。蔡琰雖然見識過艾朗做詩，卻做夢想不到他竟然能做出如此優美的歌曲來。兩個人目瞪口呆，久久說不出話來。

  趙氏忍不住問道：“鶯兒，你說的是真的嗎？呂布他，他竟然能做出這種歌賦？”

  曹鶯點了點頭，歎了口氣，有些怨憤地道：“可惜這是他為貂蟬那個狐狸精做的。真是氣死人了！”雖然這首歌曲第一次出現是在艾朗撩撥大喬的時候，然而根據這首歌曲的詞義和意境，曹鶯和姐妹們都認為這其實是艾朗為貂蟬做的，而這個結論也令貂蟬驚喜不已。如今曹鶯一想到貂蟬當時那歡喜無限柔媚千種的模樣，依舊禁不住心裡有氣。

  曹鶯禁不住氣惱地道：“大哥就為貂蟬做了這樣一首歌曲，實在是太偏心了！將來我也一定要他給我做一曲，否則我可絕不會跟他善罷甘休！”

  阿切！艾朗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身邊眾將不由得朝他看了一眼。此時，艾朗正率數萬步騎背靠徐州城列陣在城外等候曹操大軍的到來。艾朗摸了摸比之，嘀咕道：“怎麽突然打了個噴嚏？難道是誰想我了？”言念至此，不禁笑了起來。

  “主公你看！”文醜突然指著前方叫道。眾人不由得抬頭看去，只見天邊出現了一道黑影。不一會兒黑影迅速擴大，就如同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直朝這邊漫湧而來！艾朗禁不住罵道：“我那狗日的老丈人，終於來了！”

  曹操四十余萬大軍浩浩蕩蕩直逼近到前方一箭之地停下。四十余萬人馬沒有一點說話的聲音，風刮旗旆，獵獵作響，無數的長槍在太陽的映照下反射出一片耀目的寒光。

  曹操打馬來到軍前，揚聲喊道：“呂布，我百萬天兵來到，你還要做無謂的反抗嗎？何必讓這些官兵百姓為了你的一己私利而死於非命！”

  艾朗揚聲罵道：“曹操，你他媽的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這一套對我沒用！要打就打！不打就滾！”

  曹操呵呵一笑，沒好氣地道：“你這老小子！別忘了我可是你嶽父，你這是對嶽父說話的態度嗎？”

  艾朗忍不住惱火起來，叫罵道：“你這狗日的老混蛋！你居然還敢說是我嶽父，他媽的把老子老婆都拐走了，老子還認你個球！把小鶯給我放回來，老子還叫你這老混蛋一聲嶽父！”

  曹操笑罵道：“呂布，你這家夥真是一點都沒變啊！罷了，跟你說多了也是浪費力氣，咱們戰場上一決勝負吧！等我把你生擒活著了，看你還能猖狂嗎！”隨即對身邊眾將喝道：“誰敢去挑戰呂布！”一眾悍將爭相叫道：“末將願往！”

  曹操哈哈大笑，點頭道：“好！都不愧是我曹操部下的將軍，個個都一身虎膽！”目光移動到張郃的身上，“儁義，你去吧，若能擊敗呂布，我便加封你為徐州侯！”張郃大喜拜謝：“多謝丞相！”眾將看著張郃，都不禁流露出豔羨的神情來。

  張郃提著大刀催動戰馬奔出軍陣來到雙方之間，衝艾朗揚聲喊道：“呂布，我乃大將張郃，你敢出來與我決一死戰嗎？”艾朗笑罵道：“張郃，你不過就是個賣主求榮投靠了曹操的狗奴才，沒資格與我放對！”張郃又羞又怒，卻沒法反駁。

  立馬在艾朗身邊的文醜抱拳道：“主公，這小子不僅出賣了先主公，之後又幫助曹操奪取冀州幽州，實在可恨！我要取他人頭以祭先主公在天之靈！”艾朗覺得文醜的武藝應該在張郃之上，便點頭道：“好，你去吧。”文醜大喜，當即提著大刀催馬衝出了軍陣直衝到張郃當面來。張郃眼見一名氣勢如虎體魄如熊的悍將策馬衝來，立刻認出來的是曾經的同袍，河北名將文醜，心頭不由得一驚。他倒不是覺得打不過文醜，而是看到文醜心裡不由得升起些許愧疚的感覺來罷了。

  文醜拿大刀指著張郃，怒罵道：“賣主求榮的鼠輩，還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

  張郃皺了皺眉頭，“文醜，袁紹之事乃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今日你我都有了新主公，又何必舊事重提！”

  文醜眼睛一瞪，喝道：“好！今天我們便為各自的新主公而戰，看我取你狗頭！”同時便催動了胯下戰馬舉刀直朝張郃衝殺上去，好似猛虎下山，氣勢威猛絕倫。張郃當即也大喝一聲催動戰馬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

  轉眼之間兩馬相交，兩杆大刀同時舞起瞬間便猛然在空中相撞，發出哐的一聲巨響，震撼全場。隨即雙方交錯而過，各奔出十幾步，勒轉戰馬來。張郃隻感到右臂隱隱發麻，心中不禁有些吃驚。他和文醜雖然都名列河北四庭柱之列，不過先前同屬袁紹麾下，雙方之間並未交過手，因此對於文醜的武藝究竟如何他卻並不知道。此刻拚了這一招，他心中驚駭地發現，對方的力量似乎還在自己之上！

  就在張郃胡思亂想之際，文醜再次衝上前來。張郃回過神來，當即催馬迎戰。轉眼之間雙方戰作一團，張郃奮力揮舞大刀猛攻文醜，刀勢凶猛，頗為不凡，而文醜則發出虎狼咆哮，手中大刀挾劈山之威不斷朝張郃劈砍下去！十招過後，張郃便被文醜凶猛絕倫的大刀劈得招數凌亂顯得左支右絀了！張郃心中的驚駭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不過他畢竟也是當世名將，雖然處境不利，卻依舊拚命抵擋，並沒有要退縮的意思！文醜卻是越戰越勇，手中大刀上下翻飛虎虎生風，劈砍之下仿佛能開山裂石，橫掃過去直有掃蕩千軍之威！戰到二十余個回合，張郃被對方凶猛的攻勢打得骨酥筋軟心驚膽寒，再也抵擋不住，慌忙勒轉馬頭朝己方軍陣奔去。

  曹操眉頭一皺。身邊大將許褚暴喝一聲，提著大刀催馬衝出軍陣。文醜正在追趕張郃，突然看見對方陣中衝出一員氣勢威猛的大將來，不由得便舍棄了張郃迎上了許褚。

  兩員悍將登時戰作一團，真如同龍戰於野虎搏崖巔，大刀碰撞震撼全場，虎吼如雷驚心動魄！雙方官兵不由得熱血沸騰了，發出一陣陣山呼海嘯一般的呐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