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德國最好的狙擊手

  “瑪德，我來了！”

  露的米亞發出一聲呼喊。

  聲音沒落，一發子彈打在她的頭盔上，頭盔被打穿，一股鮮血從中噴出。

  露的米亞連呻吟都沒發出，便腳下一軟，重重栽倒在地，一命嗚呼了。

  嗚嗚~
  BIU！

  一顆炸彈從破舊的樓頂落入，在樓內炸開！

  整棟樓劇烈晃動，破舊的樓頂無數水泥塊掉落，整個三樓被灰塵籠罩。

  砰的又是一顆炸彈。

  整個樓房劇烈搖晃幾下，最終還是緩慢地倒了下去。

  趙明雖然年輕，但心態那是實打實的老鳥一枚。

  越危險的環境下，越得保持冷靜。

  端著狙擊槍，依靠在樓梯的牆壁上，精神高度集中，防備著敵人狙擊手的襲擊的同時，還得尋找機會跳出樓房。

  呼啦！

  更多的碎石灑落，樓梯向著邊上傾斜，發出難聽第吱吱之聲。

  穩住，就一個字“耗！”

  看誰能耗過誰，趙明不相信，這樓都踏馬快塌了，房間裡的那個德國狙擊手能不選擇逃離。

  這社會真有不怕死的嗎？

  樓房最後發出一聲吱地聲音，傾斜的速度更快，下一刻就將徹底倒塌。

  就在這個時候，從房間裡鑽出一個黑影，以極快地速度，衝向窗口，然後縱身一躍。

  臥槽！

  趙明暗罵一聲，端著狙擊槍衝著下落的身影就是一槍。

  砰地一聲槍響的同時，趙明提槍就跑，順著另一個窗口跳下。

  就在他落地的瞬間，破敗地樓房終於轟地一聲倒塌了下去。

  塵土密布，將附近籠罩。

  先他一步跳窗離開的敵人狙擊手已經消失不見。

  兩人第一次對決，以趙明一方損失兩名隊友完結。

  ……

  斯大林格勒城內一處小巷口的擦鞋攤前。

  一個穿戴整齊的中年人，一邊抽著煙，一邊閱讀報紙。

  攤前的小男孩沙夏細心地為中年人擦著皮鞋，這時就聽客人道：“這個是什麽意思？”

  莎夏接過客人手中的報紙，念道：“這個從烏拉爾來的年輕牧羊人收到了一把新的狙擊步槍，莫辛甘納狙擊步槍。我曾經很近地見過那把槍。”

  “哦，你見過？”

  “是的，我還摸過它呢，我和瓦西裡.扎伊采夫很熟，他到我們家做過客。”

  營地內，趙明抱歉地衝著達尼洛夫政委說道：“露的米亞和安頓犧牲了，都是我的錯，沒保護好他們。”

  達尼洛夫道：“不，我確信那不是你的錯。”

  “有一個德國狙擊手，我帶著他們走進了他布下的陷阱。”

  “你還有什麽要告訴我的，同志？”

  “那個狙擊手並沒有重新部署自己的位置。狙擊手暴露後不改變自己的位置是很不正常的。他是個很特別的人，他很優秀，不止是他的槍法，還有他的直覺。他是個真正的高手，他每個動作都比我快一步。”

  達尼洛夫站到趙明面前，很認真地衝著趙明說道：“瓦西裡，你聽著，他能比你快一步，是以為他知道你的一切。他的名字叫科尼格，是個德軍少校。他們將他送到這裡就是來殺……”

  說道這裡，達尼洛夫突然發現用殺這個詞不太好，立刻轉口道：“來找你的。”

  這些天連續擊殺敵人數個軍官，敵人采取措施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趙明並不奇怪，衝著達尼洛夫點了點頭。

  “開始的時候我們並不確定這個消息，現在看來，他確實是從柏林一路趕過來，他的目的就是要阻止你，以為你，我的同志，瓦西裡，你已經讓他們讀過了這麽多個不眠之夜，所以，他們送來了最頂尖的神射手。”

  “關於他我們知道多少，我想知道他更多的資料！”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了解對方的信息才是趙明現在迫切需要的。

  “他是**國防軍的一名少校。”

  “他是左森的德國狙擊手學校教官。”營地裡，另一個蘇聯軍官插話道。

  達尼洛夫指著說話的軍官介紹道：“這位是庫裡科夫，之前在他手下學習過。他幾乎知道科尼格所有的把戲，所以，從現在開始，他將跟著你到任何地方。直到你將科尼格擊斃。”

  達尼洛夫替趙明整理了一下軍裝：“庫裡科夫是一個來自巴伐利亞的經常獵鹿的貴族，他將和你這個來自烏拉爾經常獵狼的牧羊男孩一起合作。你要知道，這不僅僅是兩個國家之間的正面交鋒。也是階級鬥爭的本質所在。”

  趙明微笑道：“達尼洛夫政委，你放心，我有足夠的信心擊敗他！”

  達尼洛夫欣慰點了點頭：“看見你這麽有信心我很高興，這次科尼格能夠勝出，是因為他佔據了所有的優勢。下次，你將和他一樣具有這樣的優勢，沒人能打得和你一樣準，瓦西裡。”

  趙明笑著點頭，轉頭無意一瞥，就見營地門口，一個長相甜美的姑娘正抱著文件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緊身的軍裝將她的好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

  塔妮婭？
  趙明一陣小激動，要不是礙於屋內這麽多人，恐怕早就上去，額，撩一下了。

  達尼洛夫從趙明的眼中看出了點東西，壓低聲音微笑地衝著趙明說道：“她已經調過來了，不要急，小夥子，以後你的機會多的是。”

  “來吧，讓我看看他們是否在下道門裡為你做了準備”說完後轉身離開了、

  塔妮婭緩步上前，微笑地朝著趙明打了招呼：“你好，新製服看起來很醒目，結束後，一定不要讓他們把製服收回去。”

  趙明笑著回應：“是啊，他們可能會的，誰知道呢，額，這幫家夥可什麽都乾的出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這身製服的。”

  “額，那個，我已經聽說了關於那個德國人的事情！”

  “沒什麽大不了的，塔妮婭，我想我會勝利的！”

  “祝你好運，瓦西裡。”

  “謝謝你，塔妮婭，我需要你的祝福！”

  “達尼洛夫同志告訴我你會取得勝利的。”

  “嗯！”趙明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打開，達尼洛夫從裡面探出了頭，衝著趙明說道：“時間到了，瓦西裡。”

  趙明越過塔妮婭，推開房門的一瞬間，裡屋響起奏樂聲。

  燈火輝煌的大堂內，以赫魯曉夫為首的一眾蘇聯軍官，熱烈鼓掌來表達對趙明的歡迎。

  赫魯曉夫更是大笑著張開雙臂，上前擁抱趙明：“瓦西裡，瓦西裡，親愛的孩子，我要擁抱你！”

  說完後，將趙明緊緊地抱在懷中，並用厚重的嘴唇在趙明左右兩個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對此，趙明感到十分的無奈，內心十分接受不了這種西方的禮儀，要是塔妮婭親吻他也就算了，偏偏是這個禿頂的胖老頭。

  悄悄推開赫魯曉夫，就聽耳邊傳來攝影師的召喚聲：“看我這邊，瓦西裡同志！”

  赫魯曉夫沒有在意趙明的小動作，依舊大笑地拍了拍趙明的肩膀：“瓦西裡，戴上你的帽子，你那樣你看起來就更加地英武了！”

  趙明依言戴上了帽子，這時鎂光燈閃起，幾個攝影師對著趙明和赫魯曉夫兩人不停拍照。

  趙明全程微笑以對，赫魯曉夫似乎更加興奮，衝著鏡頭大聲道：“我喜歡這個小家夥，他是好樣的！”

  說完之後，拉起趙明的手道：“走這邊，扎伊采夫同志！”

  記者圍了上來，采訪道：
  “瓦西裡，聽說你是志願上前線的，這是真的嗎？”

  “你多大了，瓦西裡？”

  “瓦西裡，你知道這次絕鬥對我們國家意味著什麽嗎？”

  “聽說你五歲時就殺了一隻狼，這是真的嗎？”

  “被德國最好的神槍手挑戰，你是不是很自豪？”

  一個又一個問題拋向趙明，趙明還沒來得及回答，赫魯曉夫就已經取代了趙明，大聲道：“德國人已經開始嚇得尿褲子了。來吧，瓦西裡，我的孩子，請告訴我們，你將如何對付那個神槍手？或者，哦不，你應該直接告訴領袖！”

  “瓦西裡，請允許我再提一個問題。”

  “他喜歡好的狩獵故事！”

  趙明在赫魯曉夫的陪同下，來到大堂正中央，對面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斯大林畫像。

  赫魯曉夫虔誠地對著趙明說道：“孩子，自豪地看著他吧。因為他也在注視著你，整個國家都在注視著你。”

  ……

  不知是因為最近太過勞累，還是大堂內莊嚴的奏樂聲，讓趙明感到一絲困乏。

  眼前有些迷離，慶功會剛一結束，趙明便回到了營地，沉沉入睡。

  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夢境中的場景再次出現。

  白雪皚皚的樹林中，一處相對平坦的草地上拴著一匹白馬。

  一頭野狼看見了食物，邁著大步朝著白馬奔去。

  砰！
  年幼的瓦西裡衝著野狼開了一槍，
  也許是因為狼太餓了，槍聲沒有將其驚跑，反而激發了狼的野性。

  四肢騰空，直接撲在了白馬身上。

  張開血盆大口，就在白馬身上撕咬起來。

  嘶！
  白馬不停跳動，卻無法掙脫野狼的大口。

  瞬息之間，白馬身上已經傷痕累累。

  年幼的瓦西裡看著受傷的白馬，眼中淚花點點，歉意地向著身邊的老頭哭訴：“原諒我，原諒我，祖父。”

  伸出小手緊緊握著祖父乾枯的大手，瓦西裡感到從未有過的心安。

  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感覺有人在晃動他。

  睜開雙眼，看見床前庫裡科夫一臉嚴肅地衝著他點了點頭。

  趙明知道，任務來了，他該起床出發了。

  穿上厚實的軍靴，背上莫辛甘納狙擊槍跟著庫裡科夫和另外一名隊友離開了營地。

  營地外，寒風凜冽。

  庫裡科夫帶著趙明進入一處建築內，端著槍警惕地在建築內查找起來。

  “所以，不是那隻狼來選擇狩獵地，而是獵人，我相信你的祖父一定交過你這些。”

  趙明回道：“除了在這種情況下，這次我是被攻擊的對象。”

  “然而，今天我們將要做的是，誘狼出窩。把他引誘倒我們想要他去的地方。”

  建築內，一處高架上，一個德國士兵正端著槍指著他們三人。

  趙明連忙拉著隊友蹲了下來，然後利用小鏡子反射光看到，這個高架上的德國士兵竟是個死屍。

  雙眼已經被挖去，乾枯的血液表明，已經死去了多時。

  趙明衝著隊友做了個危險解除的手勢，三人越過了建築，走到了門口。

  “下次你先走，你的生命寶貴！”庫裡科夫對著趙明說道。

  趙明搖了搖頭：“不，不，我們輪著來，下次你先走。然後是你，窩洛迪亞。”

  “別廢話了，瓦西裡同志，趕快走，旁邊的建築內就有德國士兵，你小心一點。”

  趙明知道，整個部隊都拿他，或者說拿瓦西裡當做寶一樣，整支部隊，甚至整個國家都在試圖把他打造成一個不敗的神話，他不是一個人，他更代表著一種精神，或者說是一種信仰。

  他不能失敗，因為一旦失敗，對整支部隊，乃至整個民族的戰鬥信心都是一種很大的打擊。

  但他必須去戰鬥，只有殺掉更多的敵人，殺掉對方的最強狙擊手，才能讓這種精神和信仰達到最頂峰。

  上級派庫裡科夫來，明面上是幫助趙明了解科尼格的，實際上是為了保護趙明，甚至在關鍵的時候充當炮灰的。

  庫裡科夫心中了然，自然不能讓趙明冒這個險，所以他強烈要求趙明先走，因為一旦驚動了敵人，後走的人就會立刻陷入巨大的危險之中，他們要做的就是衝過空白地段，到達對面的建築內。

  趙明見執傲不過，也不再猶豫，提著槍便衝向了對面建築。

  他的另一個隊友窩洛迪亞緊跟其後，最後才是庫裡科夫。

  趙明速度很快，在敵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衝進了對面的建築內，落在後面的窩洛迪亞和庫裡科夫卻遭到了敵人的射擊。

  窩洛迪亞險之又險地躲過了敵人的子彈，而庫裡科夫卻沒有那麽幸運，就在他將要衝入建築的時候，一顆子彈打中了他的靴子。

  庫裡科夫身體一個踉蹌，整個人栽倒在對面建築的門口。

  趙明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拉住庫裡科夫的胳膊，將其及時地拉入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