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情報？

  兩人來到斷層處，庫裡科夫問道：“這次誰先跳？”

  趙明將狙擊槍背起：“我想應該是我！”

  庫裡科夫笑罵道：“哦，你這個騙子，你不能夠愚弄你的庫裡科夫叔叔！”

  “不不不，你想多了，庫裡科夫，我這是在尊重你！要不你先跳吧，我隨後就跟來。”

  “那好吧，小夥子，這次該輪到你褲子上開個洞了！”

  庫裡科夫把槍背在肩上，一個助跑，朝著斷層對面跳去，趙明緊跟身後，同樣縱身跳起。

  庫裡科夫身體從掩體內跳出，縱身半空的時候。

  早已等候多時的科尼格扣動了扳機，砰的一槍。

  子彈打中庫裡科夫的腦袋，鮮血漸在身側的牆上，染紅了大片。

  庫裡科夫的生命定格在這一刻，屍體從三樓段層出落下，砸在了廢墟之上。

  緊跟後面的趙明幸運地躲過了一劫，看著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庫裡科夫，趙明背後生出絲絲冷汗，剛才要是他先跳，那麽被爆頭的就是自己。

  他娘的這個副本真是太變態了，沒有了技能，沒有了屬性加成，自己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就像庫裡科夫一樣，前一刻還活生生地一個話嘮，下一刻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了，後面的行動還是得加倍小心啊。

  趙明來不及擦掉臉上被濺的血漬，躲在牆壁後面順著樓層洞口看向下面。

  庫裡科夫躺在廢墟上，怒睜著雙眼，滿臉都是鮮血，死相慘狀，看起來有點滲人。

  趙明依著牆，慢慢地蹲了下來。

  看著牆上鮮紅的血跡，趙明第一次感到了無助。

  ……

  斯大林格勒，蘇軍作戰指揮部。

  赫魯曉夫和達尼洛夫舉杯相碰：“為我們的勝利乾杯！”

  他們都堅信，這次派出瓦西裡加上庫裡科夫和渥羅迪亞三名狙擊手，這等強大的陣容一定能夠將德國狙擊手科尼格少校擊斃。

  “這個狙擊手的事情拖得太久了，必須盡快解決，你的那個小家夥如何了？”

  達尼洛夫如實匯報：“他還在探查情況中，赫魯曉夫同志！你知道的，科尼格是個十分難對付的狙擊手，所以，瓦西裡在尋找這個德國人的弱點在什麽地方。他正在小心翼翼地準備著。”

  赫魯曉夫望著達尼洛夫，半晌後才道：“伏特加是我們所有產品裡的一種奢侈品，魚子醬也是我們所有裡的一種奢侈品，但時間不是。”

  達尼洛夫點了點頭：“是的，他很清楚這點，赫魯曉夫同志，這兩樣我們都有，我敢保證他會成功的，因為他是瓦西裡，我相信他！”

  “好！”赫魯曉夫拿起桌上的酒瓶，替達尼洛夫酒杯倒滿：“看來你的命運被糾纏住了。”

  達尼洛夫沒有說話，拿起酒杯一口乾掉，眼神迷離，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赫魯曉夫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所以喝完一杯酒後就起身離開了。

  達尼洛夫起身拿起一包吃的，走向指揮部裡正在收聽情報的塔妮婭。

  塔妮婭取下頭上的耳機，衝著達尼洛夫說道：“他們不能讓你閑著，總是讓你乾點事！”

  達尼洛夫不想在這問題上糾結，將手中的食物遞給了塔妮婭：“這是我在廚房中撿的，這是那天在招待會上留下的，我想菲利波夫夫人會喜歡的。

  “嗯，我想她會感動的發抖的，你真是太好了！”塔妮婭坐在椅子上，頭也不回。

  達尼洛夫湊到塔妮婭的耳邊柔聲道：“如果你餓的話，這裡還有更多。”

  “你是不是猶太人？”塔妮婭問道。

  “我們的宗教中沒有說過你不能吃鱘魚。”

  達尼洛夫深吸一口氣，問著塔妮婭身上的少女體香，站在塔妮婭身後，看著她雪白的玉頸，一時有些陶醉。

  “我父親早就料到這一切會發生。”

  “你是指這場戰爭？”

  “他知道猶太人的仇恨越來越深。”塔妮婭一邊用手擺弄著電台，一邊繼續說道：“他據需了些錢，想在巴勒斯坦去買些地。他說那裡是我們真正所屬的唯一地方。唯一我們有責任區保衛的地方。他堅持學習使用步槍。我也學習射擊。”

  塔妮婭轉過頭，用著帶有淚花的眼睛看著達尼洛夫：“我知道在戰爭時期個人感情應該放在一邊，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

  達尼洛夫重重點頭道：“當然，你需要什麽都可以。”

  “我想再重新分配到別的崗位。”

  達尼洛夫蹲下來，盯著塔妮婭的俊美的臉龐，柔聲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塔妮婭？”

  塔妮婭沒有回答達尼洛夫的問題，而是轉過頭去，輕輕地擦拭眼角的眼淚。

  ……

  夜晚的蘇軍營帳中，歡歌笑語。

  我的在唱歌，有的在彈琴，還有的在喝酒，不得不承認，西方人的生活態度是樂觀的，殘酷的戰爭沒有影響到他們快樂尋歡作樂的心情。

  趙明肩上背著自己的莫辛甘納狙擊槍，手中拿著庫裡科夫的狙擊槍，低拉著腦袋走進了營長。

  看見趙明這副樣貌進入，營帳中幾乎所有人都自發地停止了手中動作，齊齊用著驚訝地眼神看著這個似乎已經喪失鬥志的神槍手。

  達尼洛夫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第一時間走到趙明面前。

  趙明放下手中的狙擊步槍，說道：“他擊中了他，雖然他先跳，可是他還是打中了他。在高速跑動中打中他的頭部，造成一槍斃命，那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一槍。我從沒見過那樣的槍法，達尼洛夫，你已經對人承諾了一個我不可能得到的勝利。我沒有機會戰勝他，不是嗎？”

  “你不能這樣說，瓦西裡。如果我告訴你，我們找到了一個辦法來追蹤他的行動呢？我們找到了一個人，瓦西裡，一個能接近他並且能為我們傳遞信息的人。下次你將比他快一步。我保證！”

  趙明點了點頭，他要的就是達尼洛夫的這句話，

  這麽危險的任務，他不能獨立完成，他需要更多的幫助。

  達尼洛夫繼續道：“現在我要你幫個忙。”

  “我？”

  達尼洛夫輕輕點頭：“是關於塔妮婭的！”

  趙明一聽是關於那個漂亮的俄羅斯姑娘的，頓時來了興致：“怎麽了？”

  “她想離開，所以，你得去勸勸她，把她留下來好嗎？”

  “嗯，我會去的，當然，我一定會去！”

  “瓦西裡，你真是我的好同志，好兄弟。你如果勸她，不如說一些你在狙擊中的一些想法，我想她應該感興趣的。”

  ……

  城中，

  趙明敲響了菲利波夫夫人住宅房門，莎夏打開門後，看見趙明，興奮地撲上前去擁抱了一下，然後熱情地將趙明請進了屋內。

  屋內，

  菲利波夫夫人已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

  塔妮婭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火爐旁，眼神遊離，不知在想些什麽。

  當趙明進入的時候，她的眼神太恢復正常。

  請趙明坐下後，替趙明倒了一杯熱水，問道：“這麽晚了，你來做什麽？當然，我不是不歡迎，我的意思是，額，好吧，還是請你自己說說吧。”

  趙明喝了一口熱水，將杯子放在火爐旁，微笑道：“沒事，我睡不著，塔妮婭，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找你好好聊聊。如果不你反對的話，我想跟你說說這些天我的經歷。”

  “額，當然，夜還很長，那麽，請說吧！”

  “狙擊手倍鏡中的世界很奇妙，敵人不知道你的存在，但那個時候，你比地球上任何其他人都更接近他，通過倍鏡，你看見他的臉，你甚至可以看見他那天早上沒有刮胡子。你可以通過看他有沒有戴婚戒來判斷他是否已婚。這不像是，僅僅是朝遠處的一個形象射擊，也不僅僅是一套製服。那是一張男人的臉。那些臉不會離開，他們會回來，而且他們只是被更多的臉所替代。”

  塔妮婭打斷道：“是達尼洛夫讓你來告訴我這些的嗎？”

  “他非常喜歡你，我想她在試著改變你的想法。”

  “那他告訴你，我為什麽要求調職了嗎？”

  趙明搖了搖頭：“沒有。”

  塔妮婭說道：“今天早上，司令部接到一份清單，是一份平民的清單，他們被圍捕，並送上開往德國的一列火車。這列火車三星期前離開了斯大林格勒。我的父母也在其中，那列火車在開出三十裡後，德國士兵停下了火車，強迫所有人都出來，在一座橋中間，把他們兩個兩個的綁在一起。母親和女兒綁在一起，丈夫和妻子綁在一起，然後讓他們沿鐵路站好，他們對每一對開一槍。這樣做是為了節省子彈，這很奏效，死去的人的屍體在水下拖著另一個人，最終都沉入了水底。我知道他們死在了一起。他們永遠不會讓別人分開他們的。”

  趙明靜靜地聽著，內心卻是波濤洶湧，原來天下所有的侵略者都是一樣的。

  無論是日本人，還是德國兵，他們都做過無數慘無人道的事情，這些侵略者手上都沾滿了鮮血。

  欠下的累累血債，最終還是得靠血來償還。

  從身邊拉過狙擊步槍，遞給了塔妮婭：“這是庫裡科夫的步槍，很好的槍，為了你的父母，如果你想的話，那麽從今往後就跟著我乾吧！”

  塔妮婭抱著步槍，擦去臉上的眼淚，對著趙明說道：“謝謝你，瓦西裡！”

  ……

  第二天，莎夏仍舊照常去擦鞋，
  今天又迎來了上次的老主顧，一個看起來很有威嚴的中年人。

  中年人直接了當地問莎夏：“小夥子，你不是和瓦西裡很熟嗎？能不能告訴我一些他的信息？”

  沙夏望了中年人一眼，然後搖了搖頭：“不行，我不知道瓦西裡的行蹤，媽媽告訴我不能對陌生人透露關於瓦西裡的任何信息。”

  中年人笑著道：“我們不算是陌生人了吧，我感覺我們已經是很要好的朋友了，難道不是嗎，小夥子？”

  莎夏想了一下，仍舊搖了搖頭。

  中年人從包裡摸出兩盒罐頭放在鞋盒子：“如果你告訴我瓦西裡的信息，這些就是你的”

  莎夏舔了一下嘴唇。

  中年人又從包裡摸出了一塊臘肉堆在了罐頭上，
  莎夏咽了一口口水。

  中年人微微一笑，最後從包裡摸出一塊巴掌打的巧克力落在了臘肉之上。

  這一刻沙夏徹底被擊潰，張口說道：“我知道他如何離開掩藏處的，他通過拖拉機廠。”

  “拖拉機廠很大吧？”

  莎夏想了下，最終下定了決心：“我知道確切在哪兒，他爬過一條管槽，在一個爐子下面，那裡有一個大缸子，然後他從車間裡出來。在兩者之間，有個地方他出於開闊地帶。那是在一段很長的鋼鐵底座平台的下面。”

  得到信息的科尼格第二天一早便早早地來到趙明出門地必經之地，找好狙擊位置，靜等趙明撞上來。

  庫裡科夫犧牲了，達尼洛夫又派了一個隊友跟著趙明。

  路上，隊友信心滿滿地衝著趙明說道：“嘿，瓦西裡，我知道科尼格那家夥在哪裡等著我們。他將在大缸上面的底座平台那裡。”

  趙明停下腳步，轉臉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些？”

  隊友沒有正面回答他：“你別問了，瓦西裡，總之這次你就瞧好了吧，我一定要將科尼格那個混蛋腦袋打爆。那麽，現在讓我們從後面過去幹掉他，怎麽樣？”

  趙明不知道這個新來的隊友為何會這樣信心滿滿，但他跟科尼格對戰過，那家夥絕對是隻老狐狸，事情沒有隊友想象的那麽簡單。

  既然隊友信心滿滿，也許是得到了可靠的情報，反正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索性就跟著隊友過去看一看吧。

  背著莫辛甘納跟著隊友，爬過大煙筒，從溝槽穿過。

  外面戰鬥已經打響，德國步兵在坦克的掩護下朝著蘇軍領地發動猛烈的攻擊，槍聲密布，時不時地還響起劇烈的轟鳴。

  不停有人倒下，兩方軍隊展開了殊死搏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