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夕為鬥命女
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乎意料的。
以前尚夏不會這麽想,但現在她不得不承認了。
這裡不是主殿,而是光知用自己寶器特別開辟的鬥武場。
而在鬥武場中央,也就是兩位主角所在的鬥武台上,夕為和命運各自一角,看樣子隨時都要動手了。
至於尚夏和其他人?
那自然都分別坐在鬥武台周圍的觀戰台上。
不過觀戰台也就那麽一點人,看著空曠極了。
光知也不免抱怨道:“這麽有趣的事情,要是在三千世界的話,我就能夠邀請全世界的人來看,還能舉辦個更大的節目看看呢。”
當然,她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依舊抱有相當熱情和興趣,畢竟這算是有趣的“節目”了。
烏拉拉正湊到尚夏身邊雞頭雞腦地問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尚夏歎息道:“誰知道呢?”
在那台上夕為和命運已經動手了。
夕為依舊赤手空拳,而命運還有一把像樣的武器,也不知道那戰矛叫什麽,既然是命運的戰矛,那麽就叫命運戰矛吧。
哈哈,還真有些隨意。
不過正經人貌似也不太需要給自己的武器取名字吧?反正命運不會。
而最有趣的地方是命運掌控命運,但她本身卻是個戰士,還是個相當強大的戰士。
“我聽說命運是三千世界中最強的戰士,真的嗎?”光知正扭頭問十忘。
十忘很是肯定道:“那是自然,反正是最強戰士之一。”
光知撇嘴不滿道:“就直接說最強戰士,那有什麽問題嗎?”
十忘笑道:“因為最強,就不會產生更強了,而我相信命運永遠都會成為更強的戰士。”
這個讚譽,的確是相當給力。
場上的戰鬥交鋒,本來還是心情不快的尚夏,她看了一會兒,神色也不免認真起來,她不由說道:“真是怪物。”
烏拉拉好奇問道:“誰?”
尚夏說:“都是怪物,那蠻子就是簡單蠻子,而那命運,明明一個掌控命運的家夥,居然在戰鬥一道上也是如此恐怖,再者能與之交手的蠻子,嘖嘖,這坨坨兩個怪物。”
烏拉拉說:“好奇怪啊,我看夕為的攻勢都很普通,而那命運的戰法卻是相當玄奧精妙,但怎麽能夠會展現平態啊?看著好像是勢均力敵!”
尚夏說:“的確是勢均力敵,但夕為的攻擊在表面上就是簡單,但要說道上交鋒,卻並非那麽簡單了。”
“掌控命運之道,如果放在戰鬥上,那是完全可以用來預知對手一切,再加上自己戰法強勢,這表現出來自然厲害可怕。”
“但夕為的任何一次攻擊,那就是簡單,而且幾乎不存在防禦,可命運卻不能直攻破綻,那會造成自己的攻擊空檔,甚至是要吃下夕為的一拳。”
“如果中招,想來夕為一拳之力,那可不是命運能吃下的。”
烏拉拉點點頭,雖然他是看的霧水頗多,但也明白其中一些道理。
夕為的拳頭,可不能亂接。
雖然簡單,但一拳吃下,不死半條命啊。
此時場上,命運也不免凝重神色。
即便她避開頗多,但只要是戰矛碰到夕為的拳頭一下,她都要用好幾招數來卸力。
這讓命運自然壓力頗多。
“這家夥,我即便是看到他的攻勢後招,可就是要按照他的節奏攻擊。”命運產生了無奈心思:“這麽打下去,對我可不利。”
她有些陷入死局。
不過,最強的戰士,可不會是這麽簡單被乾掉。
因為她可不只是戰士!
她可還是掌控命運的命運。
呃,命運和命運,有些別扭。
所以還是叫她,命女!
突然之間,命女動作一頓,好似展露破綻。
夕為立馬揮出一拳,用出“力一”結實打中了命女身體。
只是夕為打出這拳,面上毫無喜色,甚至有些微妙感受。
“不對,不是!”他心裡別味難纏。
而下一個瞬間,命女卻是毫無損傷出現在夕為身側,她持槍橫掃逼得夕為立馬“力三”擋下,可也被橫掃甩飛。
當夕為飛到台子邊緣,看著要飛出擂台,那擂台卻是直接延展拓張,硬生生讓夕為沒有掉落下去。
這自然不是夕為的本事,而是這個戰鬥擂台本身具有的特殊能力。
沒錯,這裡可不會有什麽打出擂台要輸的規則。
甚至可以說,這裡沒有任何規則限制,可以理解成一個死鬥場了。
至於剛才命女明明被擊中,卻絲毫無損,甚至瞬移了。
那也不是夕為的幻覺。
在觀戰台上,看到發生的這一幕幕,眾人也頗為驚奇。
雖然這裡除了夕為他們,其他人都是光知白黨,可他們對命女也不會有更多了解。
在三千世界中,他們之間諸多都不會是多麽融洽的關系,雖然不算是糟糕敵對,但也不是什麽朋友、手下。
可以說,多數情況下,不過是相互聽說而已。
就像是他們對尚夏的了解,對命女也是一樣。
而就傳聞中,貌似也沒聽說過誰能活著和命女了結戰鬥。
這是個死鬥台,還真是太合適了。
同時能夠看到命女出手,這也是相當感人的機會呢。
“那到底是什麽?”烏拉拉也是在詢問尚夏。
尚夏眯著眼睛出神模樣,但也是做出了自己的判斷:“那不是瞬移,而是改變了自己被擊中的命數!”
“啊?還能這樣?哦,也是,她可是命運。”烏拉拉先是驚奇,然後也只是接受承認。
這種手段,或許也是掌控命運的最強者可以做到的神奇操作了。
那的確不是瞬移,也不可能是空間道的瞬移。
不然烏拉拉不會無法感受和理解。
那是改變了一個結果,一個被夕為擊中的結果,那麽自然也造成了另外一個結果,一個沒有被擊中的結果。
所以命女才能夠突然出現在另外一邊,甚至是抓住這個“命運”進行反擊。
被擊中的“破綻”,那是個陷阱,卻也是個不得不抓住的陷阱。
“如果夕為不選擇去觸碰那個陷阱,那麽那個結果也會被命運確定,那家夥就能夠順勢攻襲,夕為在這種戰鬥中根本沒有選擇。”尚夏無奈說道。
烏拉拉不免有些著急:“這麽說來?沒有破局辦法了?”
尚夏點頭:“應該吧?!”
但也不是那麽確定,只是她有一個想法,不是給夕為破局的想法,而是給她自己的“破局”辦法。
然後尚夏站了起來並走到觀戰台另外一邊,也就是光知、十忘、人祖和道劍湊一起的小團體。
她走過來對光知一側坐席上的十忘說道:“讓一下。”
十忘看了眼旁邊的光知,看到光知點頭後,他也自然騰出位置讓尚夏插了進來。
此時光知另外一側還坐著人祖,而道劍則是在她懷裡安靜待著,比起一把利刃兩側的劍,它好像更是一隻“寵物貓”,還能看到光知偶爾撫摸道劍。
不過這有趣的一幕對尚夏根本不重要。
光知問道:“你來是要說什麽?”
尚夏直言說道:“我要和你打賭!”
光知皺了下眉頭,然後舒緩下來,淡然說道:“我大概已經知道你要賭什麽了。”
尚夏挑眉詭笑:“哈哈,想來也不會被拒絕了,畢竟您可是光知啊。”
光知有些無奈神色:“即便是明知道你這家夥會搞些讓我頭疼的事情,我卻還是要接受一下,但也無所謂了,還是直接說完吧。”
尚夏點頭認真說道:“如果夕為贏了,我們合作。”
光知看向尚夏也是嚴肅說道:“好,那麽命運贏了,你們就只能服從。”
尚夏聳聳肩隨口說道:“我只能保證我自己服從你。”
光知一笑:“那也可以。”
不過是否輸贏,好像都是合作。
但也有所差別,畢竟前者,尚夏依舊保持背刺的權力,而後者說難聽點就是做“狗”。
至於他們是否能夠遵守?
不,他們會遵守。
而一邊十忘聽完,忍不住吐槽道:“感覺這賭約也沒什麽選擇啊?都只能選擇自己那一邊!”
但沒有任何回答後,他還是繼續看書,保留尷尬。
至於場面上夕為已經是陷入些許被動局面了。
尚夏的判斷沒錯,夕為的確沒有破局辦法。
他每一次擊中命女,都會被改變結果,造成另外一個命女成功反擊的結果。
“雖然都擋住了,可好憋屈啊,我也每次都打了。。。”夕為腦子開始快速轉悠起來。
這麽憋屈的戰鬥,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雖然他一直處於邊緣世界,但那裡並非沒有強大的對手,甚至還存在著各種難以想象的強大怪物。
但是夕為都能和那些怪物們交手,最終他活了下來。
只有在很早的時候,他還幼小發育的時期,才會感受到無力的憋屈。
自從成年之後,不管多麽艱難,他總是能夠拚力決勇贏到最後。
但是,但是。
終焉世界的角色,卻顯然沒有以前那種“樸素”的感受了。
命女的手段,她的道根本就是開掛。
即便夕為嘗試用力來“打破命運”,可命女終究也會逃脫掉並完成“命運反擊”。
“難道是對道的理解,也就是境界上的差距嗎?”夕為也不免有些懷疑了起來。
可顯然,他不適合思考這種深奧的問題。
那麽也只有換一種發力的方式了。
力四!衝!
他揮出一拳,那拳力卻沒有爆發出去,反而是力帶著夕為衝飛出去。
以力動態,用那力帶動自身。
力越大,他的速度帶動移動越快。
一瞬間整個戰鬥擂台擴張了好幾倍,是夕為的速度太快了,直接從一頭衝到另外一頭,一直到場地擴張結束,他也才停了下來。
“啊?”命女在另外一頭的場地邊緣看向夕為,她一臉不可思議:“這是幹嘛?”
不是對夕為的速度無法理解。
而是這有什麽意義?
夕為的道展現方式相當簡單,她自然一眼就看出夕為是做了什麽。
可這不重要啊,剛才那一衝速度再快,可根本沒有攻擊自己,這是幹嘛?
“從我身邊竄過去了?等下。”
命女有些想法:“難道是想要快過我的反應嗎?”
這或許是個辦法,她那逆天改命的技能,畢竟還是需要對反應有所要求。
可是,她也能即時預知。
雖說終焉世界有些家夥的命數很強,難以理解他們命運最終走向,可在戰鬥中的命數卻是輕易計算。
命女絕對是可以算出對方一個必然預知結果,從未提前做出攻守防備。
尤其是她早就把這種即時預知運用到如火純情的地步,甚至這都可以算是她的“被動技能”了,完全本能即可完成。
所以她不可能不會做任何防備,總是能夠自然反應對方的攻勢。
再搭配“逆天改命”,以及自身超凡戰鬥天賦和能力,完全就是不敗之地。
甚至她縱橫三千世界無數年頭,她還真沒碰到過真正的對手。
當然,因為她本身不會去找人麻煩,而像是光知層次角色也不會找她麻煩,實際上她那些對手絕對都不夠一流。
但從這點來說,她本身也絕對是一流,也可謂三千世界最強者之一!
那麽這一次的對手,夕為是一流嗎?
“如果是力量的話,絕對是一流,但一流和一流也有差距,尤其是在終焉世界我們道力都在不斷延伸的情況下,內在差距會不斷擴張。”
命女不能確定夕為到底是有多麽強大,也只能做出一些比較模糊的判斷。
不過夕為的道很簡單。
以及剛才她被擊中過,雖然“逆天改命”了,但從現實出發,她在擊中的瞬間,那只是個被拋棄的結果,可威力判斷卻也足夠了。
“根本不能硬接一下。”這就是命女的判斷。
一拳要命啊。
可是,可是,這又能怎樣?
所以她現在搞不清楚夕為的行為含義。
而接下來,夕為就開始繼續力四,不斷衝擊過來。
命女的確沒有再用“逆天改命”,可也會輕易一次次躲開了。
“速度再快,威力再大,也要打中呢。”命女不免覺得夕為的行為有些好笑。
而她看到的結果中,夕為這樣下去絕對不可能有任何效果。
不過有一點她也比較頭疼,貌似也看不到她有什麽結果能夠對夕為造成傷害。
“再遙遠一點呢?啊,看不到到底誰能贏啊。”
並不是她看不到,而是她看到自己贏了,但她傷勢很重。
也看到她輸掉了。
也看到了同歸於盡。
還有更糟糕的結果。
而這一個個,都不是命女能夠接受的。
她只有繼續預感,也只能繼續計算。
“不行。”
命女有些頭疼起來:“戰鬥中一直預感的話,我的算力消耗太嚴重了。”
體力消耗幾乎沒有,有即時預知下,她只需要在即將要衝擊到自己的瞬間進行加速閃避,終究能夠躲開。
但腦袋的算力消耗,這卻是不得不注意的事情。
這讓命女不禁懷疑,夕為是要用這種方式耗死她。
可是!
“那慢慢耗。”命女一邊想著一邊減少多余算力消耗。
均衡,她自然能夠完全保持,即便這樣子無限打下去,那也可以做到。
只是夕為還是死腦筋一樣,依舊不斷“力四衝”,速度好像還不斷加快。
看起來夕為道力好像是無止境一樣。
“難道他道力延伸比我更快?”命女有些不妙感受:“但我很懷疑,我可也在戰鬥,那麽我們都是在不斷加速超越自我,但是他一直這麽做?”
她發覺自己根本無法理解這種男人。
看台上的各位也不免有疑惑,但也有些感到無趣。
本來看到命女和夕為戰法鬥法角力還是很有趣的。
但當這種不斷重複簡單的戰鬥模式持續下來,自然顯得無聊至極。
尚夏也不禁嘟囔:“這腦子裡面是肌肉嗎?”
光知打了打哈欠一臉失望:“哈呼,好無聊,我都想要插手了。”
話剛說完,尚夏突然發覺光知身上亮起了微光,即便微弱無比,卻讓尚夏渾身都感到刺痛。
只是接著光知也是露出詫異:“什麽啊?我的道力膨脹加速了?好像都不太好壓製了呢。”
尚夏驚了,同時也是真正開始明白光知的可怕性。
在終焉世界的他們多數不過是道力和境界順著道痕的拓展延伸,但也不至於是需要用“膨脹”這個詞匯。
甚至還無法壓製?
一個成熟的修道者,都是可以壓製自身的力量增加。
更別說做為一極的光知。
可光知無法壓製自身,還是道力膨脹?
“這說明距離終局越來越近了。”人祖開口道。
光知點點頭並開始對自身進行進一步壓製,那微光才是開始收斂起來。
壓製完了,她明顯有些疲倦神色,頗為無奈說道:“煩死了,在三千世界要受到道神壓製,結果在這裡就變成我自己壓製自己了。”
人祖摸捏著白胡仰頭笑道:“哈哈哈哈,那是自然。”
他說:“你和暗所遠超我等,只是壓製到我等水平。”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道神或許也想過直接在三千世界中把你們抹殺了,你們存在本身就是對一切的威脅。”
“只是可惜,他不能那麽做。”
光知一聽冷哼道:“那自然了,我是光,所那小子是暗,我們消亡了,世間光暗也會有所影響了,那老頭子只是不希望世界平衡受損。”
人祖搖頭:“沒那麽簡單,如果一開始沒有你們的話,或者你們都消失的話,他還是能夠自己維持的。”
“只不過你們出現並存在,再去消除一個、另外一個,還是同時消除,這還要包括同時壓製你們、我們,即便是道神也做不到啊。”
“尤其是消滅一個,另外一個就更加難以壓製。”
“說起來道神也在三千世界發展中消滅了不少可能的阻礙,但也有些阻礙怎麽都難以解決。”
“終焉世界也等於是一種相對萬全的解決措施了。”
“不管怎樣,讓你們在這裡解決掉。。。”
人祖一下子說了這麽多話,還真是讓人不太好消化。
不過他所說,是否真是道神想法,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至於尚夏他們?不過聽聽而已。
他們可都也有自己的想法和理解。
“反正也無所謂了,先乾掉了暗所,等回頭看看創世之後,能不能再回來乾掉道神,想一想或許也很有趣。”光知露出危險的微笑。
尚夏忍不住碎了一口:“還真是自信,也真是有些瞧不上我?”
光知看向尚夏並斜歪腦袋表示疑惑:“說真的,你為什麽還是不懂?人祖的話,還是道神本身對我、暗所的考究,以及事實說明,你卻還是會想著和我爭嗎?”
尚夏只是一個反問:“或許你該現在乾掉我。”
光知搖頭一笑:“講真的,我還挺喜歡你的,你這個性很棒。”
然後她的視線繼續放在台上,嘴裡只是隨心道:“不管是什麽結果,終局會有的,結果會有的,既然你都這麽說了,如果你這次也賭贏了,那麽之後合作結束,肯定也會要乾掉你的。”
對於光知和尚夏的對話,十忘也有注意去聽,只是聽完,卻也不過無奈搖頭繼續看書,他是不太懂女人啊。
場上夕為力三衝了無數次後,他終於停了下來,而整個台子都擴張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比較神奇就是台子再怎麽擴張,觀戰台卻沒有變化,而在觀戰的人看來台子大小不變,台上的人好像是在不斷縮小,反正現在看下去夕為和命女就好像兩個小螞蟻一樣。
“終於停了,嗯?”命女定神看向夕為:“那家夥接下來。”
命女還沒有看到命運展現,她摸了摸鼻子,居然流出了鼻血。
算力爆炸。
看到命運,那是需要算力。
通過不斷計算,以及知曉足夠多變量,把這一切算在其中,自然可以得到無數結果,再從中選擇一個,不斷添加自己所需要的定數,以此注定結果。
聽起來是很厲害,但如果是無法改變的呢?
準確來說是命女無法改變的情況呢?
那麽即便是“逆天改命”,可能也無濟於事?
只是命女有個疑惑:“那家夥是要做什麽?都足夠讓我算力爆炸?”
難道?
她忍不住看向觀戰台的光知。
“超一流!”
完全不受壓製和束縛的光知,那就是超一流。
那時候命女知道自己是無法阻礙一點命運的終局。
所以她選擇了光知,當然選擇暗所也一樣,只是她比較中意這一邊,暗所那邊太黑了,有些壓抑呢。
她反正是喜歡光亮一點。
只是,夕為也是超一流?
“力道可以超一流?好不現實!但是。”
命女又看向夕為:“那家夥他好像不只是那麽簡單。”
她眯起眼,可卻難以看到一個答案,只有一個模糊。
而那模糊的結果就是。
“三分天下!”
這時候夕為也抬起了拳頭,他準備用力五了。
結果命女抬手叫道:“別用你那破玩意了,什麽力五‘碎’,還是其他的,我都看到了,那根本不重要,也毫無意義。”
夕為一愣,然後收起拳頭:“這都知道?”
命女攤開手笑道:“我可是命運,那自然是知道。”
夕為說:“那是你要認輸嗎?”
命女望向光知問道:“大姐頭,我有辦法乾掉他,但我會死,你願意嗎?”
光知站了起來:“什麽?不至於吧?我以為你必贏呢?我可還有賭局啊!你肯定知道的。”
命女無奈說道:“我還看到我死了,你會很生氣,導致一個更加不美好的終局,所以我才問你的。”
光知愣住了。
因為她清楚只是普通的死亡,她應該也不至於生氣乃至於暴走吧?
畢竟終局贏了,命女是可以在新世界復活。
那麽也就是說?
“完全消亡?”光知皺緊眉頭。
如果那樣的話,代價太大了。
她縱橫三千世界做大佬,之所以能做到兩極,能有無數人投奔,可不只是實力那麽簡單。
即便是和暗所爭鬥激烈的局面下,她也沒有真正的永恆地失去一個受庇護者。
所以答案也就很簡單了。
可總是有那麽一些惱火。
她撓亂了頭髮,然後又火冒三丈地看向一旁的尚夏。
尚夏露出很無辜的表情,她也的確有一點無辜。
然後光知又去用惱火的態度看向夕為。
夕為則是一臉茫然:“什麽情況?”
看起來也沒有誰能用來撒火,而光知也不至於現在就暴走,她道心平穩下來,克制一下,並只能無奈點頭:“顯然你也都‘看’到了,那也必要了。”
她略帶失望地坐下,嘴裡碎碎念道:“本來以為可以收個侍女。”
尚夏雖然贏了,但聽到這話,卻也感到些許不爽,但也只是一點不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