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顏大少是倭人？

  清晨時光，耀眼的光線照進了船艙裡，顏常武睜開雙眼。

  他起床，他的艙室位於艉艙的最高處，也不大，透過從船的一邊排列到另一邊的艉窗望過去，整個海港靜靜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光華耀眼，實是是美好景致。

  那當然，整個明朝也隻得他一個人佔據了一條火力最猛的大艦上最高的最大的艙室。

  雙層炮甲板，足足70門火炮的三級戰列艦！
  “明朝的總兵不如我，兵部尚書也不如我！”顏常武心滿意足，走進衛生間洗漱。

  在得到這條大艦後，立即作了改裝，在他的艙內改造出衛生間，他可不能夠容忍無衛生間的時候。

  在衛生間的頂上，新裝了一個水櫃，為他的需要而供水，讓他能夠一身乾爽地出來，充滿活力地應戰每一天。

  他的艙室是臥室、衛生間和軍官起居室，起居室的台上已經放好了熱氣騰騰的早餐：鮮牛肉包、饅頭、蒸雞蛋、瘦肉粥、一小碟青菜。

  現在還在港內，補給很好，每天清晨都有補給船過來專門給旗艦補給。

  他不吃大鍋飯，專門有個廚師給他做飯，並且經過層層檢查，以免被人下毒。

  廚師、檢查的人都是政治過硬，深受信任和顏家恩惠的人。

  作為統帥，他享有特權。

  其他官兵，在港口內也都吃得不差，熱食必定有的，熱粥、熱飯、熱面條、蒸雞蛋，熱饅頭，在各艦的底艙或者儲物艙裡有煤袋（專人檢查，煤會自燃這點顏常武有此常識），用來加熱食物，淡水也不缺。

  顏常武指揮風帆戰艦艦隊，始終把補給看得很重，他的艦隊裡，出現了“補給艦”的單位，負責給軍艦進行補給，吃的、喝的還有用的，非常看重。

  “你想收軍心，就得收他們的胃。”顏常武如是說。

  ……

  大概在七點左右，在侍衛的陪同下，顏常武出現在露天甲板上。

  副艦長顏東來過來向他敬禮道：“督軍！早上好！”

  顏常武還禮，顏東來在他側邊落後一步，陪同他行動。

  顏東來腳步象裝了彈簧，活力十足。。。任誰從一條六級艦的副艦長升任三級艦的副艦長，誰都睡不著覺的！

  現在陪同統帥，外放出去絕對有六級艦的艦長甚至五級艦的艦長可當，因此顏東來勤快得很。

  他這麽好運氣以後別人就不一定有了，如今東南艦隊正在凶猛發展，陷入有軍艦卻無足夠訓練充分官兵的窘境，如今的持證上崗的官兵，實際上都是突擊訓練出來的，認真來講，不及格！

  就拿顏常武的艦長證書來說，幾個月就畢業，正規化時起碼要幾年。

  但沒辦法啊，軍艦等著人操作，敵人不等你訓練出來才來打你，隻好勉勉強強地給了畢業證，聲明上艦還得進行下一步的訓練，以確保過關。

  “艦長好！顏上尉好！”

  “艦長早上好！顏上尉好！”

  ……

  艦上官兵紛紛向他們敬禮，動作皆有力，眼神都崇敬。

  通過不間斷地投入、訓練還有取得的戰績，顏常武初步得到了軍心。

  可以說他的軍隊是東南府最維護他的人了，能夠做到指哪打哪。

  顏東來發布命令道：“艦長有令，全體集合！”

  “全體集合！”

  傳令兵衝到各處大聲叫道：“全體集合！”

  軍令一下達，即講實時性，軍官拿著鍾守著，誰要是遲到，可要受處罰的。

  因此“東南號”的官兵們很快從各處跑來，集中到露天甲板上，擠滿了各條桅杆直到艏樓，而艉樓則站立著軍官們。

  東南號排水量達1500噸，這在17世紀的東南亞絕對是條大艦，英國人敢賣給顏常武，就知道這小子敢搞事，特意送給他武器讓他搞夠夠。

  它的艦員達650人，嗯，六級的高雄艦定員180人，亦即是說二條東南號就將顏常武六條高雄艦的艦員們一掃而空，這樣一來高雄艦沒有了艦員。

  當然不可能的事，東南號上有大量的新丁，這裡的新丁不僅僅是年輕的水手，還包括一些中式硬帆船的老水手，他們操縱這條大艦也算是新丁。

  露天甲板上擠滿了人，他們不能隨便亂站，而是按排好的部門隊伍站立，方便點數。

  人數很多，除了點數的士官外，鴉雀無聲。

  軍隊的集合可不象普通人的集隊，敢說話的，就要受到懲罰！
  在士官們的協助下，人數上報到顏東來那裡，他拿著名冊，就在艉樓側邊的一個小案幾上用毛筆記錄。

  在小型軍艦上逐個點名，大艦上就辦不到。

  “艦長，我艦定員653人，實到635人，無人遲到和缺勤！”顏東來報告道。

  “很好，讓我們向媽祖娘娘禱告吧！”

  立起了香案，請出媽祖娘娘神像放在艉樓處，一名披著紅綢的廟祝上前，點香，遞給顏常武。

  他上香，與眾人一起禱告，念禱詞曰：“大慈大悲的媽祖娘娘，我們懷著無比崇敬的心，向您禱告，請您保佑我們武運長久、人人平安，我們願把您的榮光帶到各大洋、各大洲！”

  所有的人嚴肅而虔誠，在海上討活，敬奉神靈是件大事。

  完畢，請走神像後，繼續下一程序是顏東來宣讀軍紀軍律。

  首先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十殺令》！
  然後宣讀《軍隊獎勵和懲罰條例》，指出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比方說“……艦隊的任何軍官、士兵或者其他人，如衝撞他的任何上級，無論是言語或者動作，必受懲罰，輕重視情節，如果在作戰時衝撞上級不聽從軍令者，則殺無赦！”

  又有“英勇作戰，表現出極大的勇氣，可受到‘近戰突擊勳章’的獎勵”等等。

  無論新兵老兵，都注意聽著，他們必須記下來，軍紀絕不是說笑的。

  “請艦長訓話！”顏東來道。

  “我忠勇的部下，我是你們的艦長顏常武。今天，在媽祖娘娘的引領下，我們能夠站在這條強大的戰艦上，我們絕不能夠辜負了媽祖娘娘的期望，我們絕不能夠辜負這條戰艦……”

  所有的人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聆聽他的訓詞：“媽祖娘娘是站在強大的軍隊這一邊，軍隊想要強大，少不得嚴格的訓練，從今天起，我們將進行特訓，每周不停息的特訓（艦隊上用了公歷），從周一到周日都要訓練！”

  “這個特訓代號就叫做‘月月火水木金金’吧！”顏常武感覺超好，說得高了興，說漏了嘴道。

  ……

  在解散後，幾個士官閑聊，有人問道：“為什麽叫做‘月月火水木金金’這樣的特訓名字呢？”

  很多人不解其意，一個老士官，他的資歷相當老，他是艦長便宜父親顏思齊時期就跟隨的水手，去過幕府（顏思齊在那裡起的家），不假思索地道：“日語裡面周日到周六是用日月火水木金土來表現，星期日就是日耀日，星期一就是月曜日，星期二是火曜日，以此類推。我們的訓練即使是周六周日也不停歇，不就是星期一一二三四五五麽（即月月火水木金金）嗎！”

  士官們恍然大悟：“哦，原來特訓代號來自於日語啊！”

  “艦長說日語，難不成艦長是倭人？”一個叫做劉多明的士官多嘴地道。

  他倒霉了，當天就有人告了密。

  後記：第二天的一早，全艦集中，觀看鞭刑。

  劉多明被當眾鞭撻十二鞭，打得他皮開肉綻，抵受不住，昏了過去。

  充當軍法官的顏東來大聲宣布道：“……士官劉多明嚴重詆毀上級，判處鞭刑十二鞭，以儆效尤！”

  “多做事，少說話，軍隊是打仗的，不是吹牛皮的！”顏常武教訓道，然後說：“我顏常武，祖籍福建海澄，是海澄顏氏子孫，我從來都是漢人，不是倭人，我最恨的就是別人說我是倭人！”

  “至於特訓代號，這只是個代號，如果讓紅毛番或者是外人聽到了，他們根本不解其意，我們就達到了隱瞞的目的。除這種代號，以後我們還會用到紅毛番的代號，比方說‘阿波羅降臨’，就是我們即將打響的大戰的代號！”

  顏常武恬不知恥地把自己比作了太陽神，打贏了就是神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