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往師傅的屋子而去,子硯看了那還坐在她屋子裡的冷絕辰一眼,便也轉身離開。
坐在子情屋子裡的辰神色悠哉的喝著茶水,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的敲響著,半斂下的眼眸讓人看不透他此時到底在想著什麽?
“師傅,你找我?”她來到凌成的屋外,見門正開著,便走了進去,輕喚了一聲。
“子情,坐吧!”凌成示意著,讓她坐下。
聞言,她靜靜的走過去,在桌邊坐下。而那停落在她肩膀處的白色小鳥則歪著頭,紅色眼珠子呆呆的往周圍看著,似在打量著凌成的這間屋子。
瞥了那停落在她肩膀上渾身雪白的小鳥一樣,威嚴的眼中閃過一抺讓人看不懂的幽光,他沉聲問道:“這就是你召喚出來的幻獸?”
“嗯,師傅可知,我的這隻幻獸是屬於哪一類的鳥?”她自然知道師傅叫她來是因為子源的事情,既然他沒開口說,那她也不會特意提起,再者,她也確實不知,她的這隻幻獸到底是什麽幻獸來的?
從回來到現在還沒能好好打量一下她的兩隻幻獸,那放在腿上雙手手腕上纏著的那一條,也不知是什麽來的,呆會回去之前,也許得去找爺爺問一問。
看到她如此鎮定和平靜的神情,凌成不由歎了一聲,真是不簡單的人兒,如今也不過才十歲,遇事就能如此的冷靜,他日更是不用多說。
目光再次移向了那隻白色的小鳥,打量了一番,見它一身雪白的羽毛美到極致,一雙紅色的眼珠子在那身雪白的羽毛襯托之下,更是令人有一股妖豔的感覺,而它的頭頂似乎有些微微隆起,也許是還小的緣故,目前看不出到底是什麽,尾巴之處更有幾根較長的雪白羽毛垂落著,讓它整體看起來很是美麗,只是單單這一外表,就已經不是一般的鳥類可以相比的,至於會是什麽類型的幻獸,他還真說不上來。
“為師看不出你這隻幻獸是什麽類型的。”凌成說著,低沉的聲音一頓,威嚴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肯定的說:“不過卻知道,今日的這場震動與你脫不了關系。”
聞言,她心下微詫,繼而唇邊揚起一抺淺淺的笑意,輕聲說道:“什麽也瞞不過師傅,今日召喚儀式上的震動,確實是與子情有關,只是子情也並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的。”
“雖然不知你的這隻幻獸是什麽幻獸,不過為師卻知道絕對不是一般的幻獸,今日山主召集了各讓主和各峰的峰主討論著這件事,眾人都沒弄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不過我看山主的樣子,想必是多少知道一點的。”
他的聲音一頓,又說:“其實以你的實力,如今足可自保,又怎麽還不想讓人知道你的實力呢?”在他的幾個弟子當中,年紀最小的是她,他最不了解的也是她。
子情淺淺一笑,抬起清澈而平靜的眼眸看著他,說:“師傅,我不在意別人怎麽看我,我隻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她只是在走她自己的路,不介意別人怎麽看待她,更不介意別人說她是武學廢物,她知道她不是,這就已經足夠了。
聽到這話,凌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頓了一下,說道:“我還想問一下你,子源說不出話來是不是你動的手?”
目光朝外瞥了一眼,同時應聲道:“是。”她並沒有否認,而是直接的承認了,師傅是知道她常往藥谷走動的,經過今天這事,想必多少知道她對醫術略有涉足。
原本心下已有些了然,如今再聽到這話,他不由輕歎了一聲,果然啊!她比他們慢習武,如今的實力竟然已經超越了他們,幫著藥師采藥多年,竟然也習得一身好本事,怕是藥師也得自歎不如了。想到了那此時躺在床上一臉痛苦的子源,他看著她問:“子源被他傷到氣門,連藥師都無法治療,你可有辦法?”
“師傅想要我幫他治療?”她眉梢微挑的問著。
“你給他吃的那個藥,藥師已經說了,解藥沒那麽容易配製,除了你,還有誰能解去他的啞藥和治好他的傷?”凌成反問著,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聞言,子情斂下了眼眸,淡淡的說:“師傅,從我來到凌峰山,我就對他們沒有好感,這幾年更是如此,若各過各的,我不會找他們的麻煩,但是這一次,是他先惹的我。”淡淡的聲音一頓,她又道:“雖然我不介意別人如何看待我,也可以放任著沒聽見時他們的罵語,但是我聽見了,卻是不會裝作聽不見,既然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與其汙了眾人的耳,倒不如讓他閉上嘴。”
“你真的不打算治他?”
她抬起清眸,眼中一片的淡然,不緊不慢的說道:“平白無故的救人,不是我的風格,而且,還是救一個我討厭的人,更是不可能。”
聽到這話,在門外聽了有一會的子硯忍不住的大步走了進來:“那你要怎麽樣才肯救他?”原來,子源說不出話還真的是她下的手,只是,她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已經有了那樣的身手?
凌成朝他瞥了一眼,並沒有說話。而子情朝他瞥了一眼,則淡淡的移開了,當他不存在。見狀,子硯走上前,來到她的面前怒聲低喝著:“再怎麽說,子源說不出話來也是你弄的,你難道就沒一點責任嗎?他被冷絕辰傷到了氣門,藥師已經說了,傷得不輕,若是無法治療他的修煉生崖也將到此為止,你難道就想看著他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