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紗!”凌成沉聲的一喝,威嚴的目光掃向了那退到一旁發抖的子紗。
被他這麽一喝,子紗猛的抬頭看向了那已經從長椅子下來的子傑,他正被子源幾人扶著,一張臉上盡是強忍著的痛楚,見他背後的衣袍浮現著一條條的鞭痕,她不由臉色慘白的退後著:“師、師傅,這、這三十大鞭打在我的身上,雖然不會要了我的命,但是一定會留下疤痕的,師傅,求求你開開恩吧!你罰我別的,罰我別的好不好?”
凌成眉頭一擰,威嚴的目光掃了她一眼說:“可以。”
一聽這話,子紗頓時驚喜的看著他,然,卻在聽到他接下來的話時,心裡升起的一絲希翼跟著消失無蹤。
“收拾東西,離開青山你就可以不用挨這三十鞭子。”凌成沉聲說著,威嚴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師傅,我們代子紗受罰吧!她畢竟是女孩子,這三十大鞭打在她的身上她怎麽受得了?”一旁的子源和子立幾人說著,想要幫子紗受了這三十大鞭。
凌成冷冷的睨了他們一眼,繼而把目光落在拿著鞭子的子硯身上,沉聲說道:“子硯,別因為她是女的就手下留情,做錯了事若連這點懲罰都接受不了,那也不配當我凌成的弟子!”
低沉的聲音帶著不怒而威的強者氣勢,那冷冷的一眼更是讓幾人心頭一震,不自由主的把到嘴邊的話全咽了回去,看著他那板著的一張鐵面,眾人知道,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今天子紗這三十大鞭是挨定了!
子紗咬了咬唇,帶著怯意的往子硯的面前走去,俯身趴在那張長椅子上,帶著懼意的聲音有著強裝出來的堅強:“大師兄,你打吧!不要手下留情,我、我受得了的!”說著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身下的長椅子,閉上眼睛等著那鞭子抽落時背部傳來的疼痛。
“六師妹,你忍忍吧!”子硯說著,揮起鞭子就朝她的背部抽落,那黑色的鞭子一揚起,咻的一聲在半空中劃過一聲令人心驚的凌厲聲音,啪的一聲抽落在子紗的背上。
“啊……”
一聲尖叫驀然從子紗的口中傳出,子硯沒有停頓半分,他一鞭接一鞭的抽落,為了讓她快一點結束這疼痛,只有快點把三十大鞭打完,啪啪啪的鞭子抽落聲,伴隨著那一聲聲帶著哭意的痛呼聲響起,劃過了天際,消失在雲端中……
最後的一鞭抽落,子紗整個人也隨著跌倒在地面上,子琴連忙跑過去把她扶了起來,焦急的問著:“子紗,子紗你怎麽樣了?”
“師、師姐……”被扶起來,子紗整個人倚在她的身上,一開口,眼睛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子琴安慰著,見子源已經上前領鞭子,便把子紗扶到一旁坐下說:“呆會我去藥谷那邊拿些藥回來,放心,不會留下疤痕的。”
“嗯。”子紗點了點頭,擦了擦眼淚,一動,不小心扯到了背後的傷,整個人僵硬著原來的姿勢不敢亂動。
另外的幾人一人十鞭很快的打完了,十鞭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小意思,雖然背後的痛意不減,但是卻也不會像子傑和子紗那樣連動都不敢亂動。
威嚴的目光掃了他們幾人一眼,沉聲說道:“今日這頓鞭子,是讓你們記住,身為同門,若是不能做到和睦相處,那也不能暗中加害!你們幾個與子情打一開始就不和,為師看在眼裡,既然你們與她相處不來,那就各做各的,不要淨給我弄出一些內鬥,往後若是再出現這樣的事情,就不會是一頓鞭子的事情了!你們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幾人連忙應著,師傅都這樣說了,他們還有怎麽樣?難道還想著弄到被趕出青山不成?
聽到這話,凌成的臉色這才緩了下來,沉聲說道:“子硯去藥谷拿些藥給他們擦一擦,至於子傑和子紗所中的陰陽散,這個得讓我去問問藥師能否配出解藥,下去吧!”
“是!”幾人齊聲應著,這才相扶著往房裡而去。
“師傅,那子情也去練武了。”子情輕聲說著,就準備離開,不想被他喚住了。
“子情,你等一下,為師有話與你說。”
聽到他的話,子情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到他的面前,平靜的目光落在他威嚴的臉上,輕聲問道:“師傅,什麽事?”
凌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歎了一口氣說:“雖然你與他們合不來,不過都是師傅的徒弟,為師知道你年紀雖小其聰慧卻是他們所不能相比的,若是他們與你作對,根本不是你的對手,這次是他們不對,對你起了加害之心,師傅也已經處罰過他們了,師傅希望,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若是可以,就試試能不能和睦相處。”
聞言,子情頓了一下,輕聲說道:“師傅,我知道他們都跟在您身邊幾年了,多少都有師徒情份,我可以把以往的事情一筆勾銷,但願他們能明白師傅的苦心,往後不要再對我起了加害之心,畢竟我不可能任人欺負而不還手,至於相處,那還是免了。”她不認為她能跟他們相處得來,還是自做各互不相乾的好。
“那好吧!為師也不強求,你好好練武吧!為師也要去找藥老問問那個陰陽散有沒解藥。”凌成說著,轉身邁開腳步就往藥谷而去,灰色的衣袍隨著他的走動而揚起,他負手而行,那背影給人一種孤寂而寂寞的感覺。
子情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離開,心中突然有些好奇,她進這青山也有好幾個月了,卻從沒聽過師傅有家人,難道他一直都是一個人的?頓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那幾間茅房,這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