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頓了一下,又說:“至於他不出話來,那是因為他吃了一種藥,這藥雖然對他的生命沒有致命的危險,卻會讓他說不出話來,如果解不開他體內的藥,估計這輩子想開口都難了。”
聽到這話,子硯和子傑都怔住了。而渾身痛苦難忍的子源聽到這話後,大腦轟的一聲炸開,耳邊隻回蕩著,如果不解開體內的藥,這輩子想開口說話都難了……是說他,有可能會因此而成為啞巴?
“藥師,你想想辦法,你的醫術那麽好,你一定有辦法解開的對不對?”子傑拉著他的衣袖焦急的問著,他們幾個師兄弟自小一起長大,一起修煉,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感情卻比親兄弟還要好,如今見二師兄這樣,他怎麽能不焦急!
藥師搖了搖頭,說:“這藥很是古怪,我只知道它的藥性,卻無法制出解藥,且不說他開不了口說不出話這事,就是傷了氣門這內傷,我也無法醫治。”
“這、這怎麽可能?你怎麽會治不了?你說笑的吧?”
藥師面色一正,瞥了他一眼說:“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更何況這醫治的事情,可以拿來說笑的嗎?”說著,衣袖一拂,轉身離開,接著忙碌著他還沒忙完的事情。比如,碾碎藥草。
“藥師莫怪,我師弟他只是心裡擔心,所以才口有失誤,還請藥師見諒。”子硯拱手賠禮著,這整個青山只有這麽一位藥師,而且醫術精湛,他若不敢醫,子源可就麻煩了。
子傑反應過來,也連忙跟著賠禮道歉著:“看到我二師兄這般難受,我心裡擔憂不已才會亂說話,藥師海量,還請幫我二師兄看看這傷吧!”
見到兩人這一舉動,藥師這才緩了緩臉色,停下了手頭上忙碌著的事情,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說:“你二師兄這傷,並非我不想醫治,而是我醫治不了,傷到氣門,重創在內,可不是幾顆藥丸吃下去就會好的。”說著,站了起來走到了裡面的櫃子裡拿出了一瓶藥說:“一天三顆,這個只能讓他沒那麽難受,但是治標不治本,想要治好他的傷,還得另請高明。”
子硯接過那瓶藥,向他道了聲謝,斂下了眼眸一臉的深思。如果氣門的傷沒有治好,他的修為只怕也到此為止了,這一回,他真是得不償失呀!
聽到了藥師的話,此時的子源也是悔不當初,早知道會這樣,他一定不會說出那樣的話,能被山主請入青山藥谷,藥師的醫術就已經是不凡的了,現在連他也沒有辦法,難道他被傷到氣門的傷真的無法治好了?他不知怎麽被人扶回凌峰山的,只知道腦海裡一片的空蕩蕩……
凌峰山裡,子源的的門外,子硯和子傑兩人都一臉擔憂的朝屋子裡看了一眼,輕歎了一聲,這才往前走去。子傑憋不住氣的問:“大師兄,如果是那冷絕辰下藥的,那我們找他拿解藥不就可以解開二師兄體內的藥了。”
子硯停下了腳步,看了他一眼問:“你覺得,是冷絕辰下的藥?”
子傑一怔,微皺下眉頭:“難道不是?”當時他們可都在場,除了他之外,誰還有那個本事能在他們幾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趁著二師兄因被擊中氣門的瞬間而把藥彈進他的口中?當時二師兄那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傷了氣門,所以這一連竄的事情,也定然是在那一瞬間完成!
“冷絕辰既然傷了他的氣門,這就已經夠子源受的了,他又怎麽會再多此一舉的讓他說不了話呢!”子硯沉聲說著,眼中浮現著一抺看不懂的光芒,若有所思的看著前面的林子。
聽到這話,子傑也覺得似乎有些道理,但是卻想不通,如果真的不是冷絕辰下的藥,那會是誰?誰有那個本事?當時除了他們幾人之外,也就只有那個子情站在他的旁邊。眼中疑惑的光芒泛過,難道會是她?不可能!就她那樣子,完全是不可能的!且不說她沒有那樣的身手,連藥師都解不了的藥,她又怎麽會擁有呢!他真是因為擔心過頭而腦袋斷路了,竟然會想到她身上去,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你先照顧著他吧!我去看看師傅回來沒有,把這件事跟他說一下。”子硯說著,邁步便往前面走去。
“奇怪,大師兄怎麽怪怪的,難道他知道是誰給二師兄下的藥?”子傑小聲的嘀咕著,感覺他今天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
本來想去他師傅屋子裡看看他回來沒有的子硯,還沒來到他的屋子,碰巧的便見他師傅正回來,當下連忙迎了上去:“師傅。”
“有事?”凌成停下了腳步,看了他一眼,沉聲問著。幾名弟子中,也只有子硯比較沉穩,這會見他眉頭微鎖,是出了什麽事了嗎?
“師傅,就在不久前,子源被傷了氣門,而且還連話也說不出來,我們扶他去讓藥師看過,藥師對他的傷和所中的啞藥皆束手無策。”他身為大師兄,子源如今這樣,他也有一些責任。
聞言,凌成眉頭一擰,沉聲問道:“不過才一會沒看見,就出了這樣的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子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字不漏的說出來,見他越聽臉色越沉,不由有些頭皮發麻。師傅已經不止一次說過別惹子情,可他們就是不聽,這會出了這樣的事,正是應了他的話。
聽完了子硯的話,凌成黑沉著臉,一聲不吭的便往子源的屋子走去,子硯見狀,連忙跟上。當來到子源的屋子時,子立和子琴幾人也已經在那裡,幾人正圍在床邊,見到他們進來,連忙恭敬的喚了一聲:“師傅。”聲音一落,微垂低著頭,站在一旁,不敢去看他那黑沉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