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朝她而來,站在子硯身邊的子琴不由微微往後退了退,想要避開她,莫名的,那樣的目光讓她覺得心驚,還帶著幾分的不安。
“你也會上台?真巧。”她從人群中走過,來到那子琴的身邊,微頓了下腳步輕聲說著,那聲音淡淡的,帶著幾分的笑意,卻讓子琴把心底發寒。
把她的緊張的神色盡收眼底,她唇角微揚,慢慢的往台上走去。不就是比試麽?既然這麽想看,那她就讓她們看個痛快。
見到子琴的神色,子硯的心一沉,看來這事與她脫不了關系。
台上的天山弟子呂冰雁見眾人的神色有異,不由用神識掃視了一下那個一身素衣的女孩,見她身上的玄氣修為隻停留在橙武者的境界,不由微怔,旋即則有些微怒的對那已經站在一旁的一重門門主說:“她身上的玄氣修為不過才橙級,你們竟然讓她上台來跟我比?”以她黃武師的品階竟然跟一個橙武者打,這不是看不起她麽!
一重門的門主本來臉色就已經難看,再被她這麽一說,正打算開口,那已經走上台來的子情卻已經開口了。
“我不能跟你比?”子情走上台,來到那名天山女弟子的面前,平靜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了一下,便淡淡的移開了。
呂冰雁輕蔑的睨了她一眼,不屑的說:“就你也配跟我動手?”聲音一落,微抬起下巴高傲的說:“你可知,我的實力在天山女弟子當中可是姣姣者,就是同樣黃武師品階的人也不是我的對手,就你這個只有橙色玄氣的武者也想跟我動手?我一根手指就能讓你輸得很難看!”
聞言,子情淺淺一笑,那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的神色與那唇邊的淺笑,讓她面前的水冰雁看得直覺礙眼,恨不得一掌打掉她那唇邊的笑意,見她似乎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不由嬌叱:“你笑什麽!”
“他們都說天山的弟子實力很出眾,我倒覺得天山的弟子不是出眾,而是嬌縱。”子情不緊不慢的說著,瞥了一眼那怒瞪著的嬌美容顏,又說:“難道不是嗎?我是不是你的對手又何必說那麽多的話?只要你能把我打敗,你就贏了,什麽都不用說,用實力來證明你自己不是更直接有效嗎?”
坐在評委處的天山幾位門主聽到這話,意外的挑起了眉頭,而青山山主則笑呵呵的撫著胡子,眯著眼看著,冷絕辰則由始至終都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只是那雙幽深的黑瞳此時卻是一直落在子情的身上,眼中的深處,劃過著一絲無人窺見的溫柔神色。
站在人群中的白煜和白逸兩人聽到這話,一個目光微閃,一個唇角微勾,看好戲般的看著,尋思著,她會怎麽做?
而子青則擔心的看著台上的子情,心裡乾著急著,子情的實力本就不如那個女的,現在又說出這話惹她動怒,這不是找打嗎?
“哼!不自量力的人!既然你想看看我的實力,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天和地!”呂冰雁說著,取下了腰間的軟鞭,輕蔑的睨了面前的子情一眼:“我就用我自己的鞭子,你使慣什麽武器自己快過去選!”
朝她手中的鞭子看了一眼,子情就走到一旁的武器架上看了看,最後拿了條大小剛剛合手的木棍就走向她,淺淺的笑道:“那我就用這個跟你比。”
“用這根破爛棍就想跟我比?真是不自量力!不過,我會讓你知道得罪了我的下場是什麽的!”說著,美目半眯,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手中的鞭子一揚,催動了體內的玄氣,身影一閃伴隨著手中的鞭子一抽,咻的一聲凌厲之氣似劃破了空中的一道裂痕。
“咻!呼!”
鞭子在半空中甩過,帶著凌厲的氣流猛的朝子情的身上抽去,眼見那一鞭狠辣無比,若是抽落人的身上定然皮開肉綻,底下的眾人不由倒抽了一口氣,這天山的女弟子這一來就這麽狠的一招,當真是毫不留情!隻可憐了那名叫子情的女孩,這一鞭子落下,身上定然火辣無比!
然,令人錯愕的一幕卻在下一刻發生了,只見子情手中的長棍往前一竄,就著那鞭子抽落的速度讓鞭子纏住了她手中的長棍,腳下步伐一變,另一端的長棍往身邊一收,纏著軟鞭的一端使用一股暗勁反擊向那呂冰雁的腹部,沒有運用玄氣的一招,只是簡單的以利用對方的攻擊做反擊就輕而易舉的打了對方一棍。
“噗!”
長棍擊落身體的聲音噗的一聲傳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底下的眾人看呆了眼,紛紛以為自己是眼花了,一名橙武者怎麽可以打得到一名黃武師?一定是歪打歪撞的!對!一定是這樣!
腹部被打了一棍的呂冰雁自己也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直到那一棍落下的疼痛感在腹部散開,她才驚愕的回過神,她、她竟然被打了?這、這怎麽可能!
看到她不著痕跡的反擊,冷絕辰的目光微閃,唇角微微加深了幾分。她的這一招借用對方的攻擊反擊,實在是用得漂亮,利用鞭子纏住長棍的衝擊力道回擊,自己不用動用半點玄氣便可讓對方受皮肉之苦,而又不會讓人看出她的實力來,確實是高。這樣只是用簡單的招式回擊的一棍,如果不是事先知她實力的人是不可能看出來的。
“哇!子青,子情這一招是你教她的?還是她師傅教她的?這麽厲害?”台下的白錦驚奇的看著台上臉上帶著淺笑的子情,興奮的撞了撞身邊的子青說:“估計你也沒這個實力,這樣借力打力的一招,想必也只有凌峰山的峰主才教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