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司絡翔氣急敗壞地狠狠切齒。
聞言,梁夢語沉默了。
知道太多沒好處?
這麽說,他是真的有很多事瞞著她嘍……
…… …… ……
梁夢語腦子裡亂哄哄的,不知道是怎麽回到雲中馨苑的,出了電梯之後,她魂不守舍地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快到家門口,她一邊摸鑰匙,一邊心不在焉地隨意抬頭,入眼卻是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正靠在她家門前的牆上。
她的腳步頓時一滯。
心,狠狠一抽,疼……
帥氣俊朗的男人,神情憂鬱的背靠著牆面,低著頭一口一口的抽著煙。他的周圍煙霧迷蒙,腳下全是煙頭。
由此可見,他在這裡守了很久了。
梁夢語僵在原地,進退兩難。
就在她轉身想逃的時候,常樂極緩極緩地抬頭,看向她。
四目相接,梁夢語的心又是狠狠一抽,他雙眼布滿血絲,眉宇間盡是怨懟和委屈,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依舊很帥,卻低落頹廢,明明高大挺拔,可看起來卻可憐兮兮的……
他喝酒了……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喝醉了!
梁夢語暗暗攥緊雙手,悄悄給自己鼓氣,對自己說分手之後就算不能再做朋友也沒必要把彼此當成仇人。
所以,別逃避,勇敢面對吧!
深深吸了口氣,她抿了抿紅唇,向他走去。
常樂就那樣死死看著向自己一步步走來的小女人,死死看著,心,隨著她越來越近而越來越痛……
頂著他含恨的犀利目光,梁夢語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心裡緊張,用鑰匙開門時手都在微微顫~抖。
開了門,她蹙眉猶豫了幾秒,然後怯怯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呐呐,“要不要……”進去坐坐。
不待她把話說完,他就長~腿一跨,毫不客氣地進了屋。然後他背對著她,像座大山般佇立在玄關處。
她跟著進去,輕輕關上門,低著頭從他身邊繞過去準備往廚房走,“你坐會兒,我去給你泡杯蜂蜜水——啊……唔……”
哪知她剛從他的身邊越過,就被他突然抓~住了手腕,他使勁兒一扯,她就被迫轉身撞進他的懷裡。下一秒,他低下頭來狠狠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氣息,夾雜著酒氣,強行灌進她的嘴裡,霸道得要命。
在短暫的驚愕之後,梁夢語回過神來,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想要推開他,他卻直接扣住她的腰往沙發上倒去。
“唔……”
嬌小的身軀被他整個覆蓋在身~下,她動彈不得,甚至被壓得快要無法呼~吸。
常樂喝了很多酒,大腦被酒精侵蝕,這會兒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所以,吻,猶如燎原的火,一發不可收拾……
而他並不滿~足於此,雙手毫不客氣地探進她的衣擺,肆意妄為……
當感覺到胸前的壓力,梁夢語本是迷迷糊糊的大腦瞬時清醒過來,用力掙~扎,同時大叫,“不要!”
他置若罔聞,埋首在她的脖頸間,狠狠啃吮……
“常樂!你放開我!”她手腳並用,又氣又急,“你不要這樣……放開……唔……”
他嫌她聒噪,抬頭,重新吻住她的唇,把她所有的尖叫和抗議都堵住嘴裡。
她不敢再*,努力保持清醒,在他身~下死命掙~扎。
她太鬧,讓他沒辦法繼續,他倏地收緊雙臂死死抱住她,在她耳邊恨恨地切齒嘶聲道:“我投降!我認輸!梁夢語,我玩不過你,我沒你狠心,我甘拜下風行不行?”
梁夢語頓時淚如雨下。
他說,他投降,他認輸……
她完全僵住,停止掙~扎,心,又酸又痛……
“嗯?行不行?”他粗喘著,語氣還是惡狠狠的,有怨,有痛,有委屈。
她狠狠咬著唇,謹防自己一不小心哭出聲來,眼淚無聲而瘋狂地從眼角溢出。
淚從眼角滑下,濕~了他的唇,他一震,驀地抬起頭來看著她,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
心,很疼……
因為舍不得她哭。
“不許哭!”常樂切齒低喝,輕輕捧住她的臉,拇指擦拭她眼角的淚水。
聽聞他霸道的語氣,她更是難過,淚便更加洶湧。
他的聲音立馬軟了,低下頭去愛憐地輕啄她通紅的眼睛,心疼地輕哄,“別哭,別哭了……”
“你放開我,我們已經分手了——”她推他,難過地抽泣。
“放屁!誰說我們分手了?我什麽時候同意分手了?梁夢語你是我的,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他怒,霸道至極地吼道,續而厲聲質問:“那個男人是誰?嗯?是誰?”
本不想理他,可他的模樣實在太凶,她隻得小聲回答,“我哥的同事。”
“他為什麽要親你?你為什麽要讓他親?嗯?!梁夢語你是我常樂的女人,你怎麽可以讓別的男人親你?”他聲聲質問,咄咄逼人,眼底一片猩紅。
“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自顧自地命令她,“以後不許再跟那個男人見面,聽到沒有?!!”
“常樂,我們已經分手了!!!”梁夢語勃然大吼,狠狠推開他,忍無可忍地哭喊出來,“是你不相信我,是你說我們完了,是你先背叛我,是你……明明都是你!”
“我沒有背叛你!我只是……只是太生氣了,我想你主動來跟我認錯,我想~要~你心裡只有我……我知道我那樣的方法不對,我現在知道了……可我跟她沒什麽,那些花邊新聞全是假的,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我是想刺激你才會那樣的……”剛被推開,他立馬又撲上去,雙手緊緊捧著她的臉,與她額頭相抵,急切地、語無倫次地跟她解釋。
他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她吸進去的全是他的氣息,想躲都躲不了。
她有些崩潰,無意識地搖著頭,流著淚狠狠哽咽,“常樂,我們不合適……”
情侶間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兒,吵架冷戰或偶爾說點氣話她都可以接受,但如果一鬧別扭他就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她受不了!
他知道她心中所想,也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他很堅定地對她說:“以後不會了!我向你保證,以後不管你怎麽惹我生氣,我都不會再做這種幼稚的試探,好不好?你也別這樣報復我,不許再讓別的男人親你,好不好?我們不鬧了,我們好好的,好不好?”
一連三聲“好不好”,問得梁夢語心痛如絞。
她的內心已經舉起了白旗,畢竟真的愛他,這段感情她也舍不得放棄,只是……
在他醉酒的情況下,他的保證,她能信嗎?
她很茫然,很無助,她不知道……
“嗯?寶寶,好不好?”他貼著她的耳朵,炙熱的呼~吸彌漫她的耳畔和半邊臉頰,不停追問。
他的聲音充滿了深情和寵溺,讓她狠不下心拒絕。
唯有沉默。
和余暉相識甚短,她雖一度有心與之發展,但還並未答應他交往的要求。
或許,在她心裡,對眼前的男人還殘留一絲希冀,並未完全死心。
畢竟,愛啊!!!
因為真的愛,所以做不到手起刀落揮劍斬情絲,也做不到真的“完了”,更做不到無視心底那股當他回來哄她時所騰升而起的歡喜和感動。
她緘口不言,他不由得心急如焚,好怕她說“不好”……
於是他的手,重新溜進她的衣擺,一路往上,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悄然罩住了她的柔~軟,重重一抓……
“啊……唔……”
她的尖叫被他盡數吃掉,逃不了,只能在他懷裡心悸顫~抖。
被酒精侵蝕了大腦的男人,這會兒身體越來越燙,全身的血液在沸騰,他想要……
心動,立馬行動。
直接將她的衣服連同文胸~推高,毫不猶豫地低頭……
“常樂,不要……”
梁夢語驚顫,卻阻止不了他的瘋狂。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他埋首在她胸前,口齒不清地深情呢喃。
梁夢語猶豫不決的心,瞬時軟得一塌糊塗。
她也想他,很想很想!
當他的手攻佔了她的那瞬,她又是狠狠一顫,下意識地推了推他,無力地呢喃,“不……”
“梁小~蜜,我愛你,不許拒絕我!”他咬了她一口,極其霸道地說。
“我……嗯……”
她還想說什麽的,可剛一開口,他的某物就取代了他的指,將她完全佔據……
然後……
便沒有然後了。
…… …… ……
走進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火鍋店,葉唯熙跟服務員說了桌號,然後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澹台宴辭的面前。
無辣不歡的澹台宴辭正卷著袖子大快朵頤,鼻尖額頭冒著細汗,吃得暢快淋漓。
“才來啊,都快被我吃完了好麽!”澹台宴辭鼓著腮幫子用力嚼著,口齒不清地嚷道。
“不好意思啊,有點事耽擱了。”葉唯熙坐下來,輕笑解釋。
澹台宴辭鉗了一塊牛肉放嘴裡,然後一邊嚼一邊朝葉唯熙攤開手,葉唯熙二話不說便從包裡拿出手機,放進她的手心裡。
接過葉唯熙的手機後,澹台宴辭低著頭,從自己手機裡傳輸了一段錄音到葉唯熙的手機裡,然後把手機還給她,又開始接著吃。
葉唯熙一邊佯裝隨意地四周環顧了一圈,一邊插上耳機,打開接收到的錄音……
……
啪!
“混帳!!!誰允許你這樣做的?你居然敢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跟那個女人宣布訂婚!”
憤怒的吼聲和拍桌聲同時響起。
“我跟你說過的,我要娶她!”
“我也跟你說過的,我不同意!”
“所以我只能先斬後奏!”
“你——!”
“爸,我什麽都可以聽你的,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我的感情生活!”
“這天底下那麽多女人,你娶誰不行,為什麽偏偏是她?!”
“因為我愛她!”
“……”
沉默了幾秒,聲音又起……
“不行!你跟誰結婚都可以,唯獨她不行!”
“為什麽?如果是因為她跟蕭俊楚在一起過,那我現在把她搶過來了,而蕭俊楚那麽痛苦,爸爸你應該覺得解氣不是嗎?!”
“不是這個原因——”
“那是什麽原因?”
“她不適合你,你跟她走不到頭的!”
“適合不適合要我自己才知道,爸爸你說了不算。”
“天若啊!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我是為你好,你是我唯一的兒子,難道我會害你嗎?”
“爸,沒事我先出去了。”
“你——”
……
葉唯熙取下耳機,順手刪除錄音,微微低垂著眼瞼掩飾著眼底的冷芒,大腦在默默思考著……
見她聽完了,一直在使勁兒吃的澹台宴辭忙裡偷閑的鉗了一塊肉放在她的碗裡,連聲催促,“來來來,快吃快吃,你再不吃真的會被我吃光掉的。”
葉唯熙有些好笑寫看著眼前的小吃貨,一語雙關地說了聲謝謝,然後拿起筷子也準備吃。
這時,本是吃得好好的澹台宴辭突然彎腰,往桌下躲。
葉唯熙微微一怔,下意識地轉眸,即看到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子朝著她們走來。
是趙宥柯。
趙宥柯跟幾個朋友出來吃飯,無意間發現了自己的小女友,便想著上前來打個招呼啥的,哪知親愛的小女友看到他像看到鬼一般,不由莫名其妙又滿腹疑惑。
“澹台宴辭,你躲什麽?”
趙宥柯走上前來,拎著澹台宴辭的毛衣後領,將半蹲著的她拎起來,狐疑又不悅地喝問。
真倒霉,還是被發現了,哎……澹台宴辭在心裡哀嚎了聲,被拎起來坐回椅子裡。
“咳咳,誰誰……誰說我躲了?我在撿筷子好麽!”她咳了兩聲,對他舉起手裡的筷子,強忍著心虛感,揚著下巴不服氣地反駁道。
趙宥柯忙裡偷閑地對葉唯熙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又轉頭瞪著澹台宴辭,“你不是在家趕稿嗎?”
“趕稿不用吃飯啊?”她回瞪他,立馬變得理直氣壯了。
趙宥柯想想也是哦,趕稿也會肚子餓的,她出來吃火鍋也是很正常的。只是,為什麽不叫上他?
他眉頭一皺,澹台宴辭立馬猜到他心中所想,撇撇紅唇嫌棄地哼道:“天天膩在一起很容易審美疲勞的!”
自從他捅破了她的那層膜,她一個月起碼有二十天是住在他家裡,夜夜笙歌……
被他折~騰得半死,他還不要臉的說他是在幫她,幫她創超寫作靈感和經驗……
嗯,實戰經驗的確比紙上談兵更來得動人,只是她很想真心說一句,好累啊!
雖然每次用力的都不是她,可她還是覺得好累,被他超強的體力深深震撼和折服。
不過,這種事,還真是越做越愛……原來書上並不是誇大其詞。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一張俊臉放大在她眼前,緊接著就聽見他厚顏無恥地說道:“我這麽美,你敢疲勞?!”
澹台宴辭毫不客氣地做了個嘔吐狀。
趙宥柯劍眉一擰,瞪了她一眼,但並未說什麽,決定回家再好好收拾她。然後他轉頭看了看,突然伸手去拿澹台宴辭剛才隨手放在桌面上的手機。
“手機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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