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燈光總是做得最漂亮因為完美的光源會使得一切變得更美,更何況是這樣的頂級的房間。在璀璨中帶著柔和的光線下,香醇而濃烈的酒液裹著若有若無的男性特有的麝香味,還夾雜著他一貫帶著的清淺的薄荷的味。他的呼吸之間,氣息冷冽沉穩,與鬱蘇的急促的喘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就算是靠得再近,他的身上總是有著那種令人不敢冒犯的感覺,松開的衣領沒能掩飾住他的凌厲,只是更具有了一些致命的吸引力。如果說穆奕北是一塊濕潤上好的白玉,那穆奕南便是那閃爍著幽冷光芒的黑鑽,帶著鋒銳的棱角與神秘的氣息。鬱蘇深深的吸了口氣,平複著自己的呼吸,他的唇離她的很近,濃密的睫毛刷過她臉上的肌膚,有一點點癢,她想笑又笑不出來。眼眶裡的淚還凝著,她不敢妄動,這個男人的脾氣她是見識過的。
他並沒有過份的舉動,看著她呆怔的樣子,嘴角輕輕的勾起:“喝了它能讓你忘卻煩惱,好好的睡一覺,明天的拍賣會很重要。要知道就算是有錢人,他每年投資於收藏品的比例也是有額度的,如果這一場賣得太好,那麽下個月,博遠的拍賣就會受到影響,展品就會流拍。”他的聲音如同天鵝絨般的細膩與低沉,如果上司都是這麽的迷人,那麽她估計學校裡的女生們就算不給錢也肯白乾呀。
:“我不會喝酒的,我現在就去休息,不會影響到明天的工作狀態的。”那濃鬱而醇厚的酒的味道,幾乎不用喝就已經是令她有頭暈了。現在最好就是避開他,不要在這樣的空間裡相處。
:“跟你開個小玩笑。喝杯水,早點休息吧。”那杯酒已經放到了桌子上,而他的手如同變魔術般的多了一個玻璃杯,裡面是澄淨的水。鬱蘇松了口氣,毫無戒備的喝下了那杯水,然後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沒有發現在她背後的那道幽暗中透著灼熱的眼光,如同黑暗地獄裡噴湧而出的熔岩般,將她的身影吞噬............
換上了浴袍,腰帶松松垮垮的隨便系著,她掀開被子躺了下來,腦子裡都是與穆奕北不歡而散的情景。慢慢的蜷縮著身子,在被子裡縮成了小小的一團,手機就放在枕頭邊,她多希望他可以打一個電話來告訴她,說他已經不生氣了,可是手機靜靜的,沒有一絲的響動,讓她幾乎以為是不是壞掉了,拿起來試了好幾次,手機沒有壞,鬱蘇手裡握著手機,昏昏沉沉的,或許今天這樣的奔波是有點累了,希望明天一早,她可以收到他的短信,如同以往的每一天一樣,他會說:美麗的姑娘,早上好。”她喜歡這樣的問候,眼皮子跟灌了鉛似的,慢慢的沉了起來,好困..........
空著的玻璃杯子,在水晶燈下折射著迷人的光線,在即將乾涸的水漬裡,有著肉眼幾乎看不到的細小的微粒,四分之一的小小藥片溶解進了水中,沒有任何的味道。穆奕南的嘴角色起了耐人尋味的笑。如果第一次他便端出這樣的一杯水來,她根本就不會喝,說得更直接一點是她根本不敢喝,可是在在第一杯他端出的是被她稱為“大雜燴”的酒之後,她的所有注意力已經被那杯酒給吸引了,第二杯就算是毒藥,她也不會在意的喝下去。人往往都會犯這樣的錯誤,她不敢喝的第一杯,其實比第二杯要安全多了。可是她一定會喝,因為她不敢惹怒他,所以在她的心裡肯定是要有一個選擇的,那杯水成了她的最佳的選擇。
外面的霓虹還是那樣的璀璨,光芒四射,昔日中國最繁華的城市已經呈現出了紙醉金迷,歌舞升平的一面。如果是往日,方仲雷肯定已經準備好了節目,就如同方仲雷說的,他並不是個吃素的,是個標準的肉食動物,可是今天他卻沒有如同往日一般的,流連在歌台舞榭中,今晚他有更好玩的.........
房間很安靜,就算不是主臥室,可是也足夠大了。寬大的*上,松軟的被子幾乎淹沒了她嬌小的身子。如果不是枕頭上黑色的如雲如織的發披散開來,都不會讓人覺得*上睡著一個人。修長的手指解開的皮帶的扣子,在寂靜的房間裡,可以聽到金屬扣子發出的聲音,清脆的令人心悸.......
他俯下身去,捉起了一小把黑色的頭髮,她的發質很好,烏黑亮麗,充滿了彈性與光澤,女人就應該是這樣的,就算只是一根頭髮絲都足以令男人心動。可是這樣的女人幾乎沒有,很幸運的是,他遇上了一個,而且就躺在他的身下。
掀開被子,她睡得很沉,如同一個沒有防備的孩子般,長長的睫毛掩住了那雙總是帶著水霧一般的眸子,在她的眼窩處投處了一道冶豔的弧線。挺翹的鼻子下面的小嘴如同黑夜裡綻開的花瓣般的迷人。高貴得如同天鵝般的項頸往下是性感的鎖骨,白色的浴袍裹住了她的身體,松松垮垮的腰帶出賣了她身體迷人的線條。
半遮半掩的樣子就已經足夠讓男人熱血沸騰.........
怪不得穆奕北會寶貝成這副樣子,怪不得才出差一天就要這樣子追著,果然是個好寶貝呀。她的身體在暗夜裡散發著淡淡的幽香,瑩白的肌膚在黑暗中如同在新生的嬰兒一樣閃著淡粉的光澤。這樣的極品,男人自然小氣到不能與任何人分享,隻想要獨佔她的美麗。
打開*頭的燈,男人的嘴角帶著惡魔般的笑,手中拿著高像素的手機,如同攝影大師般,沒有錯過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脫落的襯衫露出了男人如同刀削斧砍般完美的身體線條,他散發出雄性捕獵之前的危險氣息,然後從每一個毛孔,逐漸滲透到血液裡,然後在骨骼上,那種迷人的感覺如同刻下的清晰痕跡,不可磨滅,永不消失。
:“放心,我會在你清醒的時候要你的,現在我只是玩個小遊戲而已,我要你在清楚的時候記住誰才是你離不開的男人........”他俯下身體,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著,舉起了手機,裡面的畫面太刺激人的眼球了,嬌弱而美麗的女人如同菟絲花般的纏在男人強健的身體上,黑與白的強烈對比更是讓人如同享受了視覺的盛宴般。
等到手機不知道到已經拍了多少照片,男人才戀戀不舍的為她穿好了浴袍,一樣的在她的腰上打了個松松垮垮的結,一切如同鏡頭倒退般的回到了原樣。他的手指還戀戀不舍的流連在她細膩而充滿彈性的皮膚上:“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浴室的燈光比起外面的房間會更昏暗一點點,帶著柔和的光線,映照著水流如柱般的衝刷在男人高大健碩的身體上,從寬闊的肩膀到結實的堅實性感的胸膛,排列整齊的腹肌,最後隨著修長有力的雙腿流淌而下。劃過著他每一寸結實而又流暢的肌理線條。無疑這是一具比西方名模更加完美的迷人身材,深遂的眼緊緊的閉著,眼前再一次的呈現出她的絕美的身軀,真該死,不該放過她的,天知道剛剛他幾乎用盡了這一生之中所有的自製力去控制住自已不去佔有她的衝動,因為最好的東西值得等待,他想要享受的不止是她的身體,還有更多。那顆*在黑暗與冰冷之中的心裡,浮現著最可怕的念頭。想著穆奕北剛剛跑出去的畫面,嘴角帶著冰冷的笑意,堪比邪惡的魔鬼。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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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的清晨都是美好的,鬱蘇迷迷糊糊的從*上坐了起來,這一覺睡得可真沉呢。頭都有點脹脹的,這張*好大,她猛的反應了過來,她跟著穆奕南來出差,她住的是半島酒店,昨天奕北也來了。想到這裡,她的手有點顫抖的從枕頭旁邊拿起手機,沒有短信,這是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她沒有在起*的時候收到他的短信。他不準備理她了嗎?鬱蘇的心裡酸楚的感覺翻湧著,昨天是在做夢嗎,夢裡有一雙大手,撫過了她的臉,撫過了她的唇,帶著滿滿的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一般。她真的是在做夢,這兒不是穆家,他出去之後肯定就再也進不了這裡的房間了,不會像以往回來太晚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他會從花園裡摘下一朵清香的玉蘭,放在她的枕邊,伴著她*的好夢........
悵然若失的站了起來,進了浴室裡,她打起來精神告訴著自己,今天的工作很重要,不可以馬虎,不能出差錯。冷水打在臉上,刺激得她哆嗦了一下,整個人瞬時清醒了很多。她會好好的再跟奕北解釋的,相信他會理解她的。
她昨天換下的衣服早已經洗淨熨乾送進了她的房間。她的身份是助理,所以房間裡為她準備著的高貴奢華的定製女裝並不適合今天的場合。她還是穿上了原來的衣服,枕理好一頭稍稍凌亂的長發,素面朝天的便走了出去。看來,有人起得比她更早........
穆奕南很明顯的剛剛做完運動,在這個套房裡是配有私人健身房的,汗水沾濕了他深麥色的肌膚,閃爍著誘人的光澤,男人的身體她並不是沒見過,可是眼前的卻是最吸引女人眼球的。如果給那些女同學們看到了,估計口水都會濕了一地,泛濫成災的。健康,性感,線條完美,總之迷人得一塌糊塗。
:“你失職了。”穆奕南拿著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汗水,看著鬱蘇的衣服,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的不悅,快得令人捕捉不到。
:“那我應該怎樣呢?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拿著純淨水,站在跑步機旁陪君伴駕、伺候左右?”她這助理命也太苦了點吧,她哪兒知道這個男人會在一大早的起來健身,不過看這副身材,肯定是經常鍛煉的。
:“我是不是選錯了,我以為你一直安靜聽話,怎麽幾年不見,你已經變得這麽的伶牙俐齒了。是你變了,還是我這兩天脾氣太好了,把你的膽都給養肥了?”他慢慢的朝著她走近,運動過後,他那強悍的雄性的氣息更加的明顯,那是一種帶著侵略的,幾乎要讓人臣服在他腳下的氣息。
她不由得退了兩步,是自己越矩了。沒有一個下屬會這樣跟頂頭上司說話的。
:“對不起,穆總。是我沒有分寸,下次不會了。”趁著他沒有真的發火起來,鬱蘇趕緊的低頭認錯。在嘴巴上服個軟總比被整個半死的好,更何況她說這話原來不合適。都是穆奕北,早上沒有收到他的電話弄得她心神不寧的,連說話都衝了起來。
他扯下身上的大毛巾,扔到了沙發上。私人管家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並且在合適的時候消失了,在這兒的客人都注重**,所以酒店員配備的管家總是在最恰當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然後悄悄的消失。你所需要的一切都會在細節處做到最好。讓鬱蘇不得不歎服這樣的酒店裡的專業的培訓。
穆奕南看著鬱蘇心虛服軟的樣子,冷冷的哼了一聲,進了他的房間。鬱蘇想著他估計是去洗澡了吧。果然很快,在早餐還沒有涼的時候,他已經洗好澡,穿著浴袍走了出來。
長長的餐桌放著中西合並的早餐,這樣的酒店裡本來就會有二十四小時的送餐服務。早早送來根本不足為奇。銀色的托盤上放著各種口味的果醬,小小的瓶子精致可愛,各種品味的麵包,還有水果燕麥粥,鮮榨的果汁,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穆奕南最愛的黑咖啡,正在散發著濃鬱的香味。
這些都不是她的菜,酒店為住在半島套房的貴客還準備了各種式的茶點,那才是她的最愛。粉白晶瑩的蝦餃,阿拉斯加蟹肉春卷,七味脆豆腐,干貝腸粉,陳皮牛肉球,蟹肉三星餃,都是小小的一籠,可是卻是做得非常的精致。最美妙的竟然配上了一壺茶,從茶色看來,是上好的普洱。桌子很長,如果她想要每樣都吃的話,是不是要站起來夾呢?鬱蘇一邊吃著早點,一邊暗暗覺得酒店小氣了點,分量都好少。
他的早餐還是一樣的,黑咖啡,麵包,煎蛋。看來半島的專業廚師跟穆家的廚子也沒什麽差別,一頓早餐吃得他大少爺並不是很有胃口,看著吃得比她還少。她的面前已經空了幾個小碟子。
不知道奕北起來了沒有,吃飯了嗎?一想到這個,她的如同皓月般的小臉慢慢的暗沉了下來,有一絲絲的沮喪。奕北也是習慣早起的人,在穆家他的房間裡有一面鏡子,他一早便會做一些伸展的動作,他說要把身體的所有筋脈都在最好的時間裡打開,一天的排練就不會那麽辛苦了。他現在在做伸展嗎?
她漫無邊際的發著呆,突然傳來清脆的聲響,她猛的回過神來,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銀質的叉子被他扔在了白磁盤上。盤子裡的東西他並沒有吃下幾口。:“給我重新準備一份早餐。”說完這句話便冷冷的走了出去。
半島套間是配有廚房跟備餐間的,冰箱裡最基本的材料都有,鬱蘇使出了雞蛋,培根,跟橄欖油,開始動手做早餐。她做的大概比廚子還不如,呆會兒他可不要把碗扣到她的臉上才好。烤了兩片麵包,煎了一個雞蛋,幾片培根,最後還煎了一根德國香腸,反正備餐間的冰箱裡能用上的材料她都用上了。白色的盤子裝好了,看起來豐富的樣子。當然平常人看來是覺得豐富,這個大少爺可不一定這麽想。希望能夠勉強過關才好。
穆奕南做事很有效率,等她端出早餐的時候,他已經換好的西裝,一改剛剛穿著浴袍慵懶的模樣。鬱蘇把盤子放到了他的面前,看著他拿起了叉子,吃了起來。還好他沒有扔盤子,沒有教訓人。鬱蘇默默的擦了一把冷汗,手機在這個時候歡快的響了起來,打破了靜謐而詭異的氣氛。
鬱蘇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嘴角慢慢的向上揚神情有點激動,她就知道他不會真的生她的氣。她的胡桃夾子呀,記得那一年,她去看穆奕北的公演,他告訴她說那是世界上最優秀的芭蕾舞劇之一胡桃夾子。鬱蘇有時候也常常會幻想著自己會像瑪莎一樣,在聖誕節的時候得到一隻胡桃夾子,然後胡桃夾子如同舞劇裡的一樣,變成了一位王子,領著她的一群玩具同老鼠兵作戰。後來又把她帶到果醬山,受到糖果仙子的歡迎,享受了一次玩具、舞蹈和盛宴的快樂,並最終和王子並肩同騎可愛的馴鹿,飛向神往的天堂。那是她最喜歡他扮演的角色了,超過了天鵝湖裡他演的王子。所以她的手機裡,一直把穆奕北用著胡桃夾子的名字。
握著電話,她走到了外面的露台,接了起來:“奕北.........”她的聲音裡帶一點點不安,羞怯,還有一點點撒嬌。
電話裡的男人說了以一分鍾,她就立刻掛斷了電話,飛似的往門的方向跑。
:“鬱小姐,你去哪兒?”身後響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如同薄薄的冰棱飄在水面上般,又輕又冷。
:“奕北身體不舒服,我要去看他。”都是她不好,她怎麽還在一個早上怪著他沒有給她發短信,他生病了她都不知道,都怪她不夠細心。
只是一個電話卻已經讓她的小臉開始變得焦急,不安與擔心。他看著她的身影,墨般的瞳子暗沉得駭人。:“只有十五分鍾,十五分鍾後,我在樓下等你。”他的話充滿了命令,她回過頭來,眼神帶著祈求般的看了他一眼。
:“我的話從來不會說第二遍。”穆奕南的臉上淡漠而嚴苛,倨傲的下巴繃著,透露著他的不耐煩。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看著她如同炸了毛的小貓般衝了出去,穆奕南的拳頭慢慢的攥緊,深深的呼吸著,空氣裡還有著她走動時,攪動著氣流帶來的芬芳,他習慣的想把她的味道全部都吸入身體中,卻發現隨著她的人在房間裡消失,她的味道也變得稀薄到幾乎消失。
她不用按門鈴,門已經打開了一半,鬱蘇急急的跑了進去,才剛進門,便被穆奕北伸出將她拉住,關門,緊緊摟她入懷:“對不起........”他的聲音帶著一點點沙啞,臉色也有點蒼白。
鬱蘇的眼眶紅了一下,在他的懷裡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抬起頭伸手覆在他的額頭:“有沒有發燒?”她只有十五分鍾,可是要怎麽跟他說出口呢,這個時候身為女朋友的她怎麽能不在他的身邊照顧他呢?
:“沒什麽,就是想你了,想得睡不著,想得全身都疼了.......”一整夜的輾轉難眠,一整夜的胡思亂想,在看到她泛紅眼眶的時候,全都化成了如水般的愛意,吻上了她的唇。
她溫柔的承受著他的吻,任由著他的味道與她的氣息交融著,久久之後,他才低低的喘息著:“蘇蘇,原諒我,我只是不知道要怎樣跟你道歉。”他是不希望她在穆奕南的身邊工作沒錯,但是對她的態度卻是錯的,他的蘇蘇心思纖細而敏感,昨晚一定很難過吧。
:“奕北,今天早上有一個重要的拍賣會,我一定要跟著他去的。你會不會生我的氣。”鬱蘇輕聲的問著, 心裡七上八下的。
:“我了解他,他不會讓你呆在我身邊的,能讓你出來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吧。”穆奕北貪婪的看著鬱蘇的小臉,早晨的她總是如同一朵帶著露珠的白色玉蘭花一般,清新美麗得讓人不舍得放開。
她的笑那麽的小心冀冀,穆奕北看著心裡更是抽疼起來,什麽時候他已經讓她變得這麽的左右為難了。他曾經以為他會支持她去做所有她喜歡的事情,他會成為他最堅實的堡壘,那種三流肥皂劇裡演著的爛大街的橋斷絕對不可能發生在他們的身上,可是最不想要的事情就這樣的發生了,突如其來得讓人措手不及。
:“去吧,不要擔心,我泡個熱水澡就好了。”穆奕北強忍著心中的不舍,親了親她的額頭,在他還沒有找到最好的對策之前,他不想再因為這件事情跟她起爭執了。這是他跟穆奕南之間的較量,所以他不會再扯上鬱蘇讓她為難的。
:“你讓酒店管家來吧,他會給你準備一點藥的,還有你要吃早餐,你昨天一天都沒吃。”他昨晚沒有吃飯就離開了,到了自己的房間一定也不會吃的,那樣身體怎麽吃得消。
:“知道了。”他抱著懷裡柔軟的身軀,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突然重重的吻了上去.......
:“唔........”鬱蘇覺得鎖骨上一陣帶著酥麻的刺痛,低低的叫了一聲。他一向溫柔,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舉動,鬱蘇的身體輕輕的縮了一下,穆奕北滿意的看著她迷人的鎖骨上,開出了一朵嫣紅的花朵,以專業的說法便是皮下的微血管的在遇上強烈的吸力時破裂後產生的痕跡。他不舍得讓鬱蘇痛,而且因為他是公眾人物所以一直沒有公開兩個人的戀愛,所以就算是戀人間親密的吻他也沒有這樣的暴力過。但這一次他就是要讓穆奕南看一看,這是他的女人,只有他才可以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
:“等結束了我給你打電話。”鬱蘇並沒有多想,走到門口時回頭交代著:“你在酒店裡好好休息,好不好?”
:“好。”他溫柔的笑著,點頭答應。
還是遲了一點點,鬱蘇一路小跑的衝向酒店門口,果然昨天接機的車子已經在那兒,暗暗的玻璃窗看不到什麽,鬱蘇咬了咬牙,接開了車門。寬大的車廂裡,坐著的還是方仲雷跟穆奕南,季莫琳也坐在裡面,穿得非常的正式,淡藍色的長裙襯著她修長的四肢,臉上的妝也化得非常的精致。不知道是不是她代言的那款國際知名的彩妝呢?
方仲雷看了一眼鬱蘇,嘴角帶著邪魅的笑,吹了聲口哨........
:“不錯呀,老穆已經懂得憐香惜玉了。”說完眼神飄向了鬱蘇的襯衣領口:“嘖嘖嘖,下手真是輕多了。”
痕跡不是很深,如同在白玉般的肌膚上印上了朵芙蓉花般,惹人遐想。穆奕南冷冷的看著鬱蘇,她那紅灩嬌嫩的嘴唇還微微的腫著,眼底的寒意越來越重,恨不得狠狠拭去那抹嬌豔。不過是十幾分鍾的時間,竟都爭分奪秒的親熱起來,是不是昨天就應該把她給辦了,讓她今天都不敢去見穆奕北才對。
鬱蘇沒有明白方仲雷到底在說些什麽,只是跟著輕輕的笑了一下。
拍賣會從十點鍾正式開始,早上一場,下午一場,因為拍品不同所以分為兩個場次。會場入口處,拍賣會的人員正在指引著賓客入座,厚重的地毯吸附了所有的腳步聲,對於穆奕南,方仲雷這樣的重量級人物,自然安排在了第一排。鬱蘇有點奇怪了,同行是冤家,怎麽還給這麽好的座位。前前後後坐著的,多半都是國內收藏界的骨灰級人物,鬱蘇在人群中尋找著是不是有翟建民,馬未都這樣的電視上的常客。
:“專心點。”穆奕南看著她一副四下張望的樣子,好奇得如小學生一般,神情可愛。而那小塊烙在她鎖骨處的痕跡卻讓他一點也不高興,所以他聲音涔冷,表情嚴肅。
:“喜歡什麽自己舉牌,我送你一件。”方仲雷把放在坐位上的號牌遞給了季莫琳,這位新科影后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自信而驕傲,果然是見過大場面的,不過鬱蘇從她眼底裡不難看出她對方仲雷的迷戀。
鬱蘇想著方仲雷帶著女伴來是有意識的,原來今天早的是珠寶專場。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逃脫過珠寶的迷人的光芒。正常的拍賣都是從低價位的開始起拍,先熱熱場,在後半段才會有真正的好東西出現。果然一開始,拍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從大溪地的暈彩如翠羽般的黑珍珠,到南洋的白淨和潤,渾圓雍容的白珍珠,還有少見的直徑達到15cm的金色的南洋珍珠,從紅寶石到天然的綠色碧璽,海藍寶石,天然的黑歐泊吊墜,紫色的鋰輝石,綠色的沙弗來石,藍色的坦桑石鬱蘇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麽多色彩的寶石。她一直以為鑽石就是白色的,但這些看起來很漂亮的小東西並沒的拍出很高的價格,多半以幾萬而到幾十萬成交了。
幾軟舉牌之後,場上慢慢的進入了*。主持人調整了一下話筒,聲音柔和,氣息平穩的繼續說著:“接下來,為大家呈現的是這次拍賣會的焦點之一,這是一套鴿血紅寶石項鏈.........”
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集中了到上的那套項鏈上面:“紅色寶石是各種寶石中最為名貴的品種之一,其中最為享有盛譽的是緬甸紅寶石,緬甸紅寶石產區主要是分布在中北部,位於曼德勒省的抹谷地區出產著一種叫“鴿血紅”的寶石,它的質量豐潤,色烈如火,像當地的一種鴿鳥的鮮血,因而得名,是緬甸紅寶石中的極品。這條項鏈,妖美紅豔,神秘而厚重的紅色彌漫著一股強烈的生機和濃豔的色彩,讓人無法抗拒它所帶來的*,不禁產生著熱烈的幻想,人們將這樣的紅寶石視為吉祥之物,相信佩戴的人能夠更聰慧,長壽,愛情美滿。它的起拍價是七百五十萬,它是由總共三十六點五的緬甸天然鴿血紅寶石組成的,共配上了125克拉的高品質鑽石,最大的主石約為11.38*9.32mm,鏈長為42cm,附有gia美國寶石學院的特別推薦信與及鑒定報告,證明這二十顆經過明亮式切割的主石為天然紅寶石,未經過熱理........”
鬱蘇看著台上的那條項鏈,果然是繁花似錦,美輪美奐,台下的人也開始舉起了號牌。
七百五十萬只是個起價,鴿血紅這幾年的行情看漲,在二0一二年,佳士得香港的五月的春拍,五十五克拉的拍到了一千零七十四萬元人民幣,而在同年的十月秋拍,六十二克的那套項鏈已經是拍到了三千九百八十六萬人民幣,現在這套雖然在克拉數上不點優勢,可是絕對也會拍得起一個好價錢的。在兩輪舉牌之後,季莫琳也加入了競拍的隊伍中。
:“喜歡嗎?”身旁男人的氣息很特別,夾雜著薄荷,煙草,或許還有淡淡的麝香,就算是在這樣多人的情景之下,他依然是不可忽視的,只是坐在會場中間依然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在問她嗎?她喜歡不喜歡有什麽關系?鬱蘇輕輕的搖了搖頭。
女人看見這樣的珠寶,必然是趨之若鶩的,可是身旁的這個女人卻安靜的看著,聽著,雙眼之中閃動著的光芒沒有一絲的貪婪。或許長在穆家,好東西見識多了,也不會太眼皮子淺了,只是他在想有什麽東西是她喜歡的,在有一瞬間他有著想把她最喜歡的東西捧到她的手上,討得她會心一笑的衝動。
她的手機突然的震動了一下,鬱蘇拿了起來,是一條來自胡桃夾子的短信:“如果我買下了你最喜歡的一件,可不可以要一個吻作為獎勵?”鬱蘇的心顫了一下,他也來了?
穆奕南看著她,深遂的眼被低垂著的濃密的睫毛掩飾住了所有的情緒,她的神情有一些激動,回過頭去張望著。他的雙眼如同鷹般的銳利,在她轉頭的時候,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信息,上面的名字很好玩,胡桃夾子,穆奕北成名的芭蕾舞劇?他的唇隱隱勾了勾,帶著諱莫如深的笑,可是那樣的笑裡卻散發著徹骨的寒意.......
鬱蘇在人群中搜索著熟悉的臉,他就坐在那裡,穿著正式的西裝,濕潤俊朗。他怎麽也來了,兩個人的目光穿過人群交交匯在了一起,嗔怪,感動,還有羞澀的看著那個如皓月般的男子。他的悄悄的到來,卻已經吸引了不少女孩的目光,甚至有人已經從包裡拿起了紙和筆索要簽名,他的目光卻始終與她教纏著。
她的手突然被握住,鬱蘇吃了一驚,迅速的轉過頭,對上了穆奕南那比墨更濃鬱暗沉的眼眸,他握住了她的手,全身透著如君王般的權威和氣勢。:“鬱蘇,在我身邊工作你以為是兒戲嗎?”她的手細滑無比,每一片指甲都如同小小的玉屑般,美不勝收。養玉的人總是喜歡把玉握在手裡把玩,時間久了,浸透了人的溫度與愛撫,慢慢的會變得越來越光潤水滑,可是再上等的美玉也沒有眼前的這雙手來得好看。應該這個女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透著誘人的味道,只是好東西他想要慢慢的慢慢的等到時機成熟再好好的享受。
不顧忌著旁邊的人的目光,捉著她的小手細細的把玩著,只要一發現她有著要掙脫的意思,他的大手就會如同充滿了魔力似的握得更緊,讓她根本就逃脫不了。他的手掌有點粗糙,手指的指腹上帶著薄繭,劃過她的掌心的時候會讓人不禁的想要退縮。她的緊張,害怕,與抗拒都令穆奕南擎在眉宇之間陡然的不悅,眼底盡是冰冷的光........
:“仲雷,你看穆總多溫柔..........”季莫琳依到了方仲雷的肩膀上,撒嬌的說著,蔥白的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方仲雷的結實的胸膛:“你都不學學人家?”
方仲雷低頭看了一眼,淡漠的目底泛起了如指掌的光芒:“那也要看你配不配,鬱小姐這樣聰明能乾,你能做得了嗎?”這女人真是貪得無厭。
季莫琳聽到了這句話後,臉色暗了一下,但是這樣的大角色她自然不敢得罪,這次能拿到影后也是方仲雷的大力支持。眸間的不悅一閃而過,連忙嬌媚地蕩著他的胳膊道:“那個人家都不給穆總好臉色看呢,哪有我這麽聽話,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仲雷。”
方仲雷淡淡的笑了,這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一樣,靠近他的目的不是為了要錢就是為了名氣,她們的嘴裡說起愛情來,讓他覺得比台詞更假,愛情在富商與戲子之間,是再廉價不過的了!談到愛情,不如多做做來得實在。
她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還好她與奕北的座位離得那麽遠,他看不到,否則還真不知道要出什麽事情,小巧潔白如編貝般的牙齒緊張的咬在了嫣紅的櫻唇上咬出了淺淺的弧度:“你不知道嗎?這個動作是在邀請男人親吻 它?”穆奕南的俯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著,在外人看來,好像是在討論拍賣品一般,可是只有鬱蘇聽得到他說的話。他的聲音很低,卻帶著致命的張力般,穿透她的耳膜,而他的手指帶著薄繭的指腹在她的掌心輕輕的劃動著,更讓她的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