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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弦(張翰、張鈞甯主演)》第25章 大華·繾綣(2)
  第25章 大華·繾綣(2)
  沉寂經年的心緒已很久沒試過如此動蕩,久到她已記不起上一次的煩躁是在哪一年,內心的某一個角落在多年前已蒼老到了感覺盡失,那時隻盼至歸老的百年之間自己的世界始終是永恆寂靜的死水,此生別再泛一絲波瀾。

  這幾夜的煩鬱卻來得如此突然,讓她難以抗拒。

  離開影院,下樓,走出屋外,漫步在一望無際的遼闊夜空下。

  始終無法如同往常一樣讓心緒靜回,她不得不嘗試對自己道:溫暖,請勿心動,請勿失控,請勿混亂,請勿讓它再一次滋生成真正的思念,請勿對現在或未來存在憧憬。

  請不要賭,一顆心只剩傷痕累累的一半,真的再負不起。

  她坐下在地,一根一根地拔著腿邊的小草。

  曾經,她很努力想增加體重,然而至今手臂還是如初,仍然細削得比不上一個十幾歲少年的來得粗。從前她以為努力可以實現很多,後來終於明白,很多時候努力只是無用的徒勞。

  草尖上微薄的霧氣沾濕了她的指,她選擇放手,起身回去。

  從什麽時候起的,她懂得了做人不能執著;從什麽時候起的,她選擇了全部放棄,連同對待她心愛的歌……以及她最心愛的人。

  曾幾何時,不管醒來或熟睡,那讓她喜愛到一遍遍重複播放整整二十四小時的歌,每天起床時必第一時間打開唱機讓它流淌,因它隻屬於她與他,依戀和情感在那些年裡為它完全付盡,放開它後她再沒有愛上任何一首。

  在那之後,原來專一的她轉而追尋一張張蜂擁而出的CD,記憶卻似繁華盛世過後倒塌了的廢壁殘垣,一想起就滿目瘡痍。

  時光一年年流逝,到最後任如何思憶,她能找回的也不過是一點點沉沒在音樂水底的殘缺影子……那熟悉到靈魂裡,曾經相擁相吻的畫面。

  終於,還是控制不住,想起了從前。

  終於還是,讓人控制不住,想匍匐在一個胸膛裡,好好地對他哭一次。

  她輕輕推開月牙白的大門,抬腿進去的刹那整個人變成了一具雕像。

  黑暗中不遠的沙發上明明滅滅地閃著一點火光,不知是誰躺在那裡無聲吸煙。

  良久之後,她在黑暗中摸索過去。

  也許,這是她此生唯一的機會。

  她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清他仰望著天花板的臉,看不清他的表情,無邊黑暗使她稍微放松了心弦,給了她一點點勇氣。

  “為什麽?”她問。

  他不答,夾煙的指指伸到茶幾上,無聲彈下一截煙灰。

  她不明白,為什麽平日裡她難得外出一趟,卻會巧遇他?
  為什麽朱臨路半夜三更跑來她家,他會隨後而至?

  為什麽兩年前她進淺宇時,他開始蓋這座庭宅?

  為什麽在宅子蓋好後,她被調上了六十六樓?
  為什麽每個周六下午,唯獨是她需要回公司陪在他左右?
  為什麽帶她來這裡,他卻刻意離開?

  為什麽,為什麽偏偏今夜他又會回來?

  她將頭枕在膝上,輕微而痛苦地喚:“南弦,求你。”求你回答,到底為什麽?所有這些,通通,到底為了什麽?
  無止境的沉默。

  煙被掐滅的嘶聲,黑暗裡他啞聲道:“為什麽你不離我遠一點?”

  插進她發間的手將她的頭抬了起來,他側過身,離她的臉只有幾寸距離的眼眸裡依然閃著薄夜冷星,帶著一絲掙扎過後的疲倦,以及一點她無法明白的悲憫或是冷凜。

  他伸出長臂將她攔腰攬起,然後她被他翻身壓進沙發,他的唇印了上來,暗黑如無限深淵,蹦出理智束縛的心帶著勒傷血跡急速下沉再下沉,他們忘記了對方多少年,他們等待了對方多少年,他們缺失不全的心急需另一半的彌補已經多少年。

  薄嫩唇瓣因他的急切狂烈而受損,嘴裡有淡淡的甜腥味道。

  他解她的上衣紐扣,她才欲製止已被他驟然擒住,他的手一刻未停地繼續原來的意圖。

  “別這樣。”她掙扎。

  以長身緊緊壓製她的身體,“為什麽?”他問,一把褪下她全敞的衣襟,忍耐不住索性扯開她的內衣。

  “南弦——”她的叫喚被他堵在了嘴裡。

  為什麽分手?為什麽離開?為什麽會有別人?他在她耳際的喘息帶著狂亂,“為什麽我不行?非得朱臨路才可以?!”

  她恐懼得無法作聲,只能緊緊攀著他的肩頸。

  他再度以吻封緘,吞噬她混亂無邊的思緒,他的身軀異常熾熱,失去耐性的動作沒一秒消歇,嗓音因壓抑而沙啞。

  “我控制不了。”

  ……

  她痛得全身痙攣,一口咬在他肩胛。

  他即時反噬,狠吮她耳下嫩膚。

  她幾乎哭叫出聲,尖銳的牙齒用盡了全力。

  終於他不再動,全身緊繃如鐵,胸膛急劇起伏如火山爆發的前夕,濃鬱腥甜從她的齒根滲進舌尖喚醒一絲清靈,她松開嘴,他肩胛上溢出的血跡染暈了一片,在她眼底清晰可見。

  他仍在激烈喘氣,與淚流滿面的她在黑暗中對視,兩個人仿如兩頭相互攻擊已使對方致命受傷的皋狼,在對方眼內都看到了一些關於思念、渴望、痛苦、狂熱和眷戀。

  此時此刻,任何言語都失去了意義。

  良久,他的手輕輕貼上她的臉,指掌沾上她的淚。

  他明顯的克制和若有若無的溫柔,逐漸一點一點地安撫了她,不自覺微動時鼻尖蹭過他的脖彎,她聞到了從前熟悉的、如今已添上成熟和陽剛的男人氣味,是那種隻屬他才有,能讓她安心依賴的獨特馨香。

  她止住了淚,雙手似自有意識,悄悄爬上他已強忍得滲出微薄汗意的脊背,黑暗中她把他輕輕抱在懷裡。

  他全身一僵,將她的手扳離自己的身體扣在枕邊,毫不留情,仿似十年來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找到了地方安置自己。

  就連窗外夜色也分不清愛恨,無數情緒瘋狂交織,他渾忘一切地反覆馳騁,仿佛要與她結合到天長地久,從今以後,再至死不分。

  溫暖幾乎一夜無眠,醒來已是晨光初照。

  睜眼的瞬間以為自己在夢裡去了一個陌生時空,要過好一會兒出竅的靈魂才肯入殼,她慌忙推被起身,這一舉動把淺眠中的佔南弦也喚醒過來。

  他側過身,以手支頭,安靜地看著她在套房裡各道門之間出出入入,人似微微心慌意亂,連看也不敢看一眼大床上的全裸俊軀,在他一雙長腿魅誘人心地半卷半臥著的白色床單上,染著一攤奪目鮮明的暗玫色血跡。

  直到她完全收拾停當出去起居室裡等候時,他的唇邊才悄然彎出一抹淺弧,慢吞吞地起床。

  用過早餐他把她送回淺宇,然後與高訪一同去了大華電信。

  大約兩小時後溫暖收到一份快件,密封袋裡是一把她家門的鑰匙,拆開看到的那一刹那,她心裡縈過萬千滋味,這把鑰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昨夜之後才來。

  她撥打溫柔的電話,卻聽到對方關機。

  午飯過後佔南弦和高訪回來,兩個人在總裁室裡一談就是一個多小時,直到高訪離開後,她桌上的內線響起。

  “進來。”佔南弦說。

  按下心頭一絲控制不住的慌亂,她敲門進去。

  大辦公桌後的他頭也沒抬,隻指指桌上的一份合同,“中間少了一頁。”

  她赫然明白,“對不起,我馬上處理。”

  他回來時說要看這份合同,她把文件打印出來沒仔細檢查就交了進去。

  這種低級錯誤她還是第一次犯下。

  她的職銜是總裁秘書,實際上權力比高級經理隻高不低,所有呈給佔南弦的文件都會先由她過目,把內容上有歧義、遺缺、錯漏的打回去讓人重做,或有對其中條款存疑的,她會加上備注再轉交他審核。

  把缺頁打印出來,仔細檢查無誤後,她用文件夾重新裝好拿進去。

  “這份沒錯了。”

  他點點頭,神色如常,視線依然專注於正在批閱的文件上,仿佛一點也沒覺察到還有人遲疑地站在桌子對面,她臉上霎時顯見一絲羞辱和局促,見投入工作的他完全心無旁騖,她垂首,無言地咬了咬唇。

  轉身出去,她輕輕拉上大門。

  直到傍晚下班佔南弦都沒出來,也沒再找過她,下班時間一到溫暖馬上走人,搭乘計程車回到自己已久違了整整一個世紀的小窩,倒在沙發裡把頭埋入軟枕,一動不動,直到深宵。

  在事情發生之後,如果當事人不再提起,那等於什麽也沒發生過。

  整整一周,佔南弦和溫暖之間就是這樣,一個依然忙碌地做著大企業的決策人,不時飛來飛去,一個也還盡職盡責地做著總秘,在六十六樓出出入入,兩個人自各不相礙,偶爾同桌會議也是雲淡風輕。

  成人的世界裡,哪會有那麽多的追問和解釋?
  唯一的變化似乎是在高訪的建議下,大華電信的案子最終還是交回了溫暖手裡,張端妍在失望中搬下樓去。

  又到周五,中午時她把一份文件拿進去讓他簽署。

  就在此時沒關嚴的門外響起她的手機鈴聲,在他抬起頭的同時她迅速低下眉睫,眼觀鼻鼻觀心,直等到他簽下遒勁筆跡,她拿起文件,淡然平聲道:“沒什麽事我出去了。”

  桌上她的Bressanone仍然在唱,拿起看去,是人間蒸發了百年的朱臨路。

  “嗨,女友!”他誇張地叫。

  她忍不住微笑,“你回來了?”

  “有沒有時間?”

  她看看表,已是中午一點,“只有半個小時。”

  “那下來,我在你們公司對面的咖啡閣。”

  “好,你等我。”

  合上電話她由衷地高興,卻在轉身時被一道人影困在了桌椅裡。

  “這麽著急?”佔南弦彎起唇角。

  那淡薄的神色與平常並無不同,然而不知為何,他眸中一抹完全不加掩飾的微冷光芒,令她備感壓迫。

  “佔總,我不是著急。”她好心情地解釋,“而是必須得趕在上班前僅剩的這一點時間去吃午飯,這樣下午才好繼續為您老粉身碎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地賣命。”

  他難得地笑了笑,“你與其和我耍嘴皮賣乖,不如留著這點小聰明去和朱臨路分手。”異樣淡冷卻含三分認真的話讓她一怔,他輕柔道,“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三次,而你,真的不要再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看著他那雙一貫密封得不泄情緒的冷星眼眸,她內心忽然就想笑,面上卻是一聲不哼,繞開他飛快奔下樓去。

  女人對於感情這種東西一向敏感,她從不妄自菲薄,但也絕不自作多情,他對她如何,此刻的她,比任何過往都要清明得多。

  這一周來他對她的態度與往常完全一樣,隻談公事不言私事,在一成不變中已非常清楚地表明了他的意思——如果他與她之間曾經有過一點什麽,那也絕不是藕斷絲連,而僅僅只不過是時尚男女之間的正常交往。

  對他而言,仿佛那夜只是個意外,甚至也許連意外都不是,不外乎一男一女做了一場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愛,這種事本城裡每一分鍾都在發生,僅此而已。

  所以她不明白,明明他與她之間並非有著什麽,他卻為何一而再地要求她和朱臨路分手,要知道按他那夜之後這段時間裡一如既往的淡薄表現,她與朱臨路或別的男人是什麽關系,對他來說應該毫無意義才是。

  見到朱臨路已是一刻鍾之後,她笑著揶揄,“你回來得還真是時候。”

  大華電信和淺宇、代中、新加坡公司的四方合作已通過其董事會的同意而成了定局,最近已進展到商討細則的階段,很快就會簽約。

  “那當然,本少爺沒閑情幫別人收拾爛攤子。”

  “賭場的事怎麽樣了?”

  “很順利,明年年中我就可以給你一張全世界最豪華賭場的VIP卡。”

  “代中那邊呢?你以後打算怎麽辦?”

  朱臨路嗤笑出聲,“如果不是為了陪佔南弦玩兩招,我早抽身了。”說話間眼內閃過難解的邪惡光芒,“我一定會給二叔一個完美的交代。”

  溫暖微微一笑,垂首吃飯,沒幾口,發現他盯著她看。

  她摸摸左臉,沒有飯粒,再摸摸右臉,確定也沒有。

  朱臨路忍俊不禁,終於說道:“之前電話裡你明明沒事的,怎麽現在好像不太開心?”

  一匙海鮮炒飯塞在嘴裡,她瞪大眼睛看他,好不容易全咽下去,她說:“朱同學,請問你身上是不是裝了隱形情緒感應儀?”

  他冷哼,“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我更關心你?我拜托你有事沒空時好好珍惜珍惜。”

  她看他一眼,低頭吃飯。

  “什麽事?”他逼問。

  遲疑了一下,她的眸光落在面前的炒飯上,輕咬下唇,“臨路……”

  他忽地橫過手來抬高她的下巴,目光在與她對視中慢慢變得嚴厲,“暖暖,如果是我所想的——你千萬別告訴我。”

  她不出聲,如同默認。

  他“啪”地一巴掌打在她頭頂,力道之猛使她的鼻尖觸到了飯粒,下唇也被咬在外的牙齒擦傷,她痛得頭暈目眩,卻欲哭不敢,從未見過朱臨路如此生氣,全餐廳都能聽到他罵她的聲音。

  “你這個蠢女人!!”

  “那只是一個意外。”她試圖解釋,說話卻弱得連自己都覺沒有底氣。

  “你知不知道薄一心已經對記者暗示婚期在即?!”

  溫暖一呆,她很少看娛樂新聞,對這些消息向來後知後覺。

  朱臨路的眼內幾乎噴出火來。

  “我拜托你這個蠢人把過去和現實分開來!你現在的上司!那個叫佔南弦的男人!他絕對已經不是你年少無知時的童伴!我求你別再把記憶中的影像搬到他身上,你對現在的他根本一無所知!他心機深沉得不是你這種死心塌地的傻瓜能玩得起的!你再靠近他的下場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重蹈覆轍!你到底明不明白?!”

  她低頭不敢看他,因為太清楚他所斥責她的每一句說話都正確無比。

  他霍然起立,“我真——”他力圖克制自己的火氣卻仍是放不緩語調,“非常火大!你馬上回去辭職!沒離開他以前不要再來找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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