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內的奴才們皆被夜鳶遣退下去,金光肆意的寢宮獨獨剩下了我與夜鳶,空氣中凝結著異常壓抑的氣氛。他一言不發的站在中央凝視著我,似乎想要將我看透。
我平靜的側首正視著夜鳶,“戲,已經演完了。”
夜鳶劍眉一挑,“戲?”
看他那佯裝不解的面容確實逗笑了我,“大王子,我若連區區迷藥都聞不出來,那不是白白與莫攸然相處了七年?你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讓人察覺不到嗎?你錯了,早在你設計讓我以為清白被毀,我就知道你的計劃了。”
“哦?”夜鳶頗有興趣的盯著我,很有興趣想要聽下去。
“假意讓大王以為你真的不想爭奪太子之位,隨後又用激將法逼得夜翎不得不領兵出征。而你的目地不在於他是輸是贏,而是臨陣逃脫。試問這樣一個王子,丟下大軍連夜回來隻為一個女子,這樣感情用事不負責任的人,何以有資格坐上皇儲之位。這樣一來,你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那個想要爭奪你皇儲之位的人打入萬劫不複。我雖未及笄,男女之事至少也是知道一些的,****之夜全身酸痛。可我的身軀之上不僅沒有絲毫的疼痛,就連一個吻痕都沒有。敢問大王子,您若要做戲為何不做足一些讓未央完全相信呢?”說罷,我伸手一揮,將妝台上那對金絲鴛鴦重重的拂在地上,“既然大王子這樣用心良苦,未央便配合你演完了這場戲,對於我的表演還滿意嗎?”
他邪魅的目光閃過一絲狡黠,“本王倒真是小看了未央。你恨的‘他’是誰?”
含著笑,一字一字地道,“莫攸然。”
他了然一笑,朝我信步而來,鋪地的長袍拖在金磚之上發出窸窣的聲響。直到他站在我的面前,勾起我的下顎,“本想這場戲在今夜就此結束,可是怎麽辦呢,突然對你產生了興趣。所以,明日大婚本王會照常舉行。”
心頭一顫,照常舉行?
對著他那雙美眸,平複心頭的紊亂,我的笑意未斂,“好,照常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