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聲音想起,一直冰涼涼的手指覆上她的額頭。
姚青青一驚,猛然睜開的眼睛撞上一抹璀璨而柔和的眼眸。
“做了什麽夢竟將你嚇成這樣?”景吾低低一笑,大手擦拭著她滿是虛汗的額頭。
這丫頭竟然也有害怕的事情。
姚青青平複自己的心情,半響才看著他道:“你怎麽會在這裡?”
“你忘記了,我說過會跟你去漠北。”
哦……
姚青青想起來了:“你的事情解決了?”
“算是吧。”
姚青青做起來,伸手推開他的大手,對於剛才的夢境心有余悸。
“你夢到什麽了?”他很想知道。
“沒什麽。”她搖頭,轉眼之間這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竟然是潮濕的。
外面下雨了,劈裡啪啦似乎是很大的雨。
她不願意說景吾到也不問了。
一時間房間內有些靜,姚青青心底有些慌,一個夢有些打亂了她的心。
“丫頭,怎麽才幾日不見,你就變得如此善感起來,如今楚鳳棲的事情已如你所願,怎麽你還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景吾微微皺眉,伸手撫上她的眉頭,他打心底裡不喜歡她這樣的表情。
姚青青這一次到沒有推開他的手,眼眸黑如珍珠:“這雙手注定要染滿鮮血……”
景吾聞言嘴角揚起好看的笑容:“別說染滿鮮血,就算你是魔鬼羅刹,你依舊是我喜歡的那個人。”
血腥對於他來說早已淡然了,這小丫頭忽然如此詢問,到讓他有些驚訝了。
姚青青繃緊的心情因這麽一句話有了好轉,只是魔鬼羅刹……
“魔鬼?虧你說的出口。”她不悅的瞪他一眼。
景吾笑而不答,手指收回捏了捏身上的袍子:“粘乎乎的,介意我在這裡換個衣服嗎?”
“你覺得呢。”
“那我便不可氣了。”說著景吾開始解著自己的衣服。
姚青青臉上一黑,甩手一枚銀針便朝著景吾而去。
“嘖嘖,真是狠心。”景吾轉身之間小小的銀針便在他的兩指之間。
“知道就好,現在可是再我的地盤,老實一點對你有好處。”
“哦?”景吾挑眉輕笑:“你的地盤?嗯,說起來還真是,別看那楚鳳棲雙腿不好,功夫那可是依舊是一流的,你們二人聯手,我可真的要小心了。”
姚青青涼涼的看他一眼,便沒有再說話。
一場大雨整整下了三日,川城周圍是山,大雨導致泥石流斷了去往漠北的路途,無奈,姚青青一行人只能在川城逗留,直到道路恢復。
景吾的到來讓仙閣老異常的高興,整日和景吾探討,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兩人再打的什麽心思。
姚青青兩日來都在忙於楚鳳棲治療雙腿的藥物,昨日她仔細的為他看過,他的雙腿目前處於麻木狀態,需要從新複蘇雙腿內的血液。
姚青青找齊藥材,盈翠便在一旁稱著藥材的重量,然後分類。
分著分著,盈翠捏著手中一片四角的葉子看了看,卻不知道該往那裡放。
姚青青抬眼,伸手指了指歸類藥材的種類,盈翠這才放心的將藥材放入罐中。
“少主人,主人在這裡,少主人幹嘛不讓主人幫忙配藥?”
對於藥材她不是很明白,心中總是怕放錯了地方。
“他哪有這個心思,我若讓他幫忙,我這耳朵指不定要受什麽折磨呢。”姚青青歎了一聲。
老頭子一心想要撮合景吾和姚青青,所以這三日時不時的在給兩人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為此她真是頭疼不已。
盈翠聞言笑嘻嘻的眯起眼睛:“我到是覺得景吾挺不錯的,而且又是少主人的未婚夫,主人這是心急你們的婚事了。”
“盈翠姐姐這是再打趣青青嗎。”
“哪有哪有,盈翠說的可都是實話。”
“盈翠姐姐覺得我和景吾在一起比較合適?”為什麽沒個人都覺得景吾好。
盈翠點頭卻又搖頭:“其實三王爺也很好,若是在景吾和三王爺之間作選擇還真是有些難,兩個人都是如此優秀,最主要的他們對少主人都很好。”
“是啊……“姚青青若有所思。
盈翠小心翼翼的抬眼,抿唇卻不再說話了,總覺得少主人變了很多。
“青青,在配藥呢?”
兩人的話剛落下,仙閣老提著一壺酒水便從門外而來。
姚青青抬眼撇了一目便又垂下眼簾。
“主人。”盈翠低低的喚了一聲,心中暗叫不好,主人露出這樣的笑容,那絕對是有事。
“嗯。”仙閣老嗯的一聲看了一眼盈翠又道:“你先下去。”
盈翠就知道是這個情況,撇著小嘴慢悠悠的退了出去。
姚青青腦袋都有些大了,這三日她就沒有一會是清閑的。
“青青,你想的如何了,打算什麽時候和景吾把婚事辦了。”仙閣老轉悠到姚青青的面前,半趴在她的眼前。
“師父,我不是和你說了,我和景吾只是朋友。”她好生鬧心。
“朋友也可以便情人的,青青你就忍心看著師父我違背約定讓人唾罵?”仙閣老的臉色瞬間耷拉下來了。
姚青青有種想要揍人的衝動了,這老頭子怎麽就不明白?
“我和你說不明白。”
“青青……師父這可都是為你好,我那師兄人也很好,你若嫁過去師兄保準比親女兒還疼 你。”
“師父!”姚青青忍耐不住了。
仙閣老一愣,摸摸鼻子看著自家的小徒兒臉色下了,當下他心中竟還有些怕怕的。
想一想,七年多這丫頭還很少用這口氣和他說話呢……
“那……青青師父忽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仙閣老那裡見過如此的姚青青,當下也不執著了,提著酒壇子就超外跑。
姚青青眉頭皺的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本以為出了大楚一切都會好,卻沒想到事情一波一波的,比之前還要讓人頭疼。
仙閣老一出門便伸手拍拍胸口,這丫頭生氣起來還真讓人害怕呢。
門外,景吾臉色有些不好,低垂的眼簾若有所思,是他追的太緊了還是在她心中當真沒有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