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閣老點頭:“難怪黑蓮火隱居幾十年從沒人知道他們的位置,原來他們整個家族都隱居於低下,這一次師父算是開了眼界了。”
姚青青懶散的聽著,手指繞著頭髮,心思百轉。
“對了,青青,景吾有沒有和你一起?“說著說著,仙閣老想起了一茬。
“沒有,不過過不了幾日他應該會追上來。”
“如此我便等他幾日,然後再回神龍谷。”
“師父等景吾做什麽?‘姚青青疑問。
“唉。”仙閣老歎息一聲:“黑蓮火處於東辰,而且最近東辰有些不太平,其中和黑蓮火脫不了關系,為師猜測那東辰皇宮必定有黑蓮火的人。”
“東辰?黑蓮火隱藏在東辰皇宮該不會……”
仙閣老點頭,眼底憂慮:“為師就擔心這事情,雖給師兄捎了口信,可為師這心中總是不定。”
姚青青沉起心思,景吾是東辰皇族,是什麽樣的情形讓他會帶著文澤在大楚隱藏身份定居那麽多年。
已死之人……景吾的話語不斷的浮現在腦海之中。
“師父,景吾是東辰的王爺還是太子?”
仙閣老有些看她一眼:“怎麽?那小子沒和你說他的事情?”
姚青青搖頭。
“想來也對,那小子如此中意你,不可能將你卷入事非之中,丫頭,你還是莫要問了。”仙閣老笑眯眯的說道。
“事非?我這些年卷入的事非還少麽,師父就和我說說景吾吧。”沒有人知道景吾的事情,她追查過也是一無所獲。
老頭子和景吾的父親是師兄弟,什麽事情他應該最清楚不過了,漫無目的的去追查,倒不如細細問個明白。
仙閣老思索一下半響才道:“青青你可喜歡景吾?”
姚青青一頓,沒想到老頭子會問她這個問題,喜歡?
“我和景吾是朋友。”
“只是朋友?”仙閣老詢問停頓一下認真的盯著她又道:“青青師父我入江湖那麽多年,什麽樣的事情都見過,兒女情長也見過無數,師父看得出來,景吾是對你上了心,青青,景吾這個人師父和你保證他絕對是個人才,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姚青青第一次見老頭子如此認真的和她說話,心中也在思索著她的一翻話,景吾對她如何她心中知道,只是愛情……
很多事情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確,當初在大楚帝都的街道上,景吾那樣傷神的樣子讓她有些在意。
只是,她已有了鳳棲啊……
“青青你猶豫了。”仙閣老眼底閃過一絲光亮:“你跟在師父身邊那麽多年,師父雖然不是最了解你的,可多少也知道你的性子,景吾的事情你好好想一想。”
在他看來景吾是最適合這個丫頭的,至於楚鳳棲, 他不是覺得楚鳳棲不好,只是楚鳳棲的性子很淡,而青青是火,他們根本就不是一條線上的人。
“師父……”
“為師一路奔波困的啊,走了走了睡覺去。”仙閣老打斷姚青青的話,懶散的擺手就朝著門外跳。
姚青青半張著嘴巴,看著他離去想要說的話咽回了肚子,想一想,她需要想一想?
窗外不知道何時刮起了風聲,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前超外看去,月光躲入了雲層之中,似乎要下雨了。
“少主人,你怎麽還不睡覺?”盈翠見房間還亮著燈火便敲門進來。
姚青青手指撐著下巴半趴在窗前,看著漆黑的夜晚,眼底的映入的滿是黑黑的顏色。
“變天了,少主人小心著涼了。”說著,盈翠伸手從衣架上拿起披風,走進披在她的身上。
姚青青黑著的眼眸轉過來,看著盈翠卻不說話。
“少主人?”盈翠覺得姚青青今日的舉動特別的奇怪。
“盈翠姐姐我有些迷茫了。”歎息一聲,她垂了垂眼簾。
她想不明白,心中也有太多的東西放不下,愛情,她不懂得,就猶如爹爹說的,她現在有些盲目如此下去會傷到在意她的人,也會讓自己受傷。
今日又聽了師父的話語,她越想越覺得腦子一團漿糊。
“迷茫?少主人在迷茫什麽?”盈翠很是不解。
姚青青輕輕的搖著腦袋:“太多的事情了,或許我真的要靜一靜。”
盈翠還從未見過少主人如此心底更是不解了。
“少主人和盈翠說說吧。”
姚青青看著她:“盈翠姐姐你可知道喜歡一個人和愛上一個人有何不同?”
“喜歡一個人和愛一個不是一樣的嗎?”少主人就迷茫這個?可是這有什麽好迷茫的。
“一樣?”姚青青輕笑一聲:“盈翠姐姐似乎比我還不懂這個問題。”
就連拖遝顏如都說不出來,看來這個問題果真沒有人知道。
盈翠撓撓腦袋,她說的難道不對?
在她看來明明就是一樣的啊,喜歡一個人在一起,愛一個人也是在一起。
天邊的夜色沉的發黑,似乎真的要下雨了。
姚青青關上窗戶,簡單的洗涮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深夜,雨點落下,劈裡啪啦的雨點在深夜之中異常的響亮。
接近黎明天氣變的惡略起來,風聲虎嘯,不斷有樹木被風吹斷。
這一夜姚青青也睡的及其不踏實,夢魔不斷衝擊著她的腦海,血色,嘶喊,小小的人兒親眼看著父母被殺害,咽唔的哭聲衝擊著耳膜。
小小的人兒,驚駭的捂著的耳朵,血,染滿她的雙手,紅色的鮮血從她的頭上猶如被潑了水一樣的澆透整個身子。
腳下的土地變成了紅色,猶如沼澤一樣吞噬著她,滿過雙膝,腰肢,胸口……
越來越無法呼吸,誰,誰來救救她,呼吸,呼吸。
“不……不……“
掙扎,拚命掙扎。
“不……“
一聲驚呼,床上的人猛然睜開眼睛。
盯著腦袋上空的床簾,姚青青怔怔的抬起手臂看著自己的雙手,夢,自從來到這個時代她從未做過如此血腥而恐怖的夢境……
這個夢境預示著什麽,亦或者是在提醒她什麽?
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姚青青再次閉上眼睛,心情並未平複。
“做噩夢了?”
低低的聲音想起,一直冰涼涼的手指覆上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