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翼滿眼猩紅，他怒氣四散開來，一把抱住神志不清的林天天朝衛生間走去，他將她扔進衛生間地板上，打開花灑，絲毫不憐香惜玉。

  “好好清醒清醒吧。”

  水花迸射在林天天的臉上，她並沒有因此清醒，水有些涼，她雙臂環住自己，眉頭緊鎖，漸漸的，頭太重，不一會睡著了。

  過了一會，程翼不放心，來看衛生間的女人。

  她蜷縮著小小的身體，眉間一點心事，靠在牆角睡著了。

  程翼這時才注意到她今天的穿著：白色的連衣裙。

  只是被花灑打濕的衣服，露出她胸前深深地溝壑。

  有些不忍，畢竟她是為了他擋酒，才被下了藥的。

  他把她抱了起來，溫柔的放到了床上後，撥打了電話出去。

  他沒有待在自己的公寓，孤男寡女處在一塊，不太好。

  何況，現在的她，太容易引人犯罪了。

  他回老宅了。

  程家老宅離程翼的公寓大概四十分鍾的車程，坐落在城郊的一座半山腰上。

  程翼回到老宅後，夜已經深了，他也不想去打擾父母，只是想著，明天一早例行每周一次的請安就匆匆離去好了。

  他的房間在二樓的一個拐角處，哥哥的房間在他的外面。路過哥哥房間的時候，下意識地停頓了一下，沉了沉，眉頭微微擰起，經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雖說不經常回來，房間一直被傭人收拾的乾乾淨淨。

  他掃了一眼床頭櫃上的照片，冷銳的眼中掃過一道煩躁，合上相框，上床睡覺。

  *

  翌日。

  林天天揉揉惺忪的眼，仔細回想昨晚發生的事，頭還有些昏昏沉沉。

  她打量著四周，簡潔大方的家具，床單潔白如雪。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忙打開被褥，發現自己穿著男式的襯衫，不禁竊喜：難道我已經跟程翼學長生米煮成熟飯啦？

  嘻嘻。

  門把轉動，林天天呆呆地坐著，幻想此時的程翼學長，圍著圍裙端進來早餐，一臉溫柔地捏著自己的臉，笑著說：“小傻瓜，起床吃早餐咯，太陽曬屁股咯。”

  然而，映入眼前的確是一五十來歲的傭人，她說：“小姐醒啦。程先生托我給小姐買了一身衣服，小姐試試看合不合身。”

  林天天很有涵養地點頭微笑：“謝謝阿姨。哦，對了，程醫生呢？”

  “哦，先生昨晚就去老宅了，走之前還托我給小姐寬衣來著。”傭人放在衣服，慢條斯理地回答。

  “還托我給小姐寬衣來著”！林天天腦海裡回蕩著這句話。

  啊，原來空歡喜了一場啊。

  “不過，先生有潔癖的，小姐你是先生的女朋友嗎？你可是第一個先生帶回來的人呢？”傭人慈愛的微笑說道。

  第一個？

  林天天竊喜了，把被子遮住臉，害羞，害羞。

  她會珍惜彼此的第一次的。

  哇哈哈哈哈哈。

  *

  程翼老宅這邊

  程翼的爸爸程國複坐在餐桌前，隨意的翻閱著報紙，傭人上前恭敬道：“老爺，二少年昨晚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