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我一肩擔之(求訂閱)
“狂妄!!”陸景的表現讓孔用賢和孔用孝兩兄弟怒極衝冠。
天象級別的實力頓時迸發而出。
奪天之魄而成的“天理之威”頓時洋洋灑灑而出,在他們身後凝結成一尊高冠博袖,首上圩頂,額頭光大,身高九尺六寸,大九圍,坐如蹲龍,立如牽牛,就之如昴,望之如鬥的高大讀書人形象。
而這渾身筋骨軀乾充滿爆炸性力量的人相虛影!
赫然就是至聖先師。
而且孔用賢和孔用孝兩人身後的至聖先師法相還不盡相同。
孔用賢的至聖先師身姿偉岸,膂力驚人,寬大袖袍之外披掛皮甲,腰挎箭袋,手提長弓,一看就是擅射之士。
而孔用孝的至聖先師形象卻站立在一架巨大的戰車之上。
恐怖無匹的磅礴氣勢從那駕馭戰車的至聖先師法相上波動而出。
陸景:“……”
好一個威猛的至聖先師!
至聖先師擅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六藝中,射和禦都是戰鬥類型的技藝。
而且是精銳戰士才配得上的戰鬥技藝。
春秋時期,一個諸侯國實力的大小甚至可以直接用有多少“控弦之士”來體現。
春秋時趙國控弦之士頗多,國力強盛,軍隊強大。
為了廢掉趙國的控弦之士,敵對國的文人甚至大肆鼓動輿論戰,搞出了一個所謂的「不射之射」,以「至為無為」的玄虛理論忽悠趙國的控弦之士。
在這充斥著玄奇偉力的世界,不射之射其實是存在的。
即所謂的心中無弓,手中亦無弓,行為舉止皆能化作箭矢激射而出,百發百中,無往不利。
可能達到如此境界需要的不單單是努力,更需要絕頂的天賦。
可偏偏趙國的控弦之士們相信了這鬼話,紛紛去追尋那傳說中的「不射之射」境界。
最後的結果就是,趙國控弦之士紛紛以張弓舞劍為恥。
最終控弦之士數量銳減。
不過幾年,趙國的國力就衰弱下來。
這算是這方世界最早的輿論戰了。
但也由此可以看出,控弦之士的珍貴和強大。
而在古往今來有名的控弦之士中,至聖先師雖然無名,但其箭術卻絕對是相當了得的。
只不過其在戰鬥方面的成就,被他在文道方面的成就給掩蓋了。
兩尊孔武有力,筋肉賁張的至聖先師法相裹挾文道之力,天理之威朝著陸景浩浩蕩蕩發動攻擊。
駕馭戰車的至聖先師法相猛地一甩韁繩,隨後法相周遭元炁忽地沸騰,凝結成一輛輛戰車朝著陸景衝擊而來,千軍萬馬衝陣不過如此。
另外一尊至聖先師法相控弦而射。
天地元氣頓時化作一根根箭矢從天垂落,如同雷霆暴雨般朝著陸景席卷而來。
兩尊法相頂天立地,充塞天地。
陸景那一怒之下的天地變色此刻顯得好像玩笑。
不過千鈞一發之間,陸景卻不慌不忙收起山君劍,隨後身形猛地漲大數圈,化作一尊丈高之人。
面對那從天穹上俯衝下來的戰車和箭矢暴雨。
陸景弓步前踏,收拳於勒下,隨後猛地一拳搗出。
霎時間天地元炁化作江河倒卷,如九天銀河倒灌向天穹,“呼”的一聲衝散漫天戰車和箭矢。
天地頓時為之一清。
而孔用賢和孔用孝兩人則明顯面容一白。
陸景周身元炁沸騰如蒸汽,朧朧翻卷中,陸景身姿偉岸猶如肉身之神。
丈高的陸景俯瞰著下面的孔府人,語氣平淡卻輕蔑十足:“夫子當年傳道講學,可不僅是靠著滿腹學識,更是靠著那能力扛門閂的偉力。先打一頓,打安靜了再給你講道理。”
“你們倒好。”
“先拿名頭嚇唬我。”
陸景猛地再次蓄意準備出拳,凝練至極的元炁濃縮在陸景拳頭上,仿佛要把周遭一切都i吞噬吸入那拳頭之上。
就在這時,
理學泰鬥程風嘯擋在陸景身前:“陸先生,您不是說要帶我們視察嗎?”
陸景卻不吃對方這一套:“殺了這兩位孔先生再去也不遲!”
說罷,陸景左手輕輕一擺,程風嘯頓時輕飄飄如柳絮般被拂開,隨後陸景蓄意轟拳。
“轟!!”
一道元炁洪流頓時呼嘯而出,正中那兩位孔先生。
元炁洪流帶著無匹力道在那兩位孔先生身上衝刷而過,一道道元炁渦流猶如鋼刷,瞬間粉碎那兩位孔先生身上的罡氣寶光,隨後是衣衫,血肉,緊接著是內髒骨骼……
不消片刻。
兩位孔先生便化作齏粉消散於天地之間。
孔府三人,天下文人表率……竟然就這麽死了?
這安北學宮外的十裡長亭處,頓時死寂一片。
不少腦袋靈光的讀書人這會兒已經回過味兒來了。
這裡面本來就有不少人是趁機過來刷聲望,攢名聲的。本來他們以為這趟過來有這麽多文道泰鬥跟著,不會有一點風險。
可這才剛碰面啊!
天下文人表率的孔府三人就這麽死了?
死無全屍!
那些投機而來的讀書人頓時滿心驚顫,就連膝蓋都軟了。
而剛被陸景拂開的程風嘯見狀不由得高聲怒喝:“陸景!!你何至於此啊!何至於此!伱當真是要自絕於天下文道嗎?”
“他日你證就法身,蒞臨天外!你要如何面對夫子聖魂!”
陸景身軀恢正常大小,面無表情淡然道:“一應因果,我自一肩擔之。那三個孔府人我殺的很盡興,有什麽問題盡管讓孔府的人來找我,我奉陪到底。”經過幾十代的更迭,孔府早就不是什麽讀書人了。
他們已經變成了純粹的生意人。
所以即便那幾個孔府高層證就天象,可他們的天象之理卻徒有其表。
要是沒有夫子聖魂以及文道氣運在裡面加持,那三個孔府天象只怕連一半的武道天象都打不過。
而在陸景前世,那曲阜孔家不僅世修降表,更是在後來,孔府第七十五代孫和宋家長女聯手,席卷天下萬民財資,隨後遠遁國外,逍遙自在。
當真是聖人之孫啊。
手段又狠又毒。
雖然這個世界的孔家還沒有做那種事情,但孔府兼並的土地,名下的產業也不少。
打著讀書人的幌子盡做生意人的買賣。
已是國之巨賊。
只不過因為當下大虞還是九洲之最,所以孔府才一直扎根在這裡。
萬一哪一天中洲不再是九洲之最,那孔府就會出現在另外一片至尊之地,對著新主子歌功頌德。
陸景如數家珍般指控著孔府的種種劣跡,然後輕蔑笑道:“如此毒瘤,就是夫子聖魂親臨,我也能跟他對一對。而這些個國之大賊,夫子聖魂若是見了,只怕會第一時間清理門戶。”
一番慷慨激烈的發言震的在場讀書人們個個啞口無言。
他們當中有的確實是讀書讀傻了。
不知道這讀書人圈子裡的齷齪事情。
而有些人確確實實是知道這些的,但他們不在乎,因為他們堅信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他們當中的一份子。
甚至就算一生落魄懊悔,也只是懊悔自己沒能擠進那個圈子。
就像孔乙己。
這種人就是壞。
至於能追隨各家泰鬥走到這裡的,應該是沒幾個蠢人了。
他們都有很強的功利心。
不然如何能在八股文裡做錦繡。
而陸景!
偏偏就是要打破這皇權和讀書人聯手布下的桎梏,讓人類氣運再度急速攀升。
如此,他才能成就經天緯地,冠古絕今的“古往今來第一神通”。
陸景眼神掃過那一個個面色各異的讀書人,心底充斥著鄙夷。
不對。
他們壓根不是讀書人。
他們只是投機者。
朝廷用四經五書選拔官員,他們就去學四書五經。
如果朝廷下一屆科舉選拔看誰大糞掏的好,那他們就會去學掏大糞。
雖說朝廷政令也起到了巨大的引導作用,但百姓也在其中佔據要位。
正如國難之時,總有英烈之士挺身而出,以自身之血喚醒世人。
如此才是文人風骨。
而眼下這些眼看朝廷要治罪陸景,就跟著過來的讀書人……在陸景眼中,他們幾乎已是死人了。
但大罪不在他們身上。
所以陸景還有耐心。
他要帶領這群人去看看那三座部落。
若有良知返醒者,未嘗不能加以教化。
一拳轟殺兩個孔府中人,陸景恢復了之前那謙遜溫和的模樣。
他抬手施展神通,周遭元炁頓時沸騰複現,在這四五千人腳下凝出一片白雲,隨後白雲升空而起,帶著他們前往那三座部落。
白雲上,程風嘯仍對陸景怒目而視。
這個板板正正,衣衫冠帽一絲不苟,臉上留著兩撇花白小胡子的小老頭倒是梗的很。
而且陸景能看的出來,他是真心擁戴他自身所學的。
這是個讀書人。
同樣的,在這一行人中,心學那三位泰鬥身上同樣有著寧為道理而死的氣質。
比孔府那三人要強多了。
孔府那三人身上充滿了計算的心計,就連衣衫儀容都充滿了精心布置的威嚴。
而真正的強者,從不需要外在粉飾自己。
雖然他們也會在相應的場合使用外物,但那更多的是為了給予他人尊重,給予場合尊重。
不是想孔府中人那樣,用以標榜自身尊貴的。
所以,哪怕程風嘯一直怒視自己,但陸景掃過這位理學的小老頭兒時,還是會充滿禮貌和客氣的衝他點點頭。
很快,白雲飄過草原。
來到那三個部落附近。
陸景在雲頭上說道:“我們到了。”
白雲下方,被陸景選座試點的三個部落在安北學宮弟子的操刀下,部落內部的權力結構,管理模式,以及文道教化全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因為那些學生對陸景傳播的學識理解的不同,三個部落呈現出大同小異的區別。
很多典故背後往往都有其時代和政治背景,然後網上竟然有人拿《不射之射》大肆分析其中的《至為無為》的道理,就有點搞。
不過類似的事情在如今也屢見不鮮,被輿論忽悠瘸的人大有人在,我亦是愚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