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道和以弱勝強,這是中國歷史鬥爭數千年以來最精+]戲,不知道促成了多少老奸巨猾的狐狸和名將的威望,如今我這個政治菜鳥也要出來玩一把,而且還是在異國他鄉這樣的平台。.紈絝公子、戰爭、墮崖,現在又跑到了朝鮮,這神奇的穿越之旅真是頗有意思。
不過命運既然如此安排,長孫凜想不經歷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也不可能。而且現在他可是受金九爺這個大恩人的重望托付,希望他能把新羅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弱小的實力,強悍的對手,即便是他本人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做出什麽成績來。
即使當初他也曾率領長孫營一乾將士在西突厥的領土上,創造歷史驚人的以少勝多的神話。但畢竟長孫凜率領的是他精心訓練出來的精兵猛將,且在資料偵查方面也做足了準備。而這次的新羅軍,別說他們的裝備中缺少火藥這種厲炮,就連最基本的騎兵,他們的裝備也是相當落後。
硬件跟不上也就罷了,長孫凜發現這些新羅士兵缺乏一種必勝的信心,包括身體素質也很一般。他們普遍的特點就是脾氣剛烈直爽,不過大凡軍人都是這麽一種性格較多。
“剛才的士兵們是你們最好的兵了?”長孫凜站在一副與他身高一樣長的粗製地圖前,眯著眼睛仔細觀察這副新羅的軍事地圖,漫不經心地說道。
“陛下,你要想贏,可不要整一堆飯團給我。”
“何謂飯團?”善德女王俏生生地佇立在他身旁,樸正基則是盡職盡責地緊隨其後,張善則和金九爺也是圍在這副奇怪的地圖旁邊觀看。只見上面插著許多三色的旗子,表示著朝鮮半島上三方的勢力和軍力。
“飯團只能讓人吃,讓人捏,毫無招架之力,專門養肥他人。”長孫凜專心致志地仔細觀察著朝鮮三國的地理位置,隨意地說道。外間幾位待命的軍事參謀官安靜地坐著等待女王召喚,圍坐在一張豪華的圓桌子旁。他們穿著可以使他們的雙肩和胸膛看起來又寬又大的製服,其中有的甚至連盔甲都套上了才來參加這個會議,他們要在這個漢人面前顯示出新羅戰士的英姿風發。即使是如此,這些出生入死的將領似乎還是很怕善德女王和朝中三老。
“放肆!我新羅將士雖不如大唐部隊那般實力強盛,但也是英勇善戰,為國殺敵。豈是你這一文人弱士輕易可汙蔑的?!”善德女王柳眉怒挑,薄面透紅,對於長孫凜如此不倫不類的”飯團“理論,讓她感到十分生氣。
“你也太敏感了?我是讓你不要塞飯團給我,你卻理解成我汙蔑你們。陛下,你也知道人有三六九等,無論是哪個國家都有自己的英雄和飯團,否則又何來田忌賽馬的智慧呢?女王陛下作為一國之君,應該明白如何因才用人。英雄呢,送到前線去對敵,善於算術的最好做帳房先生;而飯團呢,最好是送回老家去耕田養牛做普通百姓!像你這樣一概否定或者一概肯定,怎麽能做經濟一個國家的君主呢?”
長孫凜一邊在他命人加急製造的地圖上加上各種標記,說話的態度似乎沒把身邊這女子當做君王。事實上這也難為他,長孫凜無論是前世還是後世,向來都是女人的克星,即便再強勢的女子,對他也是服服帖帖的。有時候人的生活就是一種習慣,即便身邊站著的是這個國家的君主,長孫凜也不會面對女人畏手畏腳。
盡管忠心耿耿地張善則和樸正基對於長孫凜如此沒大沒小地態度或多或少都有不滿。不過聽他這麽嘀嘀咕咕地說了一通話也覺得頗為有理。所以也就沒有發表什麽意見。而金侯爺則是一臉古怪地望著面前這對宛若璧人地金童玉女。善德女王今日並沒有著以往地寬松禮袍。而是換上了輕便地淡紫色宮裝。披上銀白色狐皮大衾。烏溜溜地黑發也從由嚴肅地宮髻解放為飄逸地如絲長發。雖然沒有以往上朝時候地貴氣和華麗。卻是多了份青春朝氣和活潑。
金侯爺是看著善德女王在宮中從小長大。很清楚這個好強地侄女因為宮廷變亂。自小不曾享受過快樂地童年。而剛過及之年便已登上寶位。為了維護皇室和君王地威嚴。她早已深埋自己地性別和年齡。終日擺出一副不拘言笑、至尊無上地樣子。
而且德曼自小相貌豔冠新羅。冰
。再加上她地身份高居一國之王。這樣地女子自然心t+高一切。更是視天下男子為輕。不過這也是令人擔憂地事情。除卻擔心女王會孤獨終老之外。王位地繼承人也必然是一個問題。盡管現在善德女王還比較年輕。但繁衍傳承在古代可是頭等大事。
不知是不是因為長孫凜地與眾不同。金九爺總是覺得德曼這個侄女每次面對長孫凜時總是有著一種情緒波動。雖然這種情緒波動帶著先入為主地偏見。但自從善德登基以來。巨大地責任和壓力已經促使她迅速成為一個包容寬厚地君主。若非是有特別地原因。很少能有人讓善德女王有如此不爽地時候。這種情況讓金九爺回憶起了許久以前。還是小姑娘地德曼嬌憨可愛地嘟著嘴孩子般賭氣地時候。
對於這種久違已久地情況。金九爺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一方面他對於侄女能夠從高高在上地君主找回一些人性地喜怒哀樂感到開心;而另一方面他又不免擔心。像長孫凜如此出色地男子。相信不是每一個女子都能抗拒得了地。而新羅地後繼人。卻必須是新羅金家最尊貴地血脈。女王地王夫。一定是一國之皇族或者貴族。像長孫凜這樣一個來自異邦地普通士族子弟。似乎還不夠格成為下一任新羅王地父親。
這是命運所決定的,即便如善德女王這樣在國家裡擁有巨大權利的女子,她在婚姻上的選擇自由度的確不高,而且身為傳統儒教國家的女子,她也不可能像某些國家那樣,像男子一樣擁有多個王夫。這就是一個君主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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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濟人最喜歡對強者卑躬屈膝!”長孫凜瞄著這幅特製的地圖,以一種深沉有力而又鏗鏘的語氣說著,就像那暴風雨中的大海一般。他已經花了一個月多的時間等待回家的可能,他必須要爭取更快的時間回去見家裡的親人和孩子,而眼前這幅分裂的朝鮮地圖卻是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只需要狠狠地擊潰高句麗的軍隊,百濟恐怕就得像強者屈服!”長孫凜冷靜地說了一句,用手敲了敲地圖,他抬起頭,眼睛長得大大的,銳利而具有猛烈的侵略性,一改之前隨意的態度。
善德女王沒想到長孫凜竟然會猛地換了個人似地,她感覺到他的目光此時完全沒有令人討厭的不正經,而是炙熱而無情。當他注視到她身上時,她能感覺到一絲寒意。但他似乎又沒有注視她,他的視線穿越了她,飛到了遙遠的西方。
“你的想法當然很好,可是憑什麽你敢肯定蓋蘇文產生猜疑?”善德女王還是堅持她的質疑,無論是什麽建議她都會耐心聽取,但最終的決策者是她本人,所以在沒有任何確定之前,她需要聽到最肯定的分析。一陣涼風吹過,她耳鬢的碎發隨風吹起,淡紅的薄唇緊緊閉合。她的眼睛盯著他寬厚的肩膀,這個男子有著與他漂亮面容相反的強壯的身體。
“這麽說,假如陛下聽到鄙人與高句麗有所勾結,你選擇相信呢還是不相信呢?”長孫凜似笑非笑地望著善德女王,似乎早已經對對方的答案有所了解。
“哼!如若我新羅將全部賭注都押在你這麽一個大唐人身上,那還真是我新羅子民的悲哀。”善德女王沒有直接回答,不過從她的言語可以聽出,她既不想承認對他的信任,也不願否決自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態度。
“那不就是羅?好歹我的命也是新羅人救的,關系肯定比高句麗和百濟這一對純粹的利益臨時結合體鐵得多?只要是君王,他必然難免疑神疑鬼這一特點,在如此重大事情上,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輕易忽略。”長孫凜雙臂叉著腰,雙眼注視著地圖回答著。
“至於高句麗的騎兵,那就有勞陛下分配一隊精英部隊給在下……什麽?不知道什麽是精英?總之你就往最好的找,絕對不能有飯團士兵……”長孫凜目光環視著四周,他的眼神落及到外面坐著的將領身上,鋒芒畢露。
好,既然你高句麗不仁,成為我回家的攔路狗,那就別怪我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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