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人,此事千真萬確啊!”李太醫看著季伯言說道。
季伯言面色鐵青,他轉身朝內室走去。
魏氏,李氏,季媚,季茵,還有梅若雪都在季嫵房中,季伯言的話她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朝季嫵看去,她們都在猜測季嫵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季嫵還未醒,她全然不知發生什麽事了。
趙婆子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她一直貼身服侍著嬌嬌,嬌嬌是什麽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了。
趙婆子幾步走到季伯言前面,她斬釘截鐵的說道:“家主,此事絕無可能,奴一直守在嬌嬌左右,嬌嬌從未做過任何有違禮教的事。”
冬雪與夏白也在,她們兩個人也上前看著季伯言說道:“家主,奴等亦能作證,嬌嬌絕不是這樣的人。”
李太醫也跟著季伯言走了進來,他抬頭看著趙婆子她們說道:“你們言下之意可是我醫術不精?”
“奴不敢!”趙婆子,冬雪與夏白對著李太醫盈盈一福。
季伯言怒氣衝衝的看著季嫵。
魏氏也上前說道:“家主,我也相信阿嫵不會做出這等出格的事。”
季伯言聲音一高:“李太醫醫術精湛,他說的還能有假?”
就在那個時候吳生請的大夫也到了。
魏氏看著季伯言說道:“李太醫的醫術自然沒的說,不如請宋大夫再給阿嫵診治一番?聽聽他是怎麽說的。”
季伯言深以為意,他抬頭看了李太醫一眼。
李太醫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他看著季伯言說道:“季大人可隨意。”
季伯言這才看著宋大夫說道:“還請宋大夫上前給小女診治一番。”
“是季大人。”眾目睽睽之下,宋大夫幾步走到季嫵榻前,抬手落在季嫵的手腕處。
宋大夫雖不是宮中的太醫,卻也是民間的杏林聖手。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宋大夫。
房中的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只剩下輕微的呼吸聲。
片刻,宋大夫離手,他面帶難色看著季伯言拱手說道:“季大人,嬌嬌並無大礙,稍作休息便可醒來,只是……”
他說著一頓。
“宋大夫有話不妨直說。”季伯言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宋大夫這才接著說道:“只是嬌嬌已經有了月余的身孕需好好安胎,否恐有滑胎之陷。”
宋大夫說的十分詳細。
“這絕不可能!”季伯言還未開口,趙婆子便大聲說道。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猜測季嫵腹中的胎兒定是姬行的。
可姬行才來了幾日,季嫵府中的胎兒已經月余,顯然她腹中的胎兒並不是姬行的。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臉色都便了。
季伯言看著季嫵的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李鐵牛。
“吳生,送李太醫和宋大夫離開。”季伯言扭頭看著吳生說道。
片刻,房中只剩下季家眾人。
季伯言看著季嫵的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家主,這其中必有什麽誤會,嬌嬌絕不是這樣的人。”趙婆子重重的跪在季伯言面前。
“奴也敢為嬌嬌擔保,嬌嬌不是這樣的人。”冬雪與夏白也跪了下去。
其他人面色各異的看著季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季茵臉上盡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李氏不著痕跡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她這才收斂了幾分。
“季嫵!”季伯言看都不看趙婆子她們一眼,他看著季嫵厲聲喊道。
季嫵沒有一點反應。
季伯言怒極,他從圓桌上拎起茶壺便朝季嫵砸了過去。
“嬌嬌……”趙婆子,冬雪與夏白皆是一驚,她們起身想去阻攔可是已經晚了。
眼見裝滿熱水的茶壺就要砸在季嫵身上。
陸離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長臂一揮,茶壺穩穩的落入他手中。
季伯言看著他面色一僵,顯然他還是有些懼怕陸離的。
“嗯!”就在那個時候季嫵嚶嚀一聲,她緩緩的睜開了眼。
她整整三日未眠,這一次她可不是裝的。
一睜開眼她便看見陸離的背影,她眉頭一蹙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一張張熟悉的臉龐落入她眼中,只是看著她的模樣並不怎麽友善。
“嬌嬌,你可算醒了。”趙婆子幾步來到季嫵身旁,她神色凝重,模樣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這是怎麽了?”季嫵聲音沙啞的問道。
“你還有臉問怎麽了?”趙婆子還未開口,季伯言便衝著季嫵大聲吼道。
季嫵掙扎著坐了起來。
因著有陸離在,其他人並不敢放肆。
季嫵淡淡的看了季伯言一眼,她目光落在趙婆子身子。
趙婆子看著季嫵說道:“嬌嬌,李太醫還有宋大夫皆說嬌嬌有孕在身,且有月余。”
季嫵微微一怔,她眼中盡是疑惑,好好的她怎麽就有孕在身了?
這不是開玩笑嗎?
她勾唇一笑,一臉從容的說道:“這絕無可能!”
“李太醫和宋大夫都這樣說難道還有假不成?我季伯言怎麽生出你這麽個不知廉恥的女兒來。”季伯言怒火中燒的看著季嫵大聲吼道。
“阿嫵,你給母親說這倒地是怎麽一回事?可是誰欺負你了?”魏氏緩步上前,她十分心疼的看著季嫵。
“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這絕無可能!”季嫵眸光一凝,滿腹疑問。
陸離凝神看了她一眼,他抬手落在她的手腕上。
“兄長?”季嫵目不轉睛的看著陸離。
手才落在季嫵的手腕上,陸離不由得一怔。
房中沒有一個人出聲,所有人皆目不轉睛的看著陸離。
“從脈象上看你確實已經有孕月余。”陸離定睛看著季嫵說道。
旁人的話季嫵自然是不信的,可陸離的話她不得不信。
“這怎麽可能?”季嫵當下愣住了。
“哼!你自己做了什麽事,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我季家的顏面都要被你丟盡了,大王已然下旨讓你與姬行聯姻,你卻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來,你就等著大王降罪吧!”季伯言冷冷一哼,他怒不可遏的瞪了季嫵一眼。
語罷,他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