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界主都這麽開口了,我怎麽也得給個面子,詢問一下為什麽不是?”
界主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
低頭,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白紙上倒印的畫面,直到‘九音’和樓影的身影撞入他眼底後,他那略微心慌的心臟才緩合下來。
她還沒有察覺,還來得及。
離預言就只有那麽短短的幾天時間,他們四人必須死,別怪他狠心,而是他的選擇從來都不會變幻。
“其實本主到現在都挺好奇的。”
“你們有哪裡好,就因為是上古棋局當中的一員,所以對於她來說,就這麽地重要嗎?”
界主在開口的時候垂下的手指會驀然收斂。
整個宮殿內會匯入一股冰冷的寒意,令空氣都陡然凝固,呼吸壓抑,界主那雙狠戾的眼睛朝著暮白直掃過去,聲音是發自肺腑的沉:“為什麽同樣的一件事情,本主去做!”
“就會離她,越來越遠。”
“而你們去做,不管是好的壞的對的錯的,對於她來說,都是好的!”
“怪就怪在,本主出生的地方不對,無礙。”
“必竟現在你們該對自己的身份,進行後悔了,從頭到尾被她瞞著秘密的滋味不知道好不好受,暮白,你就沒有想過,上一次來九重殿的時候,經歷了什麽嗎?”界主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那雙眼睛會帶著點若有若無的殺氣。
哪怕現在的結局是這樣。
界主還是羨慕四大守護這個身份,離她好近好近的身份,而他的距離,從一開始就離她很遠。
但是沒關系!
只要四大守護死了,他有的是辦法,消除她對暮白他們的記憶,就如同萬年之前,在她沉睡的時候令她忘記四大守護與萬千世界一樣。
“你在恨我?”暮白雙手枕在腦後,一副天下最大的模樣。
見界主的神色有半絲變化。
暮白忽地直起後背,食指輕點著椅面,嘴角會習慣性地勾起痞氣匪意的壞笑:“為什麽?是恨這個身份,還是恨我這個人,還是我曾經做了什麽對你沒有利的事情?”
“是第三個。”
暮白在說,界主就在於一旁邊沒有回答。
看透人心的讀心術,對於暮白來說再輕而易舉不過。
看著暮白那漸漸蹙高起來的眉角,界主那含著冰冷氣息的眼底,漸漸地升起一絲得逞與預料之內的笑,弧度很是狠戾:“怎麽?繼續讀下去啊,是不敢了,還是沒能力了?”
就那麽短短三秒的時間而己。
那個滿是慵懶無謂的男子,一身匪氣無所畏懼的男子,突然愣在了原地,那放置於椅面的指尖會下意識地垂下。
界主很滿意暮白這樣的反應。
他再次低頭看了一眼白紙之上倒印出來的畫面,九音在,樓影也在,沒有任何的變化,看到這裡界主便暫時收起了白紙。
“不知你可還記得上百年前。”
“你自認為害死殿下的凶手是南越塵,自認為令命魂被奪是本主乾的,這一切都是我們兩人殘忍卑鄙的手段。”
“現在得知這個情況,不知道暮白有沒有什麽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