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都已經準備好了嗎?”暮白剛出現,一抬頭,撞入眼底的就是空蕩蕩的場面。
暮白雙手插入口袋,眼底有些邪氣肆意的笑容。
他半傾斜著身形,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副無拘無束的貴族公子模樣,姿態慵懶愜意,聲音都是那麽地閑散無謂:
“如果界主不否定的話,按這個架式,玉濁應該就在這裡是嗎?!”
廷著正前方往上。
是一所若大的宮殿,大門拉開,沒有守衛沒有侍衛更沒有影隊的任何一個人。
“怎麽,就你一個人來嗎?君臣和重臨這是放心你一個人來送死?”界主那深沉的語氣從大門處驀然傳來。
界主手中會拖著一張白淨的紙,上面會倒印出‘九音’和樓影站於一起的畫面。
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但是界主又說不上來,只能壓下心底的疑惑,恢復成平常的那副模樣。
“死?”
“界主說這句話,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一道慵懶隨性的聲音從大殿門口處傳來,開口的那個男子以最痞氣的姿態。
就這麽一步一步朝界主而來,嘴角略染上點邪氣血腥的弧度:“費那麽多的心力引我來這裡。”
“就不先說點什麽?”
好挑釁的幾句話。
界主那握著白紙的指尖都漸漸收斂,望著那張近在咫尺卻遠如天邊的臉,越看,界主眼底的寒意便越是濃烈。
“呵!”
界主從咽喉處自嘲地笑了一聲,站身起,在暮白走近宮殿的同時起身:
“也對,肯定要事先跟你說點什麽,不然你該多後悔,沒能多看幾秒這個萬千世界。”
“暮白。”
“看到這個大殿,是不是感覺很是熟悉?好像什麽時候來到過這裡?”
在說到這裡的時候,界主又伸出手,兩指尖夾著那張白紙,只不過此刻的白紙上一片乾淨,純淨一片,沒有任何人的影子:“看到這張紙,不知道守護有沒有什麽要問的?”
暮白閑庭漫步般地走到界主的正對面。
一雙眼睛望不見底,裡面全是深沉的黑暗,他沒有正面回答界主的問題,而是邪笑著漫不經心地開口:“問的?有啊,還有挺多問題要問的。”
“趁著我們不在,帶走玉濁,你是想死呢?還是不想活了?”
“死?”
界主冷冷地笑了一聲:“死有什麽可怕的?本主又不是沒有死過。”
“暮白。”
“本主就問你一句話,你可知道萬年之前,君臣、重臨、玉濁他們三人是怎麽死的?想必你應當知道,這萬千世界放眼望去眾億生靈,能令你們四人至死的能有誰?”
聽到這裡,暮白那垂下的五指尖頓了一下。
很早之前他就想過這個問題。
按理來說,就算界主勢力再大,也不可能令他們三人淪落到那個下場,消失萬年不說......就連魂聚複生都那麽地困難。
“有意思。”
暮白饒有深意地點點頭,他抬腳走到上位,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坐於椅面上,翹著二郎腿.
慵懶開口:“既然界主都這麽開口了,我怎麽也得給個面子,詢問一下為什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