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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鋒》第235章 意外
  第235章 意外
  子彈啾鳴著掠過身邊,周營長一邊命人去村裡找那謝指揮通報情況,一邊率隊退進村巷。

  就在這時,身邊戰士紛紛報告:“營長,我、我沒子彈了!”“我,我也沒了。”

  這時村內正打得如火如荼,一個班的戰士控制住村中大道,另有好幾撥人在村中猛打猛衝,將民團的兵丁打得抱頭鼠竄。

  “村裡打的正好呢……我們得想想辦法……多拖住一會兒。”周營長回顧著身邊的戰士,嚷道,“娘的,誰還有子彈的?”

  “營長,我還有!還有兩顆!”

  “我、我還剩一顆!”

  周營長聞言,心頭不由大恨。這時,他身邊又一個戰士指著村外叫道:“營長,敵人騎兵要過來了!”

  周營長霍地大驚,看去就見小河對岸的騎兵們極其剽悍,轉眼間就來到村口。他們中有的已經擎出了雪亮的馬刀,驅著馬兒,試圖跳過木橋處的火堆。

  好在這時火勢已經很大了,濃煙滾滾,隔了好遠就熱浪逼人。那些坐馬一上木橋,就被熱浪灼烤得不住後退。

  騎兵們紛紛回韁,沿河尋找能渡河的地方。一騎來到左邊數十步的竹叢旁躍躍欲試,周營長順著看去,見那裡的河岸狹窄得多,他不由得心下大急。

  沒了子彈,自己一班人拿什麽去頂住這些騎兵?

  “營、營長,手、手雷!我還有手雷……”旁邊的小戰士湊到他身邊,伸出手掌,只見掌中躺著一個黑幽幽的鐵菠蘿,分外喜人。

  “啊?”周營長眼睛睜得老大,驚奇地問道:“怎來的?”

  “摸、摸的!”小戰士一下子臉紅耳赤,吱吱唔唔。

  “娘的,你可真有辦法!”周營長誇了一句,一把搶過手雷,拔銷扔了出去。

  “轟!”

  手雷在河岸上彈起,落入水裡,激起漫天的水花。驚得岸上的騎兵們紛紛躲閃,有幾騎馬被驚得落荒而逃,蹦到路下的田野裡去。馬上騎士連連喝斥,卻全然不起作用。

  “娘的!”周營長恨恨一捶大腿,戰士們也紛紛扼腕歎息。

  木橋前的騎兵們紛紛知難而退,分頭沿著河岸散開,有的騎兵見有的地方水淺得多,便驅馬下了河岸。

  就在這時,村中奔來一隊戰士,大聲喊道:“周營長,周營長!”

  周營長聞聲回頭,就見這十來個年輕戰士一個個笑逐顏開,疑惑之際,不由罵道:“笑個屁呀!敵人的騎兵就要進村了……搞到子彈了嗎?”

  “搞、搞到了!”當先的幾個戰士紛紛拍了拍口袋,只見口袋沉甸甸的,發現金屬摩擦聲。

  “真搞到了?!看樣子還不少?”周營長樂了,故意板起臉,訓道,“可別吃獨食哈——都給同志們均一點……咦,這是什麽?娘的,手雷都有了?那還等什麽?打他娘的!”

  “不,不能啊,周營長,謝指揮知道了敵人騎兵來襲,特地讓我們來接應你,快,快撤吧。”

  “撤?”周營長左右看了看,“好罷!”當機立斷,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一行人迅速撤進村中,見到了正堵著一個大院子攻打的謝宇鉦。

  原來,這個院子正是炎攸團防局的指揮部,謝宇鉦決定端掉它。

  但知道村口來了騎兵連後,謝宇鉦情知不妙,已經變更了這個計劃。目標從想端掉它,變成了堵住它,以爭取時間收攏部隊,掩護撤退!

  這會兒,謝宇鉦見周營長安然撤回,愣愣地發了一會兒呆,忽地醒過神來:“走,快走!全部撤上後山!快!”

  可是,為了追剿村中四分五裂的團防局,隊伍早已經化整為零,三五成群地散開,如今正對落荒而逃的團丁們展開追擊呢。

  “再給些手雷,我去收攏部隊!”周營長大聲吼道。謝宇鉦一指路旁的幾箱彈藥,說:“全在這了!”“好!”周營長打量一下,“我對隊伍更熟,我去收攏部隊!”說著,咧嘴一笑,“你可別忘了,山寨裡的彈藥……還有我一半!”

  “忘不了!除了彈藥,再給你們些好槍!”

  周營長帶隊猛衝出去。

  謝宇鉦立即組織人手,守住通向後山的通道。

  不一會兒,敵騎三三兩兩地出現在村口大路上,謝宇鉦命令集中火力,封鎖村中大路。

  但騎兵們一撥馬頭,鑽進了巷道,迂回包抄過來。

  村中各處,紛紛響起零落的槍聲、興奮的喊殺聲此起彼伏。

  當周營長好容易集攏隊伍,來到村尾時,敵騎已經分頭來到了村尾的山腳下,見出村的隊伍稀稀落落,他們便拔出雪亮的馬刀,大聲呼哨著,催動坐馬,直衝過來。

  補充的彈藥雖然到手,但紅字頭沒有幾支速射武器,周營長又沒有應對騎兵的經驗,面對來勢凶猛的騎兵夾擊,戰士們發現連連開火,很難擊中,不禁大驚失色。

  周營長率隊邊打邊撤,向山上撤來。

  來騎四下分散,紛紛繞道迂回,鼓噪著,揮著寒光閃閃的馬刀,紛紛追到。

  謝宇鉦等人想要開火阻擊,可敵我已經混在一起,再沒了開槍的機會。

  奔逃不及的戰士們,本能地反過身,抬起手中的漢陽造,用力地去戳馬扎人。

  但光禿禿的槍管,又哪有什麽殺傷力?很快,他們不是被飛騎撞翻,就是被雪亮的馬刀砍倒。

  轉眼間,路上就屍橫遍野。

  “跟我來!”謝宇鉦揮舞著手中的花機關,帶領七八個好手,從掩體中跳出,飛快地迎上去。

  幾支花機關噴出長長的火舌,將那殺得正歡的幾騎打得人仰馬翻。

  他和俏飛燕姐弟各率些人,分別守住三條村道,牢牢地控制了上山的路。

  這當兒,因為有了這些騎兵支援,村裡的民團已經回過神來。

  譚楚和那團總很快就組織好了隊伍,配合著騎兵連,對後山展開衝擊!

  雙方巨大的兵員差距,一下子暴露無遺。

  謝宇鉦見形勢危急,便讓周營長帶隊先撤。但周營長卻說怕他耍賴不給裝備,“要撤也是一起撤!”

  兩人根據敵眾我寡,敵強我弱的情況,迅速制定了層層設伏,節節阻擊的戰鬥方針。

  謝宇鉦讓周營長先撤上山,在合適的地方找有利地形,建立阻擊陣地。自己帶隊指揮阻擊。

  花機關、馬匣子、鐵菠蘿集中阻敵,傷害輸出極其驚人。

  戰鬥一時陷入膠著。

  不多時,謝宇鉦就見戰場狀勢有利,正要發布撤退的命令,忽聽左側的桑林旁邊馬蹄聲響。

  轉頭看去,來不及調轉槍口,就見塵土騰騰,一隊碩大的騎影從桑樹間閃出,電一般掠上山坡,衝到近前,雪亮的馬刀劃過幾道弧光,鮮血飛濺,首當其衝的幾個兄弟大叫著飛了起來。

  謝宇鉦調過槍口,猛地扣動扳機,但花機關卻打空了,聽著卡噠卡噠的空擊聲,他腦海裡一片空白。

  一柄馬刀帶起一片風聲,直向他劃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當口,一串火舌從旁邊飛出,馬上騎士哇的一聲慘叫,像一隻老鷹一樣栽下馬來,整個人撲到謝宇鉦身上,將他整個人都幾乎撲進了松軟的泥土裡。

  雪亮的馬刀在謝宇鉦面前一閃而過,噗嗤一聲響,扎進了旁邊開槍的那人胸脯上。

  巨大的衝撞力讓謝宇鉦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不曉得過了多久,當他終於蘇醒過來時,已經處身於一個房間裡。

  這是一個光線昏暗的房間,彌漫著濃重的藥味。

  牆壁是山裡常見的泥土牆,房間中央有一張八仙方桌,桌上有一個砂煲兒和一個粗瓷飯碗。那砂煲兒已被煙熏火烤得黝黑,那個粗瓷飯碗兒豁了一個口子。

  “這是……回到山寨裡了麽?”謝宇鉦試著動了動,發現自己除了胸口有些悶外,手腳並無大礙,便慢慢掀開碎花布的床單,慢慢地爬起身,倚靠在床架上。

  對面牆壁上,掛著一頂塗桐油鬥笠和一領黑色的蓑衣,牆下擺著幾雙麻耳草鞋。

  此外,室內再無他物。

  “人呢?他們人呢?俏飛燕、盧清、三哥,……哦、還有周營長……玉面鼠、瘌痢虎……嗯,還有……那些厲害的騎兵,他們……現在都哪裡去了?”

  謝宇鉦的目光移向光源來處,那是半壁上的窗兒,小小的框兒像個陳舊的電視機一樣,映著窗外山林漠漠煙如織,隱約有鷓鴣的啼鳴傳來,一聲接著一聲:“行不得也哥哥,行不得也哥哥。”

  謝宇鉦一眼就判斷出來,這,不是山寨裡邊。

  看了看緊閉的房門,他心裡驀然一動,撐起身體,輕手輕腳地下床,趿了鞋子,輕輕來到門口,貼著房門聽了聽,外面靜悄悄地,試著動了動,卻發現房門從外面上了栓。瞅著門縫往外張望,只見外面晦暗不明,似乎,似乎是一個巷道。

  “喂,外面有人嗎?”連喊幾句,沒有任何反應,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著屋內,目光掃過床頭一物,不由得停住,原來卻是自己隨身攜帶的那隻M1911。

  幾步回到床邊,俯身拎起槍,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槍上了保險,子彈只剩半倉。他清晰地記得,在那沙尾村時,自己曾一發一發地將M1911填滿……看來,是有人用過這支M1911,會是誰呢?
  俏飛燕?盧清?還是三哥?
  就在這時,房門外遠遠地響起人聲,有人正從遠及近地奔跑過來。

  “你看清了?那老鴉果然回窩了?”一個稚嫩的聲音嚷道,謝宇鉦一下子就聽出是盧婷那瘋丫頭,她們的腳步聲非常輕快,略微有些回聲,房門外果然是條長長的巷道。

  “我剛出到院裡,就見一個影子飛進那棵樹上,你說除了那老鴉,還有哪個?”

  另外一個稚嫩聲音也非常熟悉,謝宇鉦想了想,終於想起是虎子。

  就聽這時盧婷停了腳步,叱道:“這麽說,你沒看清?”她忽地語速放緩,似是自言自語地道,“姐姐說,那老鴉吃了幾槍的嚇,再不會回這個窩來了!”

  “不會回來了麽?可、可我確實看到一個影子了呀。”

  虎子聲音高了些,但仍猶猶豫豫,顯然對自己說的話並無把握。沉吟了一會兒,他忽地想起什麽似的,驚喜地說,“婷丫頭,那老鴉吃了你幾槍嚇,差點兒丟了命,鐵定怕了。不過,你說會不會是它的崽子回來了呢?”

  “嗯,你說的有理。看來又有得吵了……哎呀不行,那還是得拿槍打掉它!”

  “還、還是算了罷,要是謝指揮醒來,發現少了子彈,那可糟了!”

  “虎子,你個膽小鬼,早曉得我也跟著下山,讓你一個人住這尼姑庵!看嚇不死你!”

  “哎,那可別,婷丫頭。”

  腳步聲再次響起,來到房門外時,同時響起兩人示意噤聲的噓聲。

  兩人輕手輕腳地開了栓,極其緩慢地輕輕推門扇,門扇卻不推自開,兩個小屁孩輕咦一聲,就要抬腳踏進房中,抬頭卻見幽暗的門後站著一人,臉上浮著一層迷之微笑。

  兩個小家夥根本沒看清是誰,兩顆小腦袋就倏地一低,發一聲喊,“啊呀”,倏地轉過身,撒開小腿就跑。

  “喂,是我!跑什麽?”謝宇鉦飛快地踏出門外,兩手同時倏出,抓住兩條小胳膊,直接將兩個小家夥拎起來。

  “救、救命呀……”兩個小家夥一邊撲騰,一邊驚恐地叫道。

  救命?謝宇鉦聞言愣了愣,他知道自己昏睡初醒,突然間開口說話,嗓音有些沙啞,但是……也不至於把人嚇成這樣吧?

  他疑惑地放眼看去,終於恍然大悟:
  這門外果然是一條巷道,一條幽邃昏暗的室內巷道。盡管現在還是白天,但巷道兩頭似乎轉了曲,光線難以透入,整條巷道黑黢黢、陰森森,分外怕人。

  “閉嘴!”謝宇鉦喝道。盡管他還不明白,眼下到底在哪裡。但從眼前這兩個小家夥來看,眾人至少已經脫險了,作出這個判斷後,他舒了一口氣。

  此時,眼前這兩個小家夥驚慌失措,但從剛才兩人的對話來看,自己枕邊的M1911少的幾發子彈,多半就是他們賭鬥打掉的。

  M1911火力大,後座力也大,兩個小家夥能握持得住,已是大不容易,還想拿著它,去打掉樹上的老鴉窩?
  簡直是癡人說夢。

  忽然間,他想起牛二當初討要子彈的那摳門樣兒,心裡不由為那M1911的子彈心疼起來,大眼擼子的子彈,有價無市呀,這倆小屁孩兒,竟然拿去打老鴉窩?想到這兒,他恨恨地道:

  “鬼叫什麽,又不會吃掉你們!”

  “啊~”兩人尖叫起來。

  原來,大人們都走了,現在這偌大的尼姑庵裡,只剩下他們倆,他們從小聽多了妖先生、鬼媳婦兒的故事,整天都疑神疑鬼,可大人們又再三交待不得離開昏迷的謝宇鉦……被限定了活動范圍,兩個小娃娃十分無奈,無論去哪裡,兩人都要扯在一起……

  這條陰暗狹長的巷道,本是兩人最恐怖驚悚的“死亡地段”。所以,剛才兩人為了壯膽,一路都故意大聲說話。

  現在被謝宇鉦這樣陡然厲喝,兩人一下子被唬得魂不附體。

  驚慌之下,盧婷本能地一低頭,張開嘴巴,咬向謝宇鉦手背。

  謝宇鉦倏地一松手,她嬌小的身子失去依托,陡然下墜,嚇得她又驚呼出聲,忽地胳膊一緊,又被抓住了。

  她忽地福至心靈,大著膽子抬頭一看,終於看清是謝宇鉦,忿然大叫:“謝大哥,你嚇死人了!”

  “誰讓你們偷我槍!”謝宇鉦放下他倆,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地問道,“怎麽只剩你兩個?你姐你哥他們呢?哪裡去了?虎子,你阿爸回來了沒?”

  虎子這時也回過神來,使勁揉著胳膊,:“燕姐姐說,我阿爸和娘下山去了,回來時,會給我買好多好吃的……”

  謝宇鉦聽到這兒,心知俏飛燕並沒有告訴這孩子實情,不由瞟了他一眼,只見這虎頭虎腦的小家夥仍然故我,便想起殞命在鬼門峽的虎嫂,以及在湯湖圩西邊戰場上的戰事,也不知如何了,那瘌痢虎和玉面鼠等人也不知是否脫險……

  他正要開口問盧婷,虎子又嘟囔道,“謝、謝指揮,我娘說,這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膽小鬼!”盧婷輕蔑地瞟了他一眼,漂亮的眼睛閃了閃,“嚇死你算了!”

  “你才是膽小鬼呢!”

  謝宇鉦連忙打斷他們:“婷丫頭,虎子,剛才你們說,外面有個老鴉窩是吧?”

  “對呀,謝指揮,那上頭有一隻老鴉兒,從早上起來就一直呱呱呱,呱呱呱,吵死人了。婷丫頭就拿你的槍,打了好幾次!”

  虎子感覺胳膊還有些疼,本想再揉揉,但又怕招盧婷的蔑視,隻好放開手,仰著小臉兒,打起了小報告。

  “走,帶我去看看!”

  兩個孩子在前引路,謝宇鉦在後跟著,不一會兒,巷道拐了兩個彎,視野裡陡然大亮,卻是來到了一處庵堂裡。

  天光從庵門外投射進來。

  神龕上供奉著一尊檀木雕就的千手觀音,兩旁站著善財童子和龍女,一左一右,恭謹地列著。

  案上亮著一盞油盞,一個不大不小的宣德爐裡邊插著一束香茬兒。

  謝宇鉦注意到,這觀音像隱約跟俏飛燕有幾分神似。他估計雕刻這觀音像的藝人,應該也是個虔誠的信徒,雕刻時定然花了無數心思……

  不然的話,他實在難以理解,在一塊約莫五尺左右高的檀木上,雕刻了那麽多的手臂,居然錯落有致,顯得肅穆莊嚴,絲毫不會令人產生密集恐懼的感覺。

  “看什麽呢,謝大哥?”

  盧婷起到門口,見謝宇鉦沒有跟來,開口問道。回頭見他看得出神,眼睛霎了一霎,正色道,“謝大哥,要不你也拜拜菩薩吧,觀音菩薩可靈了!”

  “哦,是嗎?”謝宇鉦這時注意到龕前擺著一個稻草蒲團,大約正如盧婷所言,這觀音菩薩靈驗,所以香火十分旺盛,因為,那個稻草蒲團,早已被無數虔誠的膝蓋蹭得發亮。

  盧婷返身回來,咦了一聲:“拜神的線香呢?”

  她一邊說一邊四下打量,忽地踮起腳,往神龕前的香案看了看,伸手翻起一遝草紙,抽出下面的一束紅紅的線香,取了三支,“你昏迷三四天了,今兒能醒來,可是全靠菩薩保佑呀。”

  “什麽?我昏迷了三四天?”謝宇鉦心下震駭,不由瞥了她一眼,見這小丫頭此時一改平日頑劣模樣,變成一個神情虔誠的女娃兒,好像神龕上的小龍女一樣。

  湯湖圩戰事最後怎麽樣了?紅字頭他們呢?昏迷前敵人的騎兵是那樣的剽悍……俏飛燕他們哪裡去了?他心裡有無數的問題,想從盧婷這兒得到答案。

  他見盧婷正替自己張羅著拜神,便道:“婷丫頭,這拜神貴在心誠,我在心裡已經拜過了,我們先去外面,看看那老鴉窩罷。”

  “不用急,那老鴉沒人打的。”小丫頭將線香在小小手心裡頓了頓,以使線香頭兒齊平,然後遞了過來,“謝大哥,你就拜一拜嘛。你昏迷的這些天裡,我姐懇請靜宜師太陪著,每天跪在這蒲團上,念老半天經文!這觀音菩薩靈驗啊……你也拜一拜吧。”

  “呃?”謝宇鉦深感意外,眼前不禁浮現出一張俊俏明豔的臉頰來。

  剛在心裡勾勒出她跪在神龕前的背影,盧婷就將線香遞到了眼前。

  他歎了一口氣,順從地接過線香,齊了齊,在長明燈上點燃,雙手合十握著,微微闔上眼簾,深深地換了一口氣,然後就畢恭畢敬地俯首,靜靜地朝拜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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