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寧修面露喜色,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這差事辦的很不錯,只是船隻還需要再買一些,先緊著小船買。”
戚文知道內中原由,抱拳應道:“遵命。”
稍頓了頓,戚文接道:“聽說小姐已經到了壕境,大人您看...”
寧修愣了一愣,靈兒已經到壕境了?
“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屬下也是剛剛知道的。”
戚文面露愧色。
“罷了,隨我去一趟壕境吧。”
天大地大不如老婆大人大,寧修得知戚靈兒來了,便把手頭的工作都放下,往壕境去了。
經過烏豬山島剿匪一事,寧修與席爾瓦之間雖然不能說貌合神離,但有了芥蒂是肯定的。
寧修自然不放心把靈兒放在壕境。
眼下他已經有了新的辦法,便是把靈兒安排在新安縣。
經過他這段時間研究,發現在晚明對地方官上任不得攜帶家眷的要求已經不像明初那麽嚴格。只要家眷不在任所,問題就不是太大。哪怕是有言官彈劾,也不會傷筋動骨。
靈兒與寧修在壕境相見後自是一番唏噓。
戚靈兒輕撫著寧修的面頰,嬌嗔道:“夫君,你變瘦了。”
寧修乾咳兩聲道:“是嗎?我都沒覺察出啊。”
桃春替靈兒幫腔道:“小姐說是就是,老爺自個都不知道疼自己。”
寧修心道這個妮子還是跟以前一般伶牙俐齒啊。不過她現在隨著靈兒嫁入寧家,自然不能任由她像以前那樣沒有禮數。
寧修決定一有機會便辦了她,一旦她成為自己的枕邊人肯定不會再像原來那樣說話了。
戚靈兒當然不知寧修存了這般心思,倚靠在寧修肩上柔聲道:“夫君,妾身這次來了便不走了,聽夫君說要把妾身安置在壕境?”
他也聽說壕境是佛郎機人的聚集地,還別說,在這種地方住下來,她還有些小擔心呢。
寧修搖了搖頭道:“本來為夫是想把你安置在壕境的,不過現在改主意了。”
戚靈兒驚訝道:“那妾身住在哪裡好?”
寧修笑道:“你別急嘛,我打算把你安置在新安縣?”
“新安?那豈不是就在香山縣旁邊?這新安不比壕境,要是被禦史知道了,妾身豈不是拖累了夫君?”
完婚之後戚靈兒的性格有了很大的變化,處理事情更加穩重,也能更加設身處地的為寧修著想。
寧修寵溺的刮了刮靈兒的鼻子道:“為夫都研究過了,不會有問題的。”
“那就好。”
戚靈兒滿心的歡喜。
她這次既然來了就再也不要離開,便是寧修將來調任她也要一直跟著。寧修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香山縣到新安縣並不遠,寧修立即帶著靈兒一行人到了新安,買下一套三進的宅院,又去牙行買了仆人婢女,這才算安下心來。
晚上寧修便打算在新安縣過了,明日一早再回香山縣去。
反正縣衙的公務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也不急這一兩天。
小別勝新婚,何況寧修與靈兒已經數月未見。
夜已深,人卻未靜。
屋內燭火燃起,更是把氛圍烘托到了極致。
寧修給二人各倒了一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靈兒,笑道:“娘子,陪為夫喝一杯交杯酒吧。”
靈兒面頰登時染了兩朵紅暈,羞道:“夫君,你這說的。交杯酒可是只能在新婚之夜喝的啊。”
寧修搖了搖頭道:“小別勝新婚,這你沒聽說過嗎?”
“嗯。”靈兒內心卻是歡喜的。這證明寧修是在乎她的啊,不然為何要提出和她喝交杯酒呢?聽人說男人一般結婚後都會另覓新歡的。
靈兒接過酒杯,然後與寧修雙臂交彎,把酒杯送入口中,就像新婚夜那樣。
然後寧修把酒杯放在桌上,一把將靈兒摟入懷中。
“夫君,你給我講紅樓夢的故事吧。”
“好。”
寧修輕聲應道:“卻說那元妃省親...”
不知過了有多久,靈兒嬌嗔道:“夫君,妾身想服侍夫君就寢了。”
寧修一愣,笑道:“這就迫不及待了?也好。”
靈兒頓時羞紅了臉,垂下頭去。
卻說寧修吹滅了蠟燭,二人盡除衣衫行了那敦倫之禮。
這夜靈兒的欲望格外的強烈,要了寧修不知幾次,巫山雲雨直到天明。
寧修醒來時已經是晌午後。
被靈兒折騰了一宿隻覺得渾身腰疼。
他不由得感慨怪不得皇帝大都短命,后宮佳麗三千人,一人一晚都得累死。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古人誠不欺我。
早上靈兒還想再要,被寧修拒絕了。
要是再這麽下去,他非得吸幹了不可。
靈兒依依不舍的替寧修洗漱,穿戴好衣物柔聲道:“夫君以後可得多陪陪妾身。”
寧修連忙道:“一定一定。”
卻說寧修離開新安縣後便直奔香山縣。
一路上戚文見寧修一直揉腰,笑聲道:“大人,要不要卑職給您買一些補陽養氣的大補之藥?”
“去你的!”寧修笑罵一聲道:“連老爺我都敢編排了,信不信我與戚帥說一聲,叫他把你收回去。”
“卑職不是那個意思。”戚文直是尷尬死了,連忙解釋。
“好了,等會你把一千多新招募的士兵聚集在縣衙外,本縣要訓話。”
戚文忙抱拳領命。
把一千多人集結起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這些還是剛剛募集來還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新兵蛋子。
不少人聽說縣尊大人編練鄉兵,都好奇的趕來縣衙前圍觀。
當他們看到眼前景象時不由得大失所望。
這些鄉兵和普通人也沒啥大區別嘛,指望這些人保衛香山縣恐怕不太現實。
戚文等戚家軍老兵費了好大的工夫才讓一千來號人安靜下來,只是隊列是肯定站不出了。這些人歪歪扭扭的擠在一起,聆聽縣尊寧大人訓話。
寧修與他們說了些勉勵的話,無非忠君愛國保境安民之類的套話。之後他便下令解散,讓眾人回到臨時搭設的營房暫住。
他這番高調舉動當然是做給朝廷看的,意思是自己並無異心,招募的這一千名團練鄉兵只是為了防范海寇襲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