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燁早就接了助理的通知，知道蘇俏找他，所以特意準時來公司。

  看到蘇俏的時候，他一臉春風：“找我有事嗎？”

  蘇俏說：“兩件事情，這位是孫凝麗，我的同學，我想你給她在工作組裡按個差事。”

  “這事程董昨天和我說過，沒問題。”

  楊燁看也不看，就內線電話讓助理帶孫凝麗出去。

  孫凝麗顯然沒想到楊影帝這麽冷漠，有點失望，趁著助理還沒進屋，著急地說：“……我……我是你的粉絲啊！”

  “我知道，”楊燁說，“要簽名照的話，讓阿寧給你拿！”

  “我……”

  孫凝麗有些難受。

  蘇俏說：“你先出去吧！我們有正事要談。”

  “可是……”

  “沒有可是！出去！”

  楊燁可不想蘇俏那麽好說話，他最討厭不聽話的屬下了。

  沒想到傳說中親民愛粉的楊影帝也有這麽嚴厲的一面，孫凝麗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梗著聲音說：“……我……我……”

  “快點出去！阿寧！”

  楊燁聲音抬高，阿寧趕緊拉孫凝麗離開。

  孫凝麗離開後，蘇俏對楊燁說：“為什麽對她這麽不客氣，好歹也是我帶來的人。”

  楊燁說：“就因為是你帶來的人，我才對她更不客氣，不然讓她養成嬌縱的習慣，以後就沒法治了。”

  “嬌縱的習慣？”

  蘇俏有點意外。

  楊燁說：“怎麽，她不是藝人練習生嗎？”

  蘇俏笑了，說：“她是我朋友，來這裡只是為了——”

  “她眼睛裡有欲望，”楊燁說，“這樣的女人我見過很多。她來這裡絕對不是工作這麽簡單。”

  “這……”

  又是一個人對她說要小心孫凝麗，蘇俏的面色也沉重起來。

  她對楊燁說：“人姑且交給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路是她自己選的，跪著也要爬完。”

  “你倒是反應快。”楊燁說。

  蘇俏說：“因為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運氣好的，出道就有人罩著，運氣不好的今天不知道明天陪誰睡。”

  “是啊，這圈子裡面還真是男女都一樣。”楊燁說，“當然，比起大部分人，你還算是幸運了。”

  蘇俏說：“也就是面子上的幸運，我現在的情況比你們糟糕一萬倍。你們走錯了路做錯了事，最多也就是被業界封殺。我如今看著風光，又是董事又是名門，但是涉及大方向的事情只要錯一步，就可能株連全家死無全屍！”

  “男方家裡這麽危險？”

  楊燁知道公司有軍部背景，兩個董事都和軍家關系千絲萬縷。

  蘇俏說：“不談這些了，有沒有興趣在《肖像》裡面客串一下？楊燁和何宰再度同框可是很好的炒作話題！”

  “你倒是想得深遠，”楊燁說，“但是我能在裡面演什麽？難不成要讓我演易希的無良爹？”

  “這個……我其實覺得你很適合頹廢大叔的造型……”

  蘇俏有點不好意思。

  楊燁說：“這不叫頹廢大叔，這是我精心打造的頹廢氣場，會讓我的主流粉絲們產生‘這個男人不管多少歲都還是個孩子’的拯救欲望。”

  “然後給你錢的貢獻？”

  蘇俏打趣楊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