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暢拿起刀後,看著自己白皙的手臂,就是下不去手,他從小怕疼,小時候摔一跤都要哭大半天的,現在要他割手,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林暢,你搞什麽呢?快割呀,”阿鬼道。
林暢還是下不了手。
“林暢,再不割就沒機會了!”阿鬼又喊。
阿鬼吩咐過的,一定要割手臂,割一條長口子,這樣才壯觀。
林暢不敢割手臂,最後把刀伸向了食指的位置,他閉上眼睛,再輕輕一用力,刀子在他的手指上劃開了一小道口子,見有血出來,他趕緊去紙上寫字。
可那口子不一會兒凝結了,血也不流了,他狠了狠心,又劃了一下。
仍然是流了兩滴血。
林暢想要的效果是一封大血書,上面寫上四個大氣磅礴的大字:我要娶你。
可劃了五六次,只寫了兩個字,那兩個字還特別小。
台下的人都在起哄:
“你快點寫啊!”
“不會是慫了吧?”
“……”
林暢最後狠了狠心,又劃了一次狠的,這次盯了好幾滴,他才終於把那四個字寫完了。
“文蓮,送給你!”林暢高興地把四個字遞到梁文蓮面前。
可梁文蓮看到那四個血跡未乾的字,竟瞬間暈了過去。
梁文蓮是暈血的!
現場突然亂作一團。
……
梁文蓮是在被送往“民和堂”的路上醒來的。
當時是林暢抱著她,她張開眼睛,便看到了一臉焦急的林暢。
林暢的力氣不大,抱著她的時候顯得十分用力,可他就是不撒手。
“林暢……”梁文蓮叫了他一聲。
林暢停了下來,再氣喘籲籲地道:“文蓮,你、你終於醒了?剛剛嚇死我了。”
他在為她緊張?
也不知道為什麽,梁文蓮的心竟然在這個時候顫了顫。
說來也怪,林暢為她做了不少事,包括挑戰裴寶山,還有寫血書,她都不感動,反而是他抱著她去醫館,她竟感動了。
相比裴寶山的絕情,林暢為她做的這些,實在是太難得的。
他雖然衝動莽撞,但卻是真的緊張她的。
林暢又要抱著她往民和堂跑,可梁文蓮卻道:“林暢,你放我下來吧,我沒事了。”
“怎麽會沒事?你剛剛臉色很白,都嚇死我了,”林暢焦急地道。
“真的沒事了,”梁文蓮執意要下來,林暢便隻得將她放下來了。
“文蓮,我、我不知道你暈血,唉,我真是的,怎麽總乾出這樣的傻事出來,”林暢摸著腦袋,很是慚愧地道。
“我要回家了,”梁文蓮又說。
正要往回走,可林暢卻伸手攔住了她:“文蓮,你是不是以後都不理我了?”
“怎麽會?”梁文蓮卻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
見她笑了,林暢一臉的納悶:“文蓮,你、你這是怎麽了?你剛剛還罵我的,現在又衝我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我要回家,因為我累了!”梁文蓮還是在笑。
“那,你還怪我嗎?”林暢丈二和向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梁文蓮葫蘆裡面賣的什麽藥。
“只要你以後不要再做傻事,我就不怪你,”梁文蓮道,之後,竟然在林暢臉上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