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夫走後,她再將釵子放到桌子的抽屜裡,然後跟聞夕說:“咱們還是把這釵子留在這裡吧,說不定是釵子的前主人跟我們一樣,是被擄上山的。”
聞夕動了動唇,卻是什麽都沒有說。
……
翌日。
天剛亮,姚鮮花便打扮好了,今天依然是男裝。
正要出去叫聞夕,但是打開房間門,便看見外面站著的包容容了。
不知道是不是要出遠門的緣故,包容容的打扮跟以前見到的都不同。
他以前總是穿著山寨上面的黑衣黑褲,頭髮也隨意扎一扎,很是慵懶的樣子。
可他今天卻是穿了一身絲質的袍子,頭髮也梳得整齊乾淨,還帶了方巾。
他原本就長得高,長得又俊,稍微換一身衣服,便有一番翩翩公子的味道了。
今天沒有下雨,霧蒙蒙的,而他的背後是寨子的屋頂和巍峨的青山,像是一幅山水畫卷般。
她起初看得有些移不開眼睛,直到他問了一句:“你這麽看我幹嘛?被我迷住了?”
姚鮮花才把目光收回來,沒好氣地道:“穿上龍袍你也不是太子!”
“太子有什麽稀罕的?給我當我也不去!”
“切!”
姚鮮花正要去叫聞夕,恰巧聞夕也出來了。
聞夕先是看了一眼姚鮮花,隨後便看到了包容容。
看到包容容的那一刻,聞夕同樣怔了怔,接著就移不開目光了,臉也微微泛紅。
而包容容見聞夕出來了,便逗了她一下:“早啊,小妹妹,哦不,是小弟弟才對,真俊俏的小弟弟!”
聞夕的臉就更紅了。
姚鮮花瞪了聞夕一眼:“你別逗我們家聞夕,她可是正經姑娘。”
包容容看著姚鮮花,詫異地問:“難道你就不是正經姑娘?”
“所以,你最好也正經點!”
“……”
早飯的地方還是昨天的飯廳,姚鮮花又看到了昨天那幫女眷。
看到她們過來了,那幫女眷全都顯得很驚訝。
姚鮮花坐下後,又聽到她們小聲地議論:
“少當家的今天居然開始打扮了。”
“是啊,真稀奇,跟換了個人似的。”
“真俊啊,跟咱們大當家當年一樣好看。”
“……”
姚鮮花聽到那邊的議論,再抬頭看了包容容一眼,包容容卻是滿不在乎的樣子,自顧地吃著早飯。
看著他這粗魯的吃相,姚鮮花覺得“翩翩公子”的印象瞬間灰飛煙滅了。
其實就是個土匪!
……
到了出發的時候,姚鮮花才發現馬車已經換了。
馬換成了兩匹,她原來的那匹是白馬,包容容另外給她加了一匹黑馬。
車廂也已經換成全新的了,比原來的更寬敞,更舒適,簡直是最低配和豪華版的區別。
看到姚鮮花眼裡的詫異,包容容得意地道:“怎麽樣?你原來那匹馬是公馬,我這匹是母馬,是不是特別搭配呀?”
姚鮮花:“……”
包容容在前面趕車,姚鮮花和聞夕坐在車廂裡。
車廂裡面加了軟墊,還有小暖爐,即使外面氣溫很低,可裡面依然是暖和的。
車廂裡面還放了蜜餞類的小零嘴,要是無聊就可以坐在裡面烘著小暖爐吃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