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蓮和林暢看著對面兩人這親密的舉動,也是氣得不敢出聲。
梁文蓮心想,這姚鮮花可真有兩下子,被綁個架,還真能把土匪勾引了。
“好啦,”少年終於擦完藥,接著就一副邀功的樣子:“上了藥,不疼了吧?”
“還不是一樣!”她自然不肯承認,承認了,就表示對方是好人了,於是就翻著臉。
“還疼?”少年看著姚鮮花,一副認真的樣子:“我船上還有另外一種藥,要不我換一種再擦?”
“你別……”姚鮮花阻止了他:“別去了,不疼了!”
少年這才滿意,之後再衝姚鮮花送去一記痞帥的笑:“這還差不多。”
少年擦完藥就拿著藥出了船艙。
姚鮮花坐在船艙裡面,隱約聽到外面傳來那少年和一個中年男人的談笑聲:
“少當家的,你怎麽對一個劫來的人質這般好?若是喜歡,乾脆帶到山上當押寨夫人唄。”
“好,我考慮考慮!”少年懶懶的聲音。
“不過,你可要想好了,大當家恐怕不允許你這麽做,咱們三風寨的規定,綁票可以,強搶民女不可以。”
“那你還建議個屁?”少年的語氣開始不耐煩了。
“我可以當作不知道啊,”七當家又道:“你把她藏我那裡,有空就回來跟她玩玩。”
“有病!”
少年的聲音越來越少,腳步聲也漸漸遠去了。
船艙裡又恢復了安靜。
姚鮮花松了一口氣,她無意中看了一眼對面,只見梁文蓮和林暢都在用鄙夷的眼神盯著自己。
梁文蓮壓低聲音道:“姚鮮花,你這樣,若是裴師傅知道了,他會怎麽想?”
“我怎麽樣了?”姚鮮花問。
“你居然讓一個陌生男子給你上藥,還是一個土匪!”
“我沒讓,你也看到了,是他強行要給我上藥的。”
“可你也沒有拒絕啊,你應該以死明志,就算死了,也不讓土匪碰你一下!”梁文蓮憤憤地道。
姚鮮花:“……”
……
後半夜。
姚鮮花靠在船艙裡迷迷糊糊地睡著。
似乎做夢了,又好像沒有做夢,手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已經消失了,耳邊依然傳來梁文蓮低低的抽泣聲,又似乎聽到梁文蓮在抱怨:“咱們都這樣了,她還有心思睡著,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接著就是林暢的聲音:“風**子的本性,再說她愁什麽?有那小土匪罩著呢。”
姚鮮花沒有理會他們,隻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她篤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裴寶山肯定會來救她的,無論她在哪裡!
正要進入深眠中時,卻突然聽到甲板上傳來一個土匪的喊聲:“不好了,七當家,起大風了!”
喊聲一起,船艙以及甲板上的人全都慌了,姚鮮花也醒了。
才一醒來,便隻覺得整艘船都在晃動,獵獵的大風夾帶著江水從船艙門外刮進來,帶著江水的腥味,一下子將她濺了半身濕。
對面的梁文蓮和林暢也慌了,梁文蓮問:“怎麽回事?這、這船要翻了!”
“不會的,莫、莫要慌,”林暢雖然在安慰梁文蓮,可他自己也是慌極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