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姚鮮花冷冷地道。
“披著吧,凍壞了身子,你的情哥哥該心疼了,”包容容面無表情地道。
雖然才認識兩天,可他知道姚鮮花的軟肋在哪裡。
姚鮮花隻得披上了。
再說,本來就害她落水的,披他一件衣服怎麽了。
石華鎮的碼頭越近,姚鮮花就更加激動,她再三跟船夫表示感謝,並且說回去就給酬勞。
那船夫也是好心人,再三強調不用收錢,而且他還要捕魚,沒有時間等她拿酬金的。
眼看碼頭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姚鮮花突然站了起來。
包容容以為姚鮮花是迫不及待地要趕回家,便也跟著站起來,他還有些失落地問:“小姑奶奶,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又是一起經歷了風雨同舟的人,也算是朋友了,下回我還能去找你嗎?”
姚鮮花回過頭來,先是對包容容笑了笑。
那笑容很是燦爛,她本來就長得好看,笑起來兩邊嘴角又有兩個梨渦,所以這一笑,竟笑得包容容整顆心都化了一樣。
他怔怔地看著她。
然而,下一刻他就意識到不妙了!
因為被她的笑容迷住了,所以他毫無防備,而姚鮮花又是練過一些防身術的,會那麽一招半式,所以,等包容容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姚鮮花一腳就將他踢到了水裡。
“喂,小姑奶奶……姚鮮花,你、你這毒婦!”包容容想要遊上船,可姚鮮花眼疾手快地操起一條船杆,再朝包容容打過來,只要包容容接近船身,就定要挨打。
包容容很快就被甩出老遠了。
“我、我不會水啊!”包容容又在水裡裝死,可姚鮮花壓根不信他。
不會水,還能把她弄到島上,騙三歲小孩呢!
漁夫看著這突然發生的一幕,不由地回過頭來問:“姑娘,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大叔,那人是土匪,我之所以被困在島上,就是被他害的,這種人就要給他一點教訓!”
聽到“土匪”二字,漁夫馬上露出懼色,他們在江上打漁的,遇到的土匪還少嗎?
他立刻撐起杆子,這回竟是撐得更快了。
包容容越來越落後,怎麽遊也追不上來了。
姚鮮花站在船上,再擺了好幾個幸災樂禍的姿勢。
……
姚鮮花走在鎮面上,不知為什麽,她總覺得周圍的人看她的表情怪怪的。
莫非是自己被土匪抓走的事已經傳遍鎮上了?
她突然想起王牡丹跟她講過的一件事:以前隔壁村有一個女孩被土匪抓走了兩個晚上,再回來時就成了家裡的恥辱,被父兄浸了豬籠。
愚昧!
鬥不過壞人,懲罰一個被害的人,這算什麽!
正想著,突然聽到前面有人叫了一聲:“花兒?”
她抬了抬頭,正好看到了站在街邊的裴寶山。
高大的他站在街角,神情欣喜,注視著她,仿佛在注視著一件失而復得的稀世珍寶。
姚鮮花眼眶一紅,不由地朝他跑去,再一下子撲進他懷裡。
“寶山哥……”
然而,才喊完這一聲,她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花兒,”裴寶山正要抱起姚鮮花,卻看到了她身上那件男人的衣裳。
仿佛那件衣裳沾了狗屎一般,他嫌棄地替花兒將那件衣服摘下,再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替她罩上,這才抱起了她。
仿佛抱著的是稀世珍寶。
鎮上的人仍然在交頭接耳,指指點點,可裴寶山卻抱著她朝武館的方向大步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