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兒妹妹,你這樣做生意是不行的呀,別人坐了你的椅子受了傷,你還說是豬坐壞的!”陳天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居然跟姚鮮花撒起嬌來了!
“那你覺得應該怎麽辦?”姚鮮花問:“要不,這藥費由我來賠付?”
她不想跟陳天來糾纏,心想乾脆吃點虧算了。
“花兒啊,我怎麽可能舍得讓你來賠呢?”陳天來又是一副不要臉的樣子:“你是我妹妹,就算摔的人是我,我也不會讓你來賠啊,對不對?”
“陳大叔把人拉到我店裡,一句一字指責我的椅子不好,摔了你的人,我現在要賠錢,你又不讓,那陳大叔究竟是啥意思?”姚鮮花冷冷地問。
見姚鮮花不高興了,陳天來才趕緊道:“哎呀花兒,我不是過來知會你一聲,讓你知道有這回事嗎?也讓你知道,你陳大叔我,才不跟小妹妹計較呢,就算我的人受了傷,我也是向著你的呀,這藥錢呀,我來出。”
原來是用一出苦肉計來讓姚鮮花為他感動的。
陳天來說完,便一副期待的樣子看著姚鮮花,似乎在等姚鮮花說一些感激之類的話,可姚鮮花卻道:“陳大叔不追究,還來弄這麽一出,這街坊鄰居見了,還以為我這店裡賣的都是什麽假貨呢。”
“這……”陳天來沒想到姚鮮花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姚鮮花又道:“既然不追究了,再陳大叔就帶您手下看大夫嘛,再這麽拖下去到時候屁股就真的要爛掉了。”
“妹……”陳天來被噎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但他很快就又換了一副面孔,他一拍腦門,像是現在才反應過來的樣子,再嘻嘻地道:“花兒妹妹說得是,我這麽對是不厚道的,我現在就帶我這不成器的手下去看大夫!”
陳天來發現,他對姚鮮花完全氣不起來。
若姚鮮花真是按他想的那樣,先是害怕,然後聽說不用賠錢了,又一副感動的樣子,接著投懷送抱,那他才覺得不好玩呢。
她越是像辣子一樣嗆人,他就越是覺得好玩。
陳天來帶著手下正要走,姚鮮花突然又叫了他們:“等等!”
“花兒妹妹,怎麽了?”
姚鮮花一邊關鋪門一邊道:“陳大叔,既然你的手下是坐我的凳子受傷的,那我有責任帶他去看病,正好鎮上的民和堂離咱們這裡不遠,就去那裡看吧。”
“花兒妹妹,這……不用了吧?陳大叔我帶他去就好了,”陳天來笑道。
“鋪門都關了,還是去一趟吧,”姚鮮花一邊說一邊走在前面。
陳天來想不跟上都不行。
……
裴寶山來到姚鮮花的鋪子時,看到鋪門已經關上了。
他略微怔了怔,莫不是今天生意不好,所以花兒早早回了村?
想到這裡,他便又回了武館。
……
民和堂到了,可陳天來那兩個手下卻是越走越慢,到了門口又遲疑著不肯進去。
不但不敢進去,還頻頻朝陳天來睇眼神。
陳天來似乎也在琢磨著法子,看到底要怎麽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