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最小的弟子,來這清月居一年被師兄們照顧了很多次,原本以為這傳說中極為喜靜的師尊也會很照顧他,可是沒想到他出現的機會那麽少。
等到好不容易見到他了,他也只是微笑而過,從不停留,甚至連與他這個最小的弟子說話都很少,最多只是囑咐他兩句話。
而現在,一個從未見過的小男孩讓他的臉上出現了幾絲與眾不同的神色,憑什麽?憑什麽待他這般平靜,待那個小男孩就這般緊張在乎!
他可是他的弟子啊!難道,難道關心的不應該是他嗎?
如果他多關心一下自己,自己也不會去瀲芳師尊哪裡!
聽到梵炔的話,言之心裡有一些詫異,再次將眼前這個面容清秀,眸中透露著些許委屈的少年打量了個遍。
剛收為弟子時,他十四歲,如今過了一年,再也沒了記憶中那般青澀的笑,整個人總是沉默寡言的,時不時盯著他發呆,眼裡全是敬重仰慕,還有一種複雜的情緒。
這些都是從司行記憶中看到的,言之錯開目光,淡淡的開口,“你有什麽不服?”
雖是這麽說,他的心裡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這個梵炔,該不會有戀師癖吧?看著那現在跪在地上的模樣,煞是委屈,
“梵炔不服的是,被師尊抱著回來的人到底是誰,為何師尊這麽在乎他!而且,而且師尊不是有潔癖嗎?為何,為何讓他親近於身。”
在門口要走進來的身影聽到這句話微微頓住,手抓緊了一邊的門框,探出腦袋,向裡面打量了一眼,不由得屏住呼吸,凝神仔細聽著他們的談話。
“為何在乎?”
言之略微沉吟了片刻,最後雙手負背,忽略了他其他的話,悠悠的開口:“梵炔,你可有父母?”
“有。”梵炔不解,楞楞的看著眼前的人。
多麽矜貴出塵的一個人,他多看一眼都覺得是對他的褻瀆。以前的他清冷高貴,給人一種冷漠疏離的感覺,誰也不在乎,可是為什麽,為什麽現在眼中開始有了別人。
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自己的衣服,他未曾發現,一雙眸子中早就已經被妒火所霸佔,那模樣幾絲猙獰,幾絲扭曲。
“是啊,你有父母,可是阿隨只有我了。”
他的聲音很好聽,猶如清泉一般乾淨清冽,說這句話的時候,又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透過冰冷的空氣,傳遞在門外裴隨的耳中。
那一瞬間,他似乎聽到了不舒服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加速跳動著,猶如雷鼓,久經不停。
可是阿隨只有我了。
只有我了。
我了……
一句話在他耳邊不斷地飄蕩著,裴隨默默的收回偷看的目光,捂住了自己的臉,靠在牆壁上,慢慢的滑坐在地上。
手掌下,好看的唇瓣輕輕上揚,一抹笑容蕩漾開來,他越發低下了腦袋,怕被人發現眼裡那難以隱藏住的興奮。
呐,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是記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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