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方遠笑著說:“不逗你了!安安,我想認你做乾妹妹,你可願意?”
乾妹妹?
原來,還是她自做多情。
說了,不是人家看你一眼就是喜歡你,為什麽你還要去踩這種雷。
昨天也是,人家張康平看她一眼,她以為人家喜歡他,今天又這樣。
她一定是有病了。
難不成,是單身狗當久了,花癡了?
不對啊,前世她才二十二,這身子板才十三四……
安安欲哭無淚。
寧方遠繼續道,“只有認你當了我的乾妹妹,請見證人見證,再帶你祭拜我寧家祖先,我就能接你到莊園裡去住,然後,等我回京之時,才能帶你一同回京。”
安安這才想起,這異世裡,認乾親可與現代一樣。
這裡,認乾親,是要以血為盟,以天為證,還要有見證人,就算不拜會雙方父母,也要在見證人的見證之下喝血酒攝土祭拜雙方祖上。
認了親之後,和血親在別人眼裡就沒什麽分別,當然了,地位上的分別還是有的,就算一個家裡,那嫡女和庶女的地位還不一樣呢。
當然了,認了乾親,就再也不能成親,否則就視為亂倫。
這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既然認了乾親,那就是一家,誅九族的時候,乾親當親生的一起被誅。
所以,這裡的人認乾親是極其慎重的。
慢著,誰想和你一起回京來著。
安安從脫線中醒神,“不要。”
寧方遠一怔。
顯然沒想到安安會拒絕。
在他看來,安安極需要脫離那個有名無實的家。
最開始,他並沒有想到要認這個小姑娘當乾妹妹。
那時,就算知道她的窘境,想到的也只是,先幫一幫護著她不丟命就好,最多嫁不出去,他買個院子弄個婆子伺候著,養著就是了。
後來,他上了心,想的也不是認乾親,畢竟茲事體大。
謀劃的最多的不過就是,就算她被退了親,再幫她找一個好夫婿就是,多備些嫁妝,他給她撐起臉面,她也能過得不錯。
冒出認乾親的想法,是在那一天,那一天他突然有了這個想法,卻覺得自己甚是可笑。
再後來,聽她在阮家舉步維堅,他又有過這般念頭。
但他卻怕連累她,沒有提,畢竟他如今是待罪之身,就算有了義男之稱,可是隨時回京,但將她接入京中,他也不能時時看顧,候府的後院,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想對付他的人,必定會先拿她開刀。
如今,他有了昨日之功,不日就能回京,以他如今之勢,老家夥也不能再在明面上動他分毫。
當然了,將她置於那虎狼後院,他們對付不了他,仍然會拿她開刀。
可,從前是他不了解她,擔心,如今,她足智多謀,便是那群虎狼應該也拿他沒辦法才是。
更重的是,他需要在後院裡放一個幫手。
而她。
也需要一個身份。
一個涅般重生的身份。
不然,如此才智就此掩蓋,或者隨著他的離開,被人識破身份無所依膀,或藏或損,總之不會再有今日之光芒,實是可惜之極。
“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