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方遠抬頭看安安。
他能想到的,安安一樣能想到。
那畫上有一種意境,好像溶身大自然……
也是偶然得之。
她還能畫出來嗎?
自己都不信呢。
不信也得回去試啊,人命關天啊!
“我……”
寧方遠卻截住了她的話頭,“我會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幹什麽刺激了那蠱母,煩請先生幫我將它封住。”
安安很是奇怪的看寧方遠,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隱瞞。
但是,卻也很是機靈的接了口,“我也是這個意思啊,這個什麽蠱蟲的事,不能拖啊……”
顧神醫看了安安一眼,倒也沒有懷疑什麽,確實是要先封住,那蠱蟲在這小子的體內有一段時間了,如果不管的話,只怕等大年一過就會發作。
而且,吐血而亡的樣子和鬱悶氣死差不多。
算計的人,陰毒啊!
過年不得返京,只能在祖宅裡祭祖,當然要生悶氣想不開,於是乎就將自己氣得吐血而死,兵不血刃呢。
“老夫要行針,丫頭你先下去吧。”
顧神醫想做什麽向來雷厲風行,這個安系到寧方遠的性命安危,安安自然不會有異議。
她沒有異議卻是有人有異議。
桂嬤嬤帶著九姑娘一行來了。
顧神醫看到她來,眉心微皺,“你先帶九姑娘下去,今天施針的時候推後,晚響再來。”
桂嬤嬤氣惱極了,“先前你總是將那個斷腿的放在九姑娘之前醫治,如今來了個人,你又將我們姑娘排在後面,到底是想哪樣?”
她撇了眼安安和寧方遠,寧方遠她還是認得的,這位早些是七公子的陪讀,後來聽說太過混帳被他父親趕出了京,就這樣的人也要排在她主子之前,這姓顧的莫不是還在生主子的氣,不想給小主子盡心醫治?
顧神醫撫額,若是換成別個這樣說他,早打出去了。
桂嬤嬤還想嗆安安幾句,哪料那九姑娘望著安安,臉上竟是浮現出甜甜笑意,“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會變戲法的姐姐,姐姐姐姐,你再給我變個戲法吧。”
“好啊,我叫安安,你呢。”
“我叫九兒。”
這姑娘,確實是很可憐。
有高貴的出身又如何,腦子不好,無知無覺的就被人欺負。
就好像她現在這樣,她這麽熱情回應,也是想利用她了。
安安捂著愧疚的心,笑得很有親和力,“我們出去玩,姐姐再給你變戲法好不好。”
騙出去再說啊。
那個老嬤嬤雖然很是利害,但是看得出來超級護主。
“好啊,好啊,姐姐我們出去玩。”
九兒拉著安安就想往外走。
安安卻脫開她的手,往門外跑。
一邊跑一邊很童真的和她逗趣,“來啊,追我啊,追到我我教你變戲法。”
看得出來,這個小姑娘身邊雖然有伺候的人,但是,卻缺少玩伴。
九兒一聽果然來了興致,直接就開追了,“小姐姐,你等等我,我一定能追到你。”
桂嬤嬤一看自家主子又跟著陌生人走了,心頭一急,跟著往外追去。
“主子,你慢著點。”
顧神醫給一邊的一個藥僮使了個眼色,那藥僮起身去關門。
松了一口氣的顧神醫,“沒想到那丫頭還有幾分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