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安安向來有好感,當下,也不言語,一舉杯,幹了杯中物。
那女子看他如此爽快,臉上頓時流光溢彩。
也一口氣將杯中物幹了。
安安並不想節外生枝,喝了茶,就將簾子放下。
問孤二:“這女子是誰?”
這種男子的集會,有個女子來參加本就突兀,這女子還這般高調,那自不是無名之輩。
安安就算不問,孤二也正準備介紹這女子的。
“這女子是安南出了句的潑辣女,如今年二十,卻還未出嫁。”
“為何?”
雖然安安心中,女的二十歲不出嫁沒什麽奇怪,現代她二十二了,大學才畢業朋友都沒有談一個呢。
但這裡是古代,十五歲就開始說親的古代,十八歲不嫁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的古代,二十歲還不嫁,可還真是個異類。
而且,還拋頭露面的在外面行走,完全不怯,莫不是,也是穿越來的?
“她姓王,名采萍。家裡本來是安南城數一數二的富戶。然而,那王老爺卻是命中無子,年過四十膝下也只有她一個女兒。”
安安小口綴了一口茶水,孤二繼續道:“因無子,族人相逼,無奈,王老爺隻得從族裡過繼一個同宗侄子養在身邊,準備將女兒嫁了,讓那繼子養老送鍾。”
安安不得不替那王老爺感歎,這世道沒有兒子真特麽沒活路一樣。
“沒想到那個繼子實在太不成器,在外面花天酒地,不但將家裡的鋪子和地押了出去,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王家一下子從天上到了地下,那本與王小姐定了親的人家聽說後,怕被拖累,馬不停蹄的過來退婚。本來,王家堅持不肯退婚,只要王家咬著不退婚,那邊也只能咬牙娶這王小姐過門,可誰知這王小姐卻自已出來退了這婚事。”
“不但如此,還將那繼子打出門去,她父親王老爺被那繼子氣得病在床上起不來,她便私自開了族裡的祠堂,此生隻招贅,絕不嫁出去。”
“本來她家萬慣家財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一個姑娘不嫁招贅,免得財產分給外人。”
安安知道,就算是女子招贅,在那些老古懂的眼中,生下的孩子,哪怕是跟女方姓,他們內心深處仍然覺得是外人。
孤二:“可是,眼看著她家自顧不瑕一屁股的債,都巴不得有個人出來頂債,自然不會有異議。”
“結果這王姑娘也是有本事的,拋頭露面在外做了幾年生意,不但將之前的債物全都還清,還又在安南的富戶裡站住的腳。”
“不過,這一蹉跎,年紀也大了,若說這王家找個招贅的,那是容易得很,可偏這王小姑眼光奇高,沒一個看得上眼的。”
沒想到這還是一個古代牌的勵志姑娘。
這孤二說話倒還有些條理,能將一個人的生平說得如此詳細也是難得。
安安正揣摩著,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孤二去開門,門外站著的,卻是之前那個替王小姐打簾子的圓臉少女。
那少女眼睛越過孤二,看向安安,福身一禮。
“安公子這廂有禮了,我們小姐有請,請安公子一起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