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殺她父親的凶手,這會子確實已經變成了豬呢。
安安瞥了一眼豬圈方向,心內冷然。
臉上卻是帶著笑意。
“康平哥說的對。我父親是那人的老師,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那個滅絕人性的殺人凶手連師長都敢殺,如今一定變成了豬狗不如的畜生,如今這會只怕在哪個地方為他的一身罪孽贖罪呢。”
說著,她意味深長,“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老天啊,它是長眼的。”
正嚼著豬草的程四渾身一個哆嗦。
這個丫頭,居然真的就是那來死古板的女兒。
難道,他變成這樣,真的是報應?
不可能!
不可能的。
當初明明是那個死古板對不起他,騙了他,還想陷害他,還喝了酒想對他不利,他為了自保才不得已還手的。
他們說他是活該。
而他,他應該是英雄才對。
更重要的是,這麽多年都過去了,他一直好好的,絕對不可能是報應。
可是……
可是,當頭一棒子打掉了他的可是,頭頂上,是吳婆子的咆哮。
“你幹什麽?還不好好吃,快些吃完這些,我老婆子還有事呢。”
安安給了吳婆子一個任務,讓她盯著那豬吃豬草,不吃完就打,非得吃完不可。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吳婆子要看著豬吃食不得空,張康平便去開門。
來人是村東頭的李老栓。
李老栓一進門就看著張康平陪著笑臉問道,“康平啊,聽說你家買了隻純黑的公豬回來做年豬。”
“是啊。”
張康平唇角微勾。
很想大聲告訴全世界,這豬是安安給他買的。
但他不能說。
李老栓眼風兒往那邊的豬圈瞅了點,小聲的問,“那它煽過沒有?”
煽?
張康平一愣,摸了摸頭,“啊?這個……”這個還真不知道。
誰沒事買頭豬,還會去拔開它的兩條腿,去看它的那個玩意在不在呢?
李老栓有些失望,安安卻從那邊擠了過來,笑眯眯回道,“沒有呢?大叔,您有什麽事嗎?”
當初淳於謙變了狗,那玩意不但……還在,而且,還會有……反應。
想這程四是個正常的男人,變了豬應該也是正常的公豬。
李老栓眼睛一亮。
“哦,沒有最好了。”
“我就說,一般養了黑豬的人家是不會給煽掉的。”
他說著,看張康平,“是這樣的,你們也知道,我家裡養著一隻母豬,每年就是輩著賣幾窩小豬崽給娃子交束修,那黑豬比一般的豬值錢,你能不能讓你家的豬給我家的母豬配個種啊,如果……”
李老栓黝黑的臉微微一紅。
和一個未出嫁的丫頭說這種話題,還真的是很尷尬。
可是,既然來了,又知道那黑豬沒有被煽,自然不能憋著不說的。
張康平臉也一紅,“當然……”不行。
哪知他拒絕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安安拉住。
安安眯著眼,“當然行。”
那人歡歡喜喜的牽自己家的母豬去了,安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什麽年度大戲,都沒有這戲來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