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
居然是她!
那個完全沒有一丁點存在感的女人?
她說聽到有人商議,那她必定是聽到元娘和齊氏的秘謀。
沒想到如此沒有存在感,平時連咳嗽都不敢大聲的一個人,會為了她挺著大肚子,跑十幾裡的山路,為她通風報信,難不成,是阮大保關照過她?
寧方遠看出安安的疑慮,繼續道,“阮大保並不知道,事實上,她求了李管事,說不要讓李大保知道她去過莊園,很有意思對不對?”
安安還待說什麽,外面長石咳嗽一聲,再然後,就聽到了阮大保夫妻說話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自然是人也越離越近了。
寧方遠也不便久呆,說道:“我先走了,有什麽事直接吩咐阮大保。”
寧方遠沒走多久,安安就聽到齊氏在外面叫她。
“安安啊,你大姐身子有些不舒服,你既然沒有事,就幫她送點水過去照顧照顧她。”
怕不是送水只是個幌子,是元娘要見她吧。
安安心裡雖如明鏡,卻沒有拒絕。
她也沒有理由拒絕。
去廚房弄了點水,端著就往元娘屋裡走,如今元娘傷了筋,腳不得動彈,應該也不能將她怎麽樣的。
果然,安安送了水進去,元娘根本不看她手中端的水,開口就是,“沒想到你爪子還挺利。”
“大姐是說我的手嗎?不過是給大姐送碗水,這點小事手腳還是利落的。”
安安有一刻想撕破臉與元娘直接對上,但卻還是忍住了,裝傻賣蠢,現在還不是時候。
元娘冷笑,“既然亮了爪子,再想收回去,是不是有點遲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大姐,你還是好好養傷的好,我今天受了驚嚇又受了風,身子也不太舒服,”說著打了個噴嚏,她捏著鼻子,“玩了,好像有些傷風了,若將病氣過給大姐就不好了。”
說著,自顧自的放下碗就要走。
“你給我站住!”
背後傳來元娘的厲喝,安安停下來,轉身,“大姐可是還有什麽要吩咐的?”
“你將東西放哪了?”
“什麽東西?”
“你裝什麽傻?”
安安當然知道她說的是繡品,可她就是要裝傻。
今天她回來就發現自己的房裡從上到下,犄角旮旯都被搜過了,看來這次的東西對元娘很重要。
也對,上次夜裡回來,看她隻拿了一個包袱,還不滿當,過了幾天就背著進了城。
這次的,卻是兩個包袱,還滿滿當當的。
心裡活動很豐富的安安一臉毫無破綻的懵b,“大姐你說什麽?什麽東西什麽裝傻,大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上次摔了一下將腦子給摔壞了?”
元娘差點被氣死。
最後卻是強忍著,揮了揮手,“沒事了你出去吧。”
望著安安出房的背影,她眸中微有疑色。
阮老大雖然說張康平的手上有傷,可是,齊氏回來卻和她說,張康平手上的傷不太像刀傷,邊上有些裂,像是被什麽砸傷的,而且,他家裡她也趁亂翻遍了,沒有發現一件繡品。
那小賤人的房裡也什麽都沒有。
難不成,真不是她和他?
真是一個巧合?
不會,不可能那麽巧,一定就是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