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隱著怒氣不敢對寧方遠發作,對安安卻是毫無顧忌,“你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
安安冷笑一聲又上前一步,氣勢如虹,直逼得村長往後退了一步。
“我一個活生生好端端的大姑娘,一會被汙名說與人通奸,一會被棍打,一會又差點被勒死,還被浸豬籠,就隻一句算了散了就算完了?如果是您家的閨女受此其恥大辱,您也這般輕輕巧巧的說,算了,散了?您分明是欺負我是個沒爹疼沒娘愛的孤女。”
村長沒說話,確實,如果是他的女兒,受了這樣的委屈,他絕對不會這樣算了,他必要來人不死脫層皮,可……劉氏是這麽多年來第一個找上門來求她主持公道,將他捧上天的人,如果他重重辦了劉氏,將來還有誰敢找他主持公道?
他微眯著眼,“那你要怎樣?”
“我要劉氏跪地認錯,並……”
“放肆!她是你的長輩,就算是有誤會,那也是無心之舉。”
“我話還沒說完了,這就受不了了?我倒是不知道了,她姓劉,她夫家姓張,我姓阮,她又是我哪門子的前輩?既然村長您不能主持公道,那我要求請裡正來主持公道。”
“你……”
村長氣得說不出話來,可是,聽安安說要請裡正,他氣焰不禁一滅,“誰說我主持不了公道,你將要求先說完。”
“一,我要她跪地向我認錯。二,我要她賠償張康平醫藥費和家裡破壞所損壞物個。三,我要她在村後祠堂跪地自省三天。”
“不可能!”
村長還沒說話,劉氏已經醒過神來了,如果她跪地向一個小丫頭認錯,那將來在臨安村她如何抬得起頭來。
“小賤人,你休要得寸進尺,你和張狗蛋奸夫**,你當這裡的人都是瞎子嗎……你嬸子都說你好幾天回去都是深更半夜……”
她說著左右看看,卻哪裡還找得到齊氏的人。
齊氏在看到寧方遠的時候,就慫了,在聽到阮大保說那番話的時候,她就偷偷的溜了,兒子好不容易得了差事,可不能因為她而弄丟了。
劉氏心裡罵,這死婆子倒是溜得快,她回頭一定找她好好算帳,若不是她動員,說什麽萬無一失,她今天怎麽可能如此大動乾戈。
安安不看劉氏,隻盯著村長,“村長大伯您看,她做錯了事不但不知悔改,還如此張狂信口胡言,傳將出去,外人還以為我臨安村都蠻不講理,還有哪個外村人家敢將姑娘嫁過來,又有哪村人家敢娶我村的女兒家,不怕被她汙水潑死嗎?”
“如果我不答應你呢?你待如何?”
村長曲眼看安安。
寧方遠也看著安安。
一眾鄉親都看向安安。
講真,他們被劉氏蒙蔽,真真也是一肚子火。
可是,這要一個長輩跪地道歉,也確實……
就算劉氏不是她的長輩,可她年紀擺在那裡,輩份也在那裡。
劉氏一下子又來了神,“就是,如果我不答應,你能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