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張狂的獰笑,她恨死張康平。
可她更恨安安!
若不是這個小賤人,她調教多年、任勞任怨的老黃牛,怎麽可能突然就發了瘋,喊打喊殺,非要分家還能瓜分走家裡的財產田地?
“老娘就打了怎麽地,你要是再不住手,信不信老娘現在就弄死她。”
張康平聽到安安一聲悶哼,回頭這才知道安安是真的被抓了。
不但被抓還被那潑婦給打了,一時間又恨又急,對天咆哮,“啊……”
那聲音帶著殺意,滔天翻滾,如雷震蕩,簡直比十頭猛獸一起嘶吼還令人心驚膽寒。
在場的人皆是一震,紛紛往後退了一步。
劉氏不知哪裡來的膽子,直接解了腰帶繞到安安身後勒住了安安的脖子。
,“張狗蛋,你再不住手,老娘先勒死她。”
安安被繩子綁著,本來就被一棍子打得呲牙裂齒,這時脖子被勒住,呼不上氣的她頓時臉色通紅。
張康平雙眼腥紅似血,往前衝,卻被人牆擋住。
“不……”
那聲音帶著悲涼與憤恨,像極了受傷的猛獸。
“劉氏,你放手,你要對付的人是我,我隨你怎麽處置,快放了安安。”
“將手中的棍子放下。”
張康平連猶豫都沒有就丟了手中棍子,他一丟下棍子,一邊的幾個人一擁而上,立時將他按在地上,五花八綁。
“我已經放了棍子了,你們快放了她,有什麽衝我一個人來好了,不要為難她。”
劉氏見猛虎被擒,放開安安,上前對著張康平就是一腳。
“放了她?我憑什麽放了她?小娼婦和你這個克星一樣,不得好死!”
張康平怒目圓瞪,“你!”
劉氏還待大罵,村長將手中的文明杖在地上杵的梆梆響,重重的哼了一聲。
“給我將人全都帶走。”
“對,將他們都帶走。帶到祠堂去。”
“不要臉的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苟且偷情,真是該天打五雷轟。”
“就是,就是,男的打殘了扔出村子,女子直接浸豬籠。”
這些人一邊押著安安和張康平,一邊嘴裡不停的咒罵附和,安安這才搞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這些人居然認為她和張康平有什麽狗且,光天化日之下在屋子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真是……
他們沒長眼睛嗎?
他們衝進來的時候,她和張康平身上衣著整齊,倒是他們,衝進來就打,不問青紅皂白的就冤枉他們有奸情。
……這不簡單!
她將將帶著張狗蛋進房準備教他認字,他們就一齊砸了門衝了進來。
應該是早有預謀。
居然還有人躲在窗戶下,等著先拿住她了,再威脅張康平,這必是早就計劃好的啊。
裡正的威信最高,一般人家出了什麽事第一想到的便是裡正。
而他們要捉奸,要將人浸豬籠,這麽大的事情,卻不經過裡正,而是直接請了村長過來。
安安腦子飛速運轉。
齊氏和劉氏都是簡單粗暴的潑婦,想不出這樣一環扣一環的毒計。
除了……一向工於心計的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