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狗蛋是動了殺心的!
他一柴刀,直接把劉氏挽好的發髻給削了下去,嚇的劉氏癱坐地上,一臉的驚魂未定!
這幾天這瘟神好像脾氣變好了,刀也好像不隨時隨地插在腰上了,她才敢又這樣罵的啊,她以為他的神精病已經犯完了,又可以被她馴成從前那隻不吃不喝隻乾活的老黃牛了,誰來告訴她怎麽會這樣啊啊啊!
“孽障!孽障啊!你要幹啥!你要殺了你娘麽!你這個不孝子啊!”張老頭也被嚇著了,指著張狗蛋大罵,“你個有娘生沒娘教死了沒人埋的混帳……”
這哪裡是一個父親該罵兒子的話。
安安微微蹙眉,去看張狗蛋,生怕他一下控制不住自己連親爹也砍。
“當家的!當家的這小砸碎是要殺了我啊!咱們家不能留這種人,指不定那天晚上他都得給咱們抹脖子!當家的,和他斷絕父子關系,攆他走!”
劉氏被嚇的三魂去掉了兩魂半。但是卻仍舊是心思活絡,竄拖著張老頭把張狗蛋給攆出去!
被攆走和分家兩者絕然不同,前者聲名盡毀一無所有,後者可是要分田分房分財產的呀。
沒有人念著張狗蛋的好,幾個兄弟一連聲叫張狗蛋滾,張狗蛋看著生父老張頭,老張頭指著他,“不孝子!你不敬母親,不睦兄弟,這個家早已容不下你,趕緊滾!滾的遠遠的!從此以後不要說是我張家的人,也不要讓我們再看到你。”
傷心麽?
失望麽?
不,張狗蛋表示,自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在那一次重獲新生之後,張狗蛋便對這一家人已經沒有任何的期待了。
他其實可以不要任何東西,這些他從前能掙,將來也能掙,可是,他不能再不要名聲,因為他還要給安安幸福,給安安幸福的人不能是一個被父親趕出家門的喪家犬,離家背井,無名無姓。
“讓我滾?和我斷絕父子關系?說我不孝?說我不睦兄弟?”
張狗蛋冷冷一笑,指著家裡的各種用具,甚至是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頭上帶的銀飾,銅飾。
“來,我問問你,這個家裡,哪一樣東西不是我張狗蛋用命換回來的?沒有我張狗蛋,你能養活這麽多兒子,甚至一個個給他們娶妻生子?我不孝?”
老張頭啞了。
“再說他們身上穿的,頭上帶的,哪一個不是我張狗蛋起早貪黑得來的?”
“再說說她,雖說繼母也是母,滿村的人都看見了,她如何待我,我之前又如何待她,何來不敬?”“再說了,我娘當初嫁過來的時候,也是帶了嫁妝的。”
劉氏啞了。
“還有這房子,我記得是我十五歲的時候蓋的,起早貪黑的,那個時候,老二要去當學徒,不但不幫工還要給師父買禮,老三老四老五都還小,你,劉氏還正病著,你,張老頭,你照顧她,是我,我一個人一磚一瓦起早貪黑。”
幾個兄弟都羞紅了臉。
張狗蛋不屑的接著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