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劉頭早續了弦了。”
“他續了弦與二嬸你何關,要你去關心他?再說了,他已經續了弦就能證明你要改嫁給他的事是我爹我娘說的?你如果非要揪著五年前的事不放,我爹他是個男子不好與你分說,我來與你分說,你說說,是誰告訴你,是我爹我娘背後說了你汙蔑我爹娘,你告訴我們,我們好好的質問質問他,紅就是紅,白就是白,我們倒要問問他是存的什麽心?”
“我……”李氏被問得答不上話來,“是……”她看了看安安。
豬隊友!安安心裡罵,別過臉去,如果李氏今天這樣將她給賣了,她雖然不怕,卻也麻煩不小。
到底知道輕重,李氏哽了哽,沒有說出安安來,“是我自己猜的,不然,哪有那麽巧?早不傳晚不傳,偏偏那個時候就傳這些話。”
李氏沒說安安,但她看了安安一眼,元娘便也轉過眼來看了安安一眼,眼眸裡盡是冷意,再也不假裝從前好姐姐模樣了。
元娘不回李氏的話,也忽略李氏說是自己猜的的那話,倒是很是興致的問,“你看安安做什麽?難不成是安安說的?”
“不是。安安一個孩子,五年前的事,她知道什麽。”
李氏還算長了心,連忙做答
可,誰高誰低,立時已現。
元娘語重心長,“人活著就要往前看,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就沒有再提起的道理,提起來,沒臉的是你自己。”
這一個回合,李氏雖然敗,但是她敗而不妥。
這時,她腦子清醒過來了,她之前來,所想好的一切話一切動作不過是針對阮老太和阮老大齊氏,如今卻已知道,這個家裡,最厲害的大約是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子,
很快,她仍然是跪著沒有起來,卻是轉了話,“我們三個今天來,就是來給奶奶賠罪的。”
阮老大直哼哼。
李氏心裡惱火之極卻仍是心平氣和,為了她的一雙兒女,有些頭,她必須低。
“娘,這五年來,兒媳沒有一天盡到做媳婦的責任,是兒媳的不孝,您不要怪這兩個孩子。兩個孩子是我當初一口氣憋著不讓他們來看奶奶的,這幾年過去了,他們兩個不知勸我多少回,我也是到了昨天做夢夢到老二,老二在夢裡一口一個娘,我才突然醒悟過來,自己錯得有多厲害。”
“老二給你托夢了?”阮老太始終在乎的,是自己的兒子。
“是的。”
李氏說道。
阮老大顯然不高興了,“說的好聽,不知道是想打著老二的名頭想撈什麽好處呢。娘你別信她,她當初是那老劉頭另娶她人,她改嫁沒改成所以氣病了,如今人老了,再改嫁都沒有人要了,又不知道想什麽心思呢。”
阮老太本來伸手想扶李氏一家起來,被阮老大一說,又頓住,隻去扶存發和小微,叫兩人起來。
兩人均是異口同聲,說娘不起他們就不起。
李氏這時被阮老大這樣一說,按她脾氣,該是跳起來乾架的,可她卻是低著頭,給阮老太一連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