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怎樣,錯了就是錯了,如今大伯子說幾句也是應該,但兒媳既然知道錯了,就不能再對婆婆您不管不問,就應該要好好的孝敬您,今天過來,我和存發,還有小微就是想接奶奶過去與我們同住,好讓我們好好盡一盡孝道的,也讓老二在天有靈得以安慰。”
她一口沒提住過來伺候,因為她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她提了,日後只怕連上門的機會都不會有。
這頭磕的很重,額頭都給磕紅了,她說話的時候又提起老二,阮老太雙眼一紅,到底還是伸了手去扶她,“起來,別跪了,你有這個心,我已經很感動了。”
阮老太眉頭往上一挑,“你想幹什麽?接老娘去你家,你家有什麽?娘要是跟你走了,別人要怎地說我,戳我脊梁骨,將你那話收到肚子裡去,不然,打你出門。”
阮老太本來也不會和李氏走,二兒子都死了,她沒來由跟著一個寡婦都不跟著自己活著的兒子過活的。
但李氏的這份心意,她還是領的。
就是看在那個孫子的份上,她也要領的,她總不能讓她的二兒子在靈不得安慰。
阮老大一開口,她就打起了和場,“老大,你放心,娘知道你是孝順的,娘不走。”
又對李氏道,“你的心意是好的,但娘在這裡過得很好,你那裡娘有時間會去看看,去住就不必了。”
李氏連忙道,“既然娘不方便過去住,那我們平時來看看娘總可以吧,來,存發,小微,好好的給奶奶磕向個響頭認認錯,日後有什麽好吃的好用的,一定要第一時間給奶奶送來,好好的孝敬。”
阮存發和小微二話不說跪下就磕頭,都磕得很重,額頭紅紅的還一邊磕頭一邊賠禮道歉,一口一個奶奶,顯然是做足了工夫的。
祖孫三個五年沒說話,抱在一起自然眼淚連連。
如此場面,就算阮老大想吵也吵不起來,冷哼了幾聲,將手邊了一個物件摔得乒乓響,然後轉身走了。
雨過天晴,李氏敗是敗了。
但,卻也不是完敗。
她帶著兩個孩子挽回了阮老主的心。
只要挽回了阮老太的心,她就還有機會,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李氏與阮老太說話,齊氏在一邊鬥雞眼一樣盯著,時不時的諷刺幾句,元娘看了李氏幾眼,臉色沉悶,卻還是回了屋。
她腿腳還沒全好,還要好好養,一切帳,等她養好了腿再算不遲,安安也不想再多呆,尋了個由頭就出去了。
當然是去找張康平。
昨晚上,她茅塞頓開,有很重要的事要讓張康平去辦。
不得不說,寧方遠的動作還是挺快的,安安過去找張康平的時候,他院子裡已經多了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婆子,還多了好幾盆開得甚是明豔的花兒。
一看不是張康平從山裡弄回來,用士缽裝著的不知名野花野草,而是那些能叫得出名字的茶花蘭花品種,不是很名貴,卻也不便宜。
那婆子一看到安安進來,就迎了上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