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隻識女色的浪蕩子,怎麽可能不顧已身安危潛伏進賊窩,冒著將死的危險將那群禍害了安南上十年的賊寇全部清剿乾淨?
一個不孝的人能這般維護父母的聲譽?
大公子可是縣令才向朝廷表彰過的“義男”啊~
他們之前居然輕信一個滿口胡言的惡奴,去懷疑大公子人品,真真的……
所有人的都紛紛搖了搖頭,對自己之前的誤解很是汗顏懺愧。
至於,大公子那麽多的妾室卻沒有娶妻,眾人則自動腦補出一副,後娘沒安好心,專門給嫡長子送女子卻又不正經的給他安排娶妻,定是想禍害這非她生的嫡長子。
而候爺居然還對此舉大為讚賞,就被眾人理解為有了後娘就有後爹。
“這惡奴真是可惡之極,不但扣克財物,還倒打一耙,故意往大公子身上潑髒水壞其名聲,簡直該死!”
“還好大公子身正不怕影子歪,一定要開箱當面清點,不然,被他那樣一唬,這個啞巴虧算是吃定了。”
眾人覺得自己受了王江等人的騙,心氣難平,紛紛道,“這等惡奴,真是死有余辜。”
“大公子,將這幾個欺主的惡奴就地打死算了,若是有人問起,自有我等給你做證。”
“對,大公子,直接將這幾個惡奴打死算了,這等敗壞門風的惡奴想來夫人也不會怪罪。”
李管事想起剛才只要大公子稍有遲疑將東西給抬進去,那名聲便會坐實,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要付諸東流……一陣後怕,眼波橫掃幾人,惡狠狠的殺機畢露。
王江已經被堵了嘴,那兩個跟著來的下人,一下子慌了,都跪了下來。
“大公子,饒命啊。小的和那王江不是一夥的,小的可以證明,夫人是將月例給了王江的,箱子裡也都是大公子本來的穿用之物。可王江這個膽大的惡奴一路大吃大喝……”
一人開口,另一人也開了口,他可不能等著被打死。
“小人也可以作證,他不但將大公子的月例給花光了,還將好東西都給當了,一路上還學別人家公子哥去樓子裡喝花酒叫幾個花娘一起陪著,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東西……”
這兩人跪了下來,一起編排起了王江,說得義憤填膺,巴不得大公子將這王江堵了嘴當場給打死。
享受是三個人一起享受的,可鍋卻只能讓王江一個人背,如果不是他帶頭提議,事情也不會辦成這個樣子。
夫人是讓他們來敗壞大公子名聲,是沒有給足月例銀子,可面子活卻還是做了的,箱子裡雖然沒有特別值錢的大件,可是卻也不是這麽寒磣,中看不中用看似的華麗東西還是不少的。
比如那些看著光鮮實際已經小了不能穿的錦衣,一些看著高大上實際卻是贗品的擺件,還有些京裡紈絝人家用的玩意像蹴鞠馬鞭羽扇五石散等。
可來的路上,王江非說大公子是不可能回去了,硬是將裡面的東西,賣的賣當的當,至於那三四吊錢,那是一路上吃喝嫖賭,沒能花光剩下的。
誰能想到大公子居然一反常態,不但親自出來,還……
隨著那兩人的揭發,一邊的鄉親們更憤怒了,紛紛要求當場將那惡奴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