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阮老大今天可是被嚇了一大跳,他好好的在家裡乾農話,突然就有公差從天而降,拉著他去衙門。
與他一同去的,還是臨安的裡正和村長。
當然了,阮老大是被押著去的。
而裡正和村長是本著村人被官差押著,是跟去看情況了。
村人出了什麽事,他們做領頭人的得先知道啊,萬一惹了什麽大亂子,他們還可以幫著收拾,以免連累一村的人。
齊氏不明所以,在家裡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讓二丫去寧家莊園裡去叫阮大保回來。
又到阮元娘的屋裡叫阮元娘給拿主意,卻被阮元娘給趕了出去。
齊氏怕阮老大,平時不敢罵她,這會子,阮老大被拿走了,她一急就罵開了,說元娘是個白眼狼。
元娘冷著眼看她,她罵了兩句有些不敢,到底又退了出去,卻是坐在院子裡哼。
屋裡的元娘也無心再刺繡,她眼皮直跳。
當下,將針別在繡繃子上,快步出了門。
朝著縣城的方向趕去。
可是,走了幾步,又住了腳,緩緩的走了回去。
臉上帶著絲冷笑。
當初遞刀的人並不是那個蠢蛋。
他也沒有這個膽子。
更加牽連不了她。
阮老大被衙役帶到了衙門,就看到程四跪在那裡,正自發懵,只聽得上頭醒堂突地一響,又聽到堂上衙役的棍子柱在地上將地都給震動了。
“威武~~~~”
他身子一抖,直接就跪了下去。
“堂下之人可是阮家老大?”
“正是草世,大人喚草民來可有何事?”
“阮老大,你可認罪!”
“草民,草民,草民實在不知道有什麽罪啊!”
回答的倒也是中規中舉,縣令大人也不和他多說,直接就將程四之前的供詞說了一遍。
隻說,當初程四殺害阮靖雲,是受了他的挑撥。
又說程四覺得,當天喝的酒裡應該是下了藥的,讓他神智不清發瘋。
阮老大大呼冤枉,隻說,他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看到安安也跪在堂上,來的時候,就聽衙役說起,是他的侄女擊鼓鳴冤的,他火從心起,“死丫頭,你到底想幹什麽,你爹都死了那麽多年了,你還在這裡興風作浪,是巴不得你爹在天得不到安寧吧你就不孝女。”
“若是任由當年的凶手消遙法外,我爹才是不得安息,那樣我這個做女兒的才是不孝。”
“死丫頭,難不成你還真懷疑你爹是大伯害死不成,當年那麽多人親眼看到是他砍死了你爹,老子辛辛苦苦養你這麽多年,卻是養了個白眼兒兒狼。”
他罵罵咧咧,安安卻是沉靜得很。
“大伯,我並沒有說是你害死了我爹,這話是大伯你自己說的,你要是不心虛你衝我凶什麽,清者自清,自有縣老爺作主,你慌什麽呢?”
“死丫頭,看我不打死你……”
他起身就想打安安,一邊縣太爺驚堂木一敲,“公堂之上,不得喧嘩!”
阮老大這才又跪了回去。
見縣太爺很生氣,他呐呐呐的道,“草民也是一時激動,望縣老爺恕罪,……草民只要一想到那個有出息的弟弟就這樣死了,草民簡直心如刀割一般,想一回哭一回,之所以不讓侄女提起,也是怕驚擾她爹逝去的靈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