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你猜的不錯,那丫頭果真送上門了。”只見一名白面男子露出一臉猥瑣表情的看著孟天戰,一臉的欣喜之色。
“哼,算她識相。讓她在外面候著。”
不曾想,寧珞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裡,寧珞已經將茶室的茶喝乾兩杯,自己左手和右手,手談半局棋,孟天戰的大駕,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昨兒個休息的晚,午睡睡得太熟了些。沒有讓寧姑娘等太久吧?”孟天戰說完還看著身邊那人道:“你也真是的,寧小姐來了,你怎麽不早點叫醒我,怎好讓人久等呢。” 孟天戰看著寧珞的樣子,一如當日他們第一次碰面時,一臉的謙謙公子的神情。然而寧珞現在從他身上看到的只要道貌岸然和虛偽。這是主仆二人唱雙簧呢,真的是比唱大戲還要精彩。
寧珞看都不看,心裡門清。
“是,是屬下考慮不周。還請寧小姐莫要見怪。”只見跳梁小醜猶不自知自己的拙劣伎倆,已經早就被人看在眼裡。
“還不上前沏茶賠罪。”孟天戰假裝微慍的樣子。
“是,我這就沏茶賠罪。”
寧珞早就對這個人討厭到不行,看他長得賊眉鼠眼的,估計就是孟天戰身邊的狗尾巴,智囊團,專門出餿主意的。不給他個下馬威以為姐是泥巴捏的。
就在那人給寧珞端茶的時候,她故意將手一滑,一杯滾燙的茶水直接倒在那人的手上,痛的他臉都皺在一起,整個人差點從地上彈了起來。
而寧珞裝作一副被嚇到的樣子,臉上的神情更是驚恐有加。“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這,這可以怎麽辦啊?”
孟天戰看了寧珞那梨花帶雨的嬌滴滴模樣,本想責備下人想了想,便道:“你怎麽這麽不小心,看把寧小姐嚇得,還不趕緊退下。”
“不是我。我,我......”沒等那人分辨完,只聽孟天戰臉上已現出不悅神情,冷聲道:“冒犯了寧小姐,還兀自狡辯。你且下去給我好好反省。另外沒我的允許,不許外人進來。”
“是!”那人最後泱泱的出了門,出了門後,對寧珞不免又惡語相加,卻不想嘴裡剛嘀咕完,一顆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頭上,頭上頓時出現一個大包,用手一摸還出血了。
那人頓時要哭了,大聲罵道:“誰這麽缺德啊!”不想就在他四處查看時,一隻黑色的烏鴉,從他頭頂飛過,不偏不倚拉了一泡鳥屎在他頭頂上。
呀呀呀!
三聲烏鴉聲過去,發覺頭上一道熱流流過,那人頓時發足狂奔,一邊跑一邊用袖子抹臉,確是越抹越臭。
呸呸呸。死鳥,臭鳥你給我等著。然而烏鴉聽到呼聲,翅膀一振早就飛的沒影了。
哈哈哈,這真是人在做,天在看,人倒霉時,就連老天爺都跟著湊熱鬧。
三嗔大師在房頂上看到這一幕笑得差點滾下來,前面那顆小石子就是他扔的,因為他覺得真心腸蔫壞,得給他教訓教訓。不想那隻烏鴉又給自己幫了個大忙,真是笑死他了。
幸好他穩住了身形,才沒有掉下來,不然他三嗔大師的一世英名可就毀於一旦嘍。這會他一邊聽著屋裡孟天戰和寧珞的對話,一邊坐在房頂上喝他的美酒加噴香的焦黃豆粒。這酒是寧珞親自釀的,脆黃豆也是她親自炒的,上面還撒了些鹽,香香脆脆,不用下酒菜,,喝一口小酒,用手撚這處三兩粒放嘴裡細細咀嚼,嘴裡留香,回味無窮,在他看來,最好的下酒菜也不過如此。這都是寧珞給他準備的,看來她是十分有心了。
三嗔覺得自己自從來到這丫頭身邊後,自己的運氣似乎比以往好了那麽一丟丟。
以後不如繼續守著自己的小徒弟,外帶吃吃喝喝,不要太快活!
孟天戰和寧珞各自坐在一隅,中間隔著剛才寧珞自己和自己對弈的半局棋局。果然孟天戰坐下來後,注意力便被寧珞剛才下的半局棋給吸引了。“沒想到你也喜歡下棋,咱們來一局如何?”
“我不過是偶爾玩玩而已,不敢在孟大少爺面前班門弄斧。”
“無需謙虛,陪我下一局。”只見孟天戰修長的手在棋局上一抹,剛才那半局殘棋,便亂了。
“孟大少爺不問我今天為何來此嗎?我想你如此聰明應該知道我的來意。”
“那也得等我們將這局棋下完了再說。”看來這孟天戰棋癮不小啊,寧珞似乎終於抓住了這個人的一個弱點。都說喜歡下棋的人,喜歡布局,而且他們大多數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只要遇到他們解不開的棋局,幾乎不眠不休也要將其解開。
有的人,甚至於一生都解不開一局棋,這個人這輩子也就廢了。還有人靠賭棋為生,依靠自己高超的棋藝,在權貴之中博得一個和高曲寡的美名。總之,喜歡下棋的人,各有各的理由。
但像寧珞這般今日誤打誤撞的倒是不多。
她是看到這裡擺著棋局,無聊加手癢,才玩了兩局,不想就被孟天戰看到了。不過這樣一來,寧珞覺得自己的戰術可以稍微的改變一下下。
“好,你先來還是我先來。”寧珞坐了下來,十分冷靜的看著孟天戰。
“你來吧!”孟天戰竟然對他擺出謙遜的態度,寧珞淡淡一笑,素手輕輕執起一隻衣袖,手執一枚白棋,下了第一步。
兩人一邊一個坐著,一個長得俊雅,一個生的俊俏,眼睛水靈靈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因為互相欣賞在切磋,實則是他們心中都有數。這會維持的只是表面上的平靜,一會兒兩人就會露出真面目開始針鋒相對了。
以孟天戰對寧珞的了解,今日她來此定然不簡單。上次在孟家門口寧珞和孟天則的關系,別人可能不知道,他卻是看的一清二楚,他敢保證這兩人肯定有私情。這次孟天則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這丫頭反而像沒事人一般,聽說和她堂哥在搞什麽比賽,還做了寧家的族長,然後又在福滿樓大擺宴席。
都過了好些天才來找他,說她不是有備而來,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