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沒有回答,像是被眼前的驚喜衝昏了頭腦,看著她那副呆愣愣的模樣。
顧櫻挑了挑眉,沒理會她,獨自一個人提著包就先離開了。
盯著顧櫻離去的背影,蘇晴嘴角的笑咧的越發燦爛,她甚至已經幻想到自己日後進了娛樂圈,風光無限,坐收影后的日子了。
看著桌子上的那包**,蘇晴勾起一抹陰森森的笑容。
半個小時後,回到家的蘇晴一改以往對待蘇晚刻薄的模樣,她來到蘇父的書房內,嗲聲嗲氣的對著蘇父說道:“爸,你看姐姐好久都沒有回家吃飯了,要不今天晚上你把姐姐叫回來,我們一家人吃個團圓飯。”
蘇父放下手中的書,摘下眼鏡,有些驚訝的看向她,“呦,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主動讓姐姐回家,你平日不是最不待見她嗎?”
蘇晴搖著搖他的手臂,裝出一副小女兒的嬌憨模樣說,“我這不是長大了嗎?想清楚了,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和和美美,再說了,爸,難道你不想姐姐嗎?”
蘇父對蘇晚並非全無感情,聽到蘇晴這樣說心下一動,他確實也有些想念蘇晚了。
伸手寵溺的揉了揉蘇晴的頭,他開口說道:“孩子終究是長大了,懂事了,行,今天晚上讓張媽好好做一桌子菜,我叫你姐姐回來吃飯。”
“好。”蘇晴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不過笑臉之下藏著的可不是對姐姐的期待,而是另外一個齷齪的心思。
另一邊,顧宅內。
因為喉嚨受傷的緣故,蘇晚整日悶在家裡,顧琛特地吩咐了幾個人好好照顧她,但唯獨一點,不允許她出去。
好像她是個瓷娃娃一般,生怕她會受傷。
蘇晚現在每日唯一的娛樂就是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裡看書,所以在接到蘇父的電話時,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點頭同意。
聽到電話那邊父親慈愛的聲音叫她回來吃飯,蘇晚有一瞬間有想要落淚的衝動,自從那個小三上位之後,父親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再也沒有對她這樣聞聲細語過。
或許這次吃飯會是他們父女關系和好的轉機……蘇晚在心底默默期待著。
夜幕時分,烏雲密布,天上一顆星星都沒有,天氣陰沉沉的。
與此同時,蘇家內。
蘇父正坐在主位上,欣喜的看著張媽張羅的一桌子飯菜,臉上掛著幸福滿足的笑。
因為蘇晴的執意,蘇家裡還有另外一個不速之客——卓沂。
蘇父在知道卓沂要來的時候,其實有些猶豫,他知道這兩個女兒和這個男人之間的恩怨,然而蘇晴的一句卓沂是自己的男朋友,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讓蘇父打消了這個顧慮。
畢竟兩個人都已經分別結婚,這些小事應該已經不算事情了。
卓沂和蘇晴二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時針的不斷推移,蘇晴終於按捺不住,對著卓沂使了一個眼色。
這時,卓沂起身來到蘇父旁邊,對著他說道:“叔叔,關於我手頭上的項目有一個看不懂的地方,你能來書房幫我講解一下嗎?”
看著蘇父猶豫的樣子,蘇晴在一旁煽風點火說道,“爸,沒事兒,工作要緊,再說姐姐這不是還沒來嗎。”
聽到勸說,蘇父放下顧慮,起身和卓沂來到了書房。
默默算好時間,蘇晴將那包**到進了酒杯中,白色的粉末在放進酒的一瞬間就隱在酒紅色的顏色中,與常酒無異。
與此同時,蘇家門外,顧家司機將蘇晚放在蘇家門前後就準備離開了,“夫人,您要是需要用車,再打電話聯系我。”
蘇晚嗯了一聲後便下車了,看見熟悉的家門,蘇晚竟然莫名有些緊張。
走進蘇家,看著房間裡熟悉的布局,蘇晚有些鼻子發酸,這曾經是自己的父母的愛巢。
如今,卻被別人鳩佔鵲巢。
蘇晴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仔細看去,她因為剛剛下藥,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緊張,指尖還有些發抖。
注意到身後來人,蘇晴裝作一副驚喜的模樣轉頭說道,“姐,你回來了。”
蘇晚對蘇晴實在沒有好感,隻冷淡的嗯了一聲,開口問道“爸呢?”
蘇晴對蘇晚冰冷的態度毫不在意,漫不經心的回答,“爸現在不在家裡。”
聽蘇晴的意思是蘇父並不在家,蘇晚挑了挑眉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明明是爸打電話叫我回來吃飯。”
蘇晴起身,一邊不顧蘇晚的掙扎一把拉過蘇晚的手,但一邊有些神色緊張,“爸說他那邊有項目耽擱了,下一會議回來吃飯,讓我們三個人都好好的談一下……我也這樣想…”
蘇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晴,她會有什麽好心?
“姐,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能跟你和好,但是你不能不相信父親,是他把你叫回來吃飯的。”
蘇晴笑了笑,一邊遞給她一杯酒,一邊繼續說道:“不過,我可能不能隨了他的意,今天吃了這頓飯,我們冰釋前嫌,之後,我不打擾你的生活,你也閑得清靜。”
蘇晚這才明了,這哪是要跟冰釋前嫌,分明是帶著斷絕關系的意思。
她冷笑一聲,直接仰頭喝了那杯酒,冷冷的吐出四個字,“求之不得。”
灼熱的液體劃過受傷的喉嚨,感覺有些疼痛,蘇晚盡力按壓下那股不適強撐著。
看到蘇晚將那杯酒一飲而盡,站在一邊的蘇晴嘴角的得意越發明顯。
不一會兒,蘇晚察覺出有些不對勁,此時,比起喉嚨更不適的,是她漸漸混沌的大腦。
蘇晚不可置信的盯著那一杯酒,向蘇晴大喊道,“你給我喝了什麽?”
看著眼前女人一步步靠近自己,蘇晚徹底慌了神。
她想要費力地支起胳膊,然而身上傳來的無力感,讓她放棄了這個動作。
“我的好姐姐,不如你猜一猜?”
蘇晴笑容邪惡,如同地獄的修羅,她沒想到竟然就這麽輕易的哄騙蘇晚喝下了這杯酒。
一切似乎都比她計劃中的更容易些。
果然蘇晚還是最受不了關於親情的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