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費力的扶著桌子,盡力不讓自己倒下,她知道蘇晴不是什麽好人,但沒有想到蘇晴在蘇家內,就竟然敢動手對自己使這種髒手段。
感受著從大腦不斷傳來的眩暈感,蘇晚徹底慌了神。
理智提醒著蘇晚自己不能慌,於是她開口威脅道,“我告訴你蘇晴,如今我是顧家的夫人,你要是對我有什麽不利,顧琛他不會放過你的。”不得已的時候,蘇晚隻好將顧琛搬出來試圖威懾蘇晴。
然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蘇晴似乎絲毫不在乎顧家的震懾力,反而笑得越發得意,“呵呵,顧家?我看等到今天過了,你還能風光幾時。”
咬了咬嘴唇,蘇晚不甘心就這樣任人宰割,她伸手用僅存的力氣,將桌子上的飯菜一把揮掉,清脆的瓷器碎裂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聽到門外傳來的響聲,書房裡的卓沂和蘇宏揚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蘇晚跌跌撞撞的試圖從門內走出去,藥效不斷在她身體內揮發,她越來越想昏睡過去,她伸手用尖銳的指甲刺進自己的手心,蘇晚盡力想讓自己恢復理智。
“蘇晴,是不是你姐姐回來了?”蘇宏揚聽見門外的響動,開口問道。
聽到父親熟悉的聲音,蘇晚震驚的抬頭看向蘇晴,她沒有想到蘇晴一開始就當著她的面這樣撒謊。
然而,聽到熟悉的聲音,她卻不能開口控告蘇晴的罪行,因為剛剛喝下去的火辣辣的酒損害了她喉嚨的傷口,導致蘇晚還沒有愈合的嗓子,如今已經疼痛難忍,很難再費力開口。
因為剛剛和蘇晴吵架,蘇晚的臉色十分不善,剛剛下樓來到餐廳的蘇宏揚看到蘇晚這副模樣,也是氣不打一出來。
“怎麽剛一回家就擺副臉色給誰看?”蘇宏揚一向強勢慣了,不允許自己的兒女在自己面前使小性子,看著地上被摔碎的飯菜,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
蘇晚苦於無法解釋,只能微微皺起眉頭,表達自己的不滿,現在這個房間裡,她不知道還能相信誰。蘇宏揚一向向著蘇晴,她不知道這次的下藥計劃,蘇宏揚知不知道。
想到這兒蘇晚有些慌了神,連準備糾纏的心思都沒有,又一次跌跌撞撞的準備向門外走去。
看到她一言不發一心向門外出去的模樣,蘇宏揚徹底發火了,不斷的在蘇晚身後罵罵咧咧道,“呵呵,你可真是我教出來的好女兒,回家後不但連一聲爸都不叫,還將我們真真心準備的飯菜扔了一地,果然是進了顧家的門,也有了顧家少奶奶的風范!”
他連罵帶諷刺的尖酸語句不斷地鑽進蘇晚的耳朵裡,然而苦於喉嚨受傷又被下了藥,蘇晚實在沒有心力去解釋,隻好默默忍受下來。
站在蘇宅門外,蘇晚費力的掏出手機,費力的編輯了一條短信給顧家司機要求他來接自己。
發送短信後,蘇晚暫且放松下來,舒了一口氣,她不知道蘇晴給她下藥的目的是什麽,但一定不是什麽好事,更重要的是為什麽她吃了藥獨自離開後,蘇晴也沒有過多糾纏的意思。或許是蘇宏揚出現,震懾了她吧,蘇晚不斷安慰著自己。
她蹲在蘇家門口,自嘲的不斷回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或許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跟親人和解,注定只能做個孤家寡人吧。
然而令蘇晚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的三天裡,將是她為數不多的昏暗時光的一段黑暗歷史。
“呲——”輪胎在公路上摩擦,發出刺耳的刹車聲。
蘇晚此時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她蹲在路邊,僅存的起體力僅僅只能支撐她等到顧家司機。
蘇晚意識模糊間感覺到自己的面前突然被覆蓋上一片陰影,來人溫聲對她說道,“夫人,我們來接你回家了。”
強烈的藥效此時讓蘇晚已經失去了謹慎的判斷能力,半夢半醒間的就跟著來人上了車。
剛一上車,蘇晚就放下所有的戒備直接昏睡過去,一路顛簸,已經徹底失去意識的蘇晚倒在後座椅上不省人事。
“睡過去了?”一道女聲突然在車內響起,劃破了安靜的氣氛。
後座上的男人探了探女孩的鼻吸,掰了掰蘇晚的眼睛,確定了她此時只是失去意識。
女人輕哼一聲,正是顧櫻,她輕蔑的在後視鏡撇了蘇晚一眼,語氣陰涼,像是自顧自的低喃,“既然你招惹上琛哥哥,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在接到蘇晴的電話後,顧櫻連忙派人驅車來到蘇宅門口,果然,蘇晚因為被下藥,已經意識模糊的不顧姿態的坐在馬路邊上。
“得來全不費工夫。”顧櫻點了一支煙,細細的煙絲在她指尖纏繞,“等到地方了,你們都知道該怎麽做吧。”
車內一共有兩個男人,一個大個子,看著憨厚些,正在開車,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另外一個瘦小些,神情間也能看出是個精明的人,那瘦子開口應和道,“咱們兄弟辦事,顧小姐您放心。”
那瘦子的眼神不斷的在蘇晚身上打量著,猥瑣的吞了吞口水,“再說,我們弟兄幾個好久都沒有碰到這麽好的貨色了。”
顧櫻皺了皺眉頭,眼神裡寫滿一片厭惡,開口警告道,“拍她些裸照就行,我要的只是她身敗名裂。”說到底顧櫻並不想做的太過分,主要是顧琛對蘇晚曖昧的態度讓她不敢放手去做,萬一事情敗露……
細想下去,顧櫻強迫自己穩了穩心神,她只不過是要這個女人在整個城市淪為笑柄,這樣哪怕顧琛不在意,顧家的長輩也不可能同意。
想清楚事情的利害後,顧櫻反而沒有那麽多顧慮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那輛低調的黑色車已經停在了郊區的一處廢舊工廠門口。
看著車上的那兩個男人將蘇晚抬下車,顧櫻的眼神裡沒有絲毫情緒,她獨自一個人坐在車裡,對於即將發生在倉庫裡的肮髒事兒她並不想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