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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惡女升職記》403.第402章 第423
  第402章 第423

  正午,皇上下早朝後便寵幸德妃的消息在后宮中又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除了太后與太妃之外,其余的宮妃沒有一個不咬牙切齒,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去找清漪的麻煩。

  因為昨日傍晚,皇上在‘重陽宮’與歐陽充容下棋之後所言下的警告,在其他人心中成了屏障,皇上最厭的就是爭風吃醋,一時間原本的浮在表面上的爭鬥,漸漸轉為了暗地裡的鬥爭,一時見讓后宮看似平靜無波,但卻危機四伏。

  禦昊軒留在‘凝雪殿’用完膳之後便獨自一人匆匆離開,就連秦公公也不許跟隨。

  明月望著禦昊軒漸漸遠走的身影,心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可是,這種失落卻不是因為愛,更不是因為嫉妒,而是為自己與清漪的這副身子悲哀。

  秦公公望著明月眼中一閃而逝的落寂,微笑著道:“娘娘寬心,皇上定是去禦書房忙政務了”

  政務?明月苦澀一笑,也不說什麽,緩緩轉首回到了自己的寢室中,那起那幾本未看完的書看起來。

  一柱香後,蕭童端著茶點走進,笑著道:“小姐,今日該開心才是,我聽說皇上一輩子都難得露出笑,更不可能為哪位妃子如此溫柔”,說完,蕭童有些飄飄然起來,將茶點放在明月面前,開心的幾乎沒跳起舞來。

  聽著蕭童的話,明月的心頭沒有開心,反而更加晦澀,纖細的手合上書本,起身望著窗外,輕歎了一聲,忽而想起了那日梅花林中的三日之約,低首思緒片刻,卻又重新坐下,翻開了書。

  現在她是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若是有一個小小的不謹慎就可能失足摔入懸崖,而等著替她收屍的人怕只有蕭童一個。

  蕭童見明月似乎沒有一點開心,心頭有些疑惑,便又道:“小姐,您不開心麽?”,得到皇上的寵愛是每一個嬪妃的願望,可是小姐為什麽得了寵還歎氣?

  明月再次放下書本,輕道:“蕭童以為皇上是真寵我?”若是真心,她道的確該開心,畢竟他已經是自己的丈夫了。

  “難道寵愛還分真假?”單純如蕭童,直言不諱的歪著頭望著明月。

  明月搖搖頭,心頭卻有種說不出的悲涼:“蕭童,你可知道皇上今日匆匆離開,是去了哪裡?”

  “難道不是秦公公所說的政務繁忙?”蕭童更加不解。

  “若當真是去了禦書房,為何要留下秦公公?皇上將自己的總管留在了‘凝雪殿’無非有三個目的,而這三個目的,都與我不利”明月說到此處,索性將書扔到了椅榻上,起身,負身而立。

  三個目的?蕭童似乎被弄糊塗了。

  明月輕歎了一聲,道:“皇上第一個目的,必然是他去了就連秦公公都不能知曉的地方,第二個,便是要秦公公看住我,讓我沒有機會知道他去了哪裡,而第三,則是要告訴所有的人,他在我這,讓所有的嬪妃的明槍暗劍都往我這射”說著,明月指著自己的心頭。

  蕭童聽著,驀地打了一冷戰,有些結巴的道:“小姐小姐的意思是?”

  “皇上去了冷宮”明月再次說道。

  “啊”蕭童嘴巴張大,嚇得什麽話都說不出,清澈的雙眸顯現著慌亂,素手緊緊的扯著手帕。

  明月看了一眼蕭童,有些失笑的拍了拍她的臉,道:“瞧你這什麽樣子?”,她知道蕭童必然會嚇成這個樣子,所以才不想告訴她真相。

  蕭童這才收驚回神,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整個人都像嚇破了膽,驚破了魂一般。

  明月笑了笑,又道:“皇上自所以今日早朝之後又寵幸我,就是為了隱去他昨夜焦急之下去了冷宮的事實,若是關於‘如月貴妃’的所言不假,那麽皇上真正深愛的人,想必就是‘如月’”

  如月,那個自稱是自己前世的絕色女子,擁有著與她一樣的容顏,可是諷刺的卻是她們有著一個丈夫,卻為了保護她們其中的一個而利用了另一個。

  “皇上愛的是如月貴妃?”蕭童眨了眨眼睛,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談一般,然後笑了起來,道:“小姐,整個懷月國的老百姓都知道‘如月貴妃’是叛賊之後,她當初以用假名進宮博得皇上的親賴,一舉登妃,但是事隔一年之後終被皇上識破,因此才被打入冷宮,削去妃位的。”

  明月聽罷卻未說話,或許帝都百姓的傳言不假,但是那一年的寵幸,或許禦昊軒的心當真遺落在了如月的身上,否則昨夜他的焦急又為何來?

  蕭童見明月不說話,秀眉再次緊揪起來,難道這事還有為人所不知的隱情?驀地,蕭童也跟著沉默起來,看來這座后宮,比傳說的更為複雜

  冷宮中,如月消瘦白皙的手緊緊的握住禦昊軒,一雙含淚的眸子悲戚而蒼涼,低柔的聲音另人魂牽銷骨:“皇上,罪妾怕您這一走,就再沒有機會”

  禦昊軒望著如月那張依舊傾城的臉,心頭難以呼吸的揪疼著,他緊緊的抱住如月的身體,仿佛要將她瘦弱的身體揉進自己的血骨:“月兒朕很快就會接你出去的”,說著,他眸中閃過一絲狠毒,呢喃道:“木家冤案,朕必定拿暮氏的滿門的血來祭奠”

  如月一怔,心頭劃過一絲慌張,顫聲道:“皇上,德妃清漪看似並非如她暮將軍那般壞”

  “別提她”禦昊軒想也不想的道,而後松開懷抱,撫上如月的容顏,柔聲道:“月兒,你可知道朕這一千個****夜夜是怎麽過的?月兒”

  如月的一陣揪疼,緊緊抓住禦昊軒的衣裳,無聲的落淚,輕聲一句一句的喚著:“昊軒昊軒”

  三年前,后宮招寢側上隻記載了一個宮妃的名字,那便是‘木如月’。

  整整一年?深夜,明月倦縮在床榻上聽著一身夜行衣的蕭童捧一本明黃色冊子一頁一頁的翻閱,並且口中不住的念叨:“小姐,三年前的那一年零兩月又二十五天,都是木如月侍寢”

  年零兩月又二十五天?“這麽說來,她被廢的前一日,皇上也是歇在她那兒的?”明月坐起身,雙手抱著自己的膝,淡然的說。

  蕭童又瞥了手中的冊子兩眼,點了點首,神色有些難看。

  一帝王寵幸一個妃子,竟寵愛到如此地步,除了是動了真心以外,還會有什麽?

  明月輕笑,卻也不再說什麽,閉上眼,示意蕭童趕緊將東西還回去。

  蕭童見明月不吭聲,忙將面罩帶上,一個靈巧的躍身,從窗戶處飛了出去,上了屋頂,踩著琉璃瓦快速飛奔

  這時,明月才緩緩睜開眼,凝視著窗前灑下的破碎月光,擰著娥黛,雙眸中一片憂鬱的澄清,許久,如此睡去

  夜風微起,吹拂芙蓉帳,一縷青絲垂落在明月耳際,飄然浮動。

  恍然間,一雙溫暖的手將棉被覆在她身上,溫柔的拂去了那縷發絲,輕撫著她的長發

  長睫煽動,明月緩緩的睜開雙眼,有一瞬間的恍惚,而後才轉首望向自己身側,卻見禦昊軒一身明黃色龍袍坐在自己身側,大手正環住自己的腰際,撫弄著她垂散在肩後的長發。

  殿外,更聲響起,靜擾淺夢,卻已經三更。

  “醒了?”低沉的聲音分外好聽,而後將她的身子摟進自己的懷中,溫柔的笑道:“愛妃在等朕?”

  明月眸光一暗,隨即從他懷中掙脫,拉開了彼此的距離,淡然道:“夜深了,臣妾侍奉皇上安寢”,說著,褪下了身上的棉被,起身。

  但禦昊軒的手製止了明月的動作,他輕笑著伸出手,抬起明月的下巴,雙眸含笑,道:“愛妃生朕的氣了?”

  心頭一凜,明月抬眼直視禦昊軒的雙眸,望著他眼中毫不隱諱的溫柔與寵溺,秀眉輕擰,他怎能掩飾得如此完美?心下黯然,但卻淺笑道:“是,臣妾是氣,但卻是氣自己”

  禦昊軒一愣,隨即又笑起來,將明月再次摟進自己的懷中,道:“愛妃氣自己什麽?”

  “皇上政務繁忙,臣妾卻不能為皇上分憂,臣妾氣自己愚頓,氣自己只能在寢殿中等皇上”言罷,藏於袖中的素手緩緩的握成了拳頭,一雙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一絲黯然。

  或許是被明月的話所撼動,禦昊軒的身體一僵,低首凝視著明月眼中的黯然與失落,眼中閃過了一絲複雜的神色,但卻依舊溫柔的笑道:“愛妃是朕當之無愧的德妃,果然是慧芝蘭心”

  “是麽?”明月無心的答了一句,心頭卻是一陣冷笑,依偎在他懷中聞著屬於另一個女人的茉莉淡香,緩緩的閉上眼

  一場嘲笑的諷刺,但是明月卻始終不明白為何禦昊軒可以如此自如的釋放自己的溫柔與寵溺,前一刻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溫言耳語,而這一刻,卻又可以對她如此溫柔,若是連他眼中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她又如何能看清這個男人的一切?

  禦昊軒望著明月閉著雙眸,輕撫著她那雙美麗的眼,指尖滑過長睫,低沉道:“愛妃,你真美”

  顫動,明月睜開雙眼,卻見禦昊軒的眸竟又變成了那深藍色,心下一驚,剛想起身卻被他緊叩住身體,面紗滑落,而他的唇,卻這一刻覆上了自己的唇

  “愛妃,愛朕麽?”深吻過後,禦昊軒曖昧的在她耳邊呢喃。

  明月望著如波浪滾動的帳頂,感受著窗外傳來的徹骨之寒,眸中劃過一絲悲傷,輕柔的聲音委婉動人:“臣妾愛皇上”

  禦昊軒聽到明月的輕呢,撫過那條蜿蜒的傷疤,冰冷的唇延著那條痕跡吻過,溫柔而深情:“清漪,朕也愛你”

  愛明月的眸光一暗,隨即閉上了雙眼,心頭驀地被狠狠的劃上了一刀,鮮血溢流,她來到這個時代竟是被人如此的玩弄於掌心,如月,你讓我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冷宮中,如月站在屋外的狂風中眺望著禦花園東側的燈火,心被緊緊的揪著,一雙含淚的眸楚楚動人,迎著寒風,百衣飄渺,恰如天人。

  “小姐,夜深了,奴婢扶您回屋休息吧”身後,一身青衣的宮女擰著秀眉,雙眼中帶著心疼與焦急,但是眼前的女子卻依舊動也不動。

  “皇上今夜歇在清漪那”明月聲音顫抖的道,手中的絲帕被緊緊的握著,一滴淚無聲落下,“巧兒,你說,我是不是很傻,昊軒是為了救我出這裡才與清漪周旋,可是我卻還是嫉妒”,並且嫉妒的還是與自己有相同命格的來生。

  巧兒望著明月,心裡難道,也紅了眼,道:“小姐,德妃娘娘也一定會幫小姐的,而且皇上愛的,永遠都是小姐您啊”

  “是麽?”明月幽幽的說,望著天空的被烏雲遮去的月光,每一個月圓之夜,皇上都會站在冷宮外與她兩兩相望,即便,他從不會與自己說一句話,可是,昨天深夜,他卻不曾來

  她以為,他已經厭棄了這份只能相望卻不能相守的感情,她以為,或許這一輩子她都只能這樣寂寥死去,可是昨天夜裡,她冒死出冷宮等待他的來臨,卻等到了與自己用相同命格的那抹靈魂。

  轉天符咒起了效果,原來時空當真是可以逆轉,可是為什麽卻那樣戲劇的落在了木家仇人之女的清漪身上?

  天意弄人麽?在她以為自己可以安心死去,因為她的來生必然會為她復仇,然她的昊軒卻又在絕望的盡頭給了她希望,他依舊愛她,不曾為木家三年前謀反一事介懷,更許諾自己要為木家雪恨,要為自己昭雪,而後賜予錦衣華服,再登妃位。

  可是,清漪的性命當如何?她又該如何跟昊軒說?前世今生的妖言必然會在皇宮中掀起軒然大波,可是

  如月閉上了眼,默默的走回了屋內,可心,卻跌落在了寒風裡,清漪,昊軒我當如何?

  清晨,天色昏暗,五更剛至之時,明月便起身親自服侍禦昊軒更衣,蕭童在一旁打下手。

  當明月將那紫玉金冠束在禦昊軒發束之上時,秦公公已經從藥膳房回來,手中端著藥膳,走到明月身側,道:“娘娘,請用”

  明月收回手,望著那碗黑色藥汁,卻是淺淺一笑,伸手端過,揭開面紗剛要飲用,卻見禦昊軒的手擋在自己面前,道:“愛妃嫌苦的話,就不要喝了”

  此話一出,蕭童與親秦公公都愣了一下,只因從皇上登基以來,這后宮中凡是侍寢後的嬪妃都必須由秦公公親自端來藥膳,看著她們喝下去才罷,清漪第一次侍寢皇上沒有吩咐已然是意外,但這一次又如此

  明月望著禦昊軒擋在自己面前的手,心頭沒有任何欣喜,卻更是悲哀,她抿唇一笑,清澈雙眸沒有一絲芥蒂的望向禦昊軒那雙深沉的眸子,柔聲道:“既然是后宮的規矩,又豈能因為臣妾而毀之?”,說著,撇開他的手,將藥膳一仰而盡。

  這一次,秦公公再次愣住,他有些疑惑的望向皇上,卻見禦昊軒的面無表情的望著清漪,一時間也讓他摸不著頭腦。

  明月喝下藥膳,頓覺心頭苦澀難堪,但依舊轉首對禦昊軒輕福了福身,柔聲道:“臣妾恭送皇上早朝”

  然,這一次,禦昊選並沒有誇讚明月賢德,而是擰著眉宇,長袖一拂,踏出了寢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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