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武術總冠軍？舒余而愣了一下，好像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那些武術的套路她幾乎都忘完了。那時候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把武功學好了，就可以保護展哥哥了，後來她才知道他根本就不需要她的保護，他的跆拳道段位比她的要高很多。

  “嗯，我記得是女子組的冠軍吧。”雖然不知道他為何這樣問，舒余而還是點了點頭。

  “剛好一個劇組需要有功夫底子的群演，要不你去吧，表現好的話，以後說不定可以做武打演員呢。”

  “謝謝你。”一聽他再給自己介紹工作，舒余而開心地笑了笑，終於有工作了。

  “不要謝我，不過工資可能不高，一個盒飯，一天也就100元，你想好了就來找我，我帶你進劇組。”

  “不用考慮，我去。”舒余而立刻說，白皙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她快樂的神情，和燦爛的笑容另韓哲略微失神，這樣才對嘛，女孩就應該有活力。

  “那好，明天我帶進劇組。”韓哲掐滅了香煙撓了撓頭髮轉身就要離開。

  “余而，挺奇怪的名字，有什麽含義嗎？”走到大門外的韓哲突然轉過身來，看著一臉開心的舒余而問道。

  沒想到韓哲會突然轉身問自己的名字，舒余而怔了一下，隨即淡淡的說：“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余，這是我爸爸從老子語錄裡面找出來的話，是想讓我能用自己多余的力量來補充自己的不足，還有幫助別人，所以就叫余而。”

  “你爸爸還真有文化，好了準備一下，回頭我來找你帶你進劇組。”韓哲點了支煙，說完就離開了。

  “謝謝哲哥。”舒余而再次對韓哲表示感激。

  走到拐角處，韓哲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因為一個工作就開心地在院子裡轉圈圈的舒余而，嘴角竟然忍不住上揚了一下。雖然坐過牢，二十二歲她畢竟還是小女孩。

  余而，損有余而補不足，有趣。

  舒余而坐在土灶台後，幫著外婆生火做飯，一邊往鍋洞裡添加柴火一邊說：“外婆，我明天就要和哲哥進劇組了，可能要半個月才能回來，您一個人在家要好好照顧自己。”

  “傻孩子，外婆這麽大年紀還不會照顧自己呀，倒是你，進了劇組之後，有不懂的多問問哲哲那孩子，如果堅持不下去咱就回來，在鄉下養豬。”外婆翻炒這鍋裡的菜，蓋上鍋蓋後開玩笑地說。

  “好的呀，那外婆要教小魚兒怎麽才能把小豬養的壯壯的，這樣才好賣錢。”舒余而揚起笑臉說。

  “那有何難的，外婆年輕的時候在生產社可是出了名的養豬能手，人稱養豬西施呢。”

  自從舒余而出獄後，老人家臉上帶著開懷的笑容，人仿佛也一下子年輕了些，只是滿頭的銀發和滿臉的皺紋印證著歲月的流逝。

  “外婆是養豬西施，那我就是小養豬西施。”

  “那還用說，我孫女比西施還要好看呢。”

  低矮的農家小院裡，時不時傳來祖孫倆人開懷的笑聲，一個蒼老，一個清脆，炊煙從低矮的廚房中嫋嫋升起，充滿了溫馨。

  韓哲站在小院門口，聽著裡面祖孫兩人的談話，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他拖著夾拖彎腰走了屋內。見到桌子上冒著香氣的飯菜，上手就抓了一塊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章奶奶，還是你做的飯好吃，我奶奶那廚藝只有我爺爺能吃的下去。”

  “臭小子，洗手了嗎？”外婆和舒余而端著飯來到了屋內，見韓哲正在偷吃，外婆用筷子敲在了韓哲的手面上。

  “哲哥。”舒余而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淺笑了一下說：“我去給你拿副碗筷。”

  韓哲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舒余而，心想，剛剛那清脆爽朗的笑聲真的是這女孩發出來的嗎？怎麽他一來，她就又變成了出塵淡然的樣子。怎就不能活潑一點呢？

  “哲哲，我家小魚兒可就交給你了，給我好好看著她哦。”外婆夾了一塊紅繞肉放入了韓哲的碗裡。

  哲哲？低頭吃飯的韓哲嘴角抽抽了一下，他都快二十八了，章奶奶還叫他哲哲，聽起來怪別扭的，在外面人家都喊他一聲哲哥的好吧。

  “章奶奶，我都一個大男人了，您就不要老喊我小名成不，您直接叫我韓哲就好了。”韓哲忍不住抱怨說。

  “不論你多大，在我眼裡你都是小孩，別給我耍皮，我說話你聽到沒有。”外婆手指戳了一下韓哲的額頭說。

  “聽到了，我一定會看好您的小魚兒。”韓哲扒拉了一口飯，眼神撇了一下正安靜吃飯的舒余而說。

  “外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舒余而頗為無奈地說。

  “在我老太婆眼中你們都是小孩子。”外婆拿著筷子指了指他們兩人說。

  韓哲和舒余而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