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鳥和燒烤

  剛剛和雲姑娘的對話桃雨還在心裡想，她覺得應該和雲姑娘說清楚，好讓她明白她不會做她的傳人，接她的班，一輩子守著桃山和她的門派，她不討厭她，她救過她，她怎麽會討厭恩人，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她明明是恩怨分明的人，有恩一定會報恩的。也許和雲姑娘說明白了，看在昨晚她全心全意照顧她的份上，她會放她下山。桃雨覺得錯失了一個良機，回頭瞅了瞅雲姑娘的山洞，現在在去說怕是完了。

  桃雨回到山洞先看了看剩下的食材。雲姑娘這次受傷不知道多久才能下山帶新的食材上來，得節省著吃了，偏偏她要一天三頓都送過去，等於食材少了卻多了一個吃飯的人。桃雨心裡盤算著怎麽分配食材，還有待會送中午飯的時候順便問問雲姑娘她什麽時候能去弄新的食材，心裡也好有數。

  操心完吃的，桃雨就沒有別的事情了。桃雨繼續練功。對雲姑娘受傷的事，桃雨覺得還是因為她的武功太弱，桃雨決定一定好好練輕功，就算打不過跑得過也很好。

  中午桃雨做好飯給雲姑娘送過去。雲姑娘臉色不太好。桃雨想要問問她傷的怎麽樣，想想還是算了，不想和她走得太近。雲姑娘非常嚴肅地看了一眼桃雨，桃雨放下飯菜就走了。本來想問問她什麽時候能弄新食材的，看她那個樣子也不能問了。我還是自己想想辦法吧，否則真的要坐吃山空了。桃雨抿了抿嘴，點點頭。

  現在住的地方除了桃林就是空地和山洞，只有到桃林裡想想辦法了。桃林裡幾乎沒有雜草，好像有人經常清理，山上沒有別人，桃雨從來沒有乾過，應該是雲姑娘乾的。本來桃雨還想挖些野菜什麽的，但是桃林裡太乾淨了，野菜也沒法生長。沒有雜草，野雞啊、野豬什麽的也肯定沒有，桃雨抬頭看看天空，樹上有鳥兒，天上也有鳥在飛。試試手氣吧。

  桃雨伸手在地上撿了一塊石子，對著天上的鳥用力打上去。石子離小鳥很遠飛過去了。桃雨又撿了一把石子接著打。石子一個接著一個打空了，小鳥也嚇跑了。桃雨“蹭”地拔地而起，在空中對著小鳥打，在空中覺得離小鳥近了，但是根本沒有時間瞄準，桃雨“嗖”來了個天女散花，一把石子對著小鳥都打出去。

  小鳥在空中一個踉蹌，被亂石打中了翅膀，撲騰著要逃走。桃雨不容它緩過來，“蹭蹭”幾個借力，一把抓住了小鳥。桃雨落到地上“哈哈”笑著，小鳥在她手中撲騰撲騰地掙脫不了。

  一隻鳥兒太少了，不過桃雨沒有吃過小鳥，她得先試驗一下，所以，就用這一隻吧。

  桃雨準備好熱水，學著小時候見過的人家殺雞的樣子，先把小鳥弄死，再用熱水脫毛，再炒著吃。桃雨對著手裡的小鳥默念了好幾遍“小鳥小鳥你別怪我”，然後閉上眼睛，咬著牙，狠下心，手用力，把小鳥的脖子折斷了。

  桃雨的一直不忍心看小鳥，手顫抖著把它丟進熱水裡，然後趕緊洗洗手，安慰自己噗通噗通噗通狂跳的心臟。

  過了一會兒，桃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看看熱水裡的小鳥，有的地方羽毛已經脫落了，皮膚發白。桃雨趕緊趁著水熱把毛全部拔了，放在菜板上，拿著菜刀把內髒去了。收拾完，能吃的肉只有一點點。桃雨像炒雞一樣把它炒了。

  炒好了，桃雨想嘗嘗味道，試了幾次都無法張開嘴吃。算了，端給雲姑娘，讓她吃吧。桃雨特意把小鳥裝在一個小盤子裡和飯菜一起端著送去給雲姑娘。

  到了雲姑娘那裡，桃雨才想起來送的有點早了。雲姑娘瞥了桃雨一眼沒說話。桃雨把飯菜放下，偷偷盯著小盤子。雲姑娘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放到嘴裡吃了。“這隻鳥是你抓的？”“是。”桃雨很想問問雲姑娘味道怎麽樣？“還不錯。我正準備告訴你，我受傷了，你也知道了，我需要幾個月養傷，這幾個月為了穩妥起見，我不能下山采買，我們吃飯的問題你得自己解決。看來你已經想到了，就照你想的做吧。這種小鳥沒有多少肉，炒著吃不如烤著吃，你可以烤烤試試。”“怎麽烤？”“把小鳥收拾乾淨，串起來架在火上烤，烤得時候外面摸些油，撒點鹽。其他你喜歡怎麽樣就怎麽樣。”“嗯。”桃雨覺得這個主要不錯。“這鳥你怎麽抓到的？”“我跳起來用一把石子打到鳥再跳上去抓住的。”“嗯，我教你幾招暗器的招數吧，打鳥比較準。”“不必了。”桃雨乾脆利索地拒絕了。雲姑娘楞了一下，了然地點了下頭。桃雨趕緊走了，她怕雲姑娘再找個借口教她功夫。

  對於燒烤這件事，桃雨非常上心。她撿了很多石子用一個小布袋裝著，等天上鳥兒飛過來了，就跳起來，打出去一把，這樣兩三次總有一次成功的，桃雨一下午的功夫捉到了七隻小鳥。

  桃雨心裡又默念了無數遍“小鳥小鳥別怪我”，就收拾小鳥了。有了前面的經驗，做起來順手多了。一會兒功夫桃雨就收拾好了。桃雨決定等到天黑後再烤。想一想漆黑的夜裡坐在火堆旁烤東西吃，桃雨的心裡十分雀躍。

  桃雨算了算小鳥的肉量，兩個人不夠吃，又炒了個青菜。雲姑娘受傷了，應該吃軟糯一些的，桃雨就熬了很稠的粥。

  天黑了，桃雨架起了篝火。火光照亮了桃雨的山洞也照到了雲姑娘的洞裡。桃雨沒有叫雲姑娘，她覺得她想吃自己會來。桃雨把串號的肉放在火上烤，一會兒，就傳來“滋啦滋啦”的聲音。桃雨心裡很愜意，在桃山上這是最高興的時候了。

  香味出來了，桃雨知道快烤好了。她瞅了瞅雲姑娘那邊，不會不給她送她就不來吃了吧？

  (本章完)